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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天澤卻看著範明華沒有行動。範明華就焦急道：“馬芳芳來接我了，你怎麼還不起來？”
陶天澤便一臉笑容看著範明華道：“起來做什麼，難道看門讓馬芳芳看見我昨天晚上睡在你這裡嗎？”
範明華也反應了過來，重新坐在床上，想了想，拿起手機給馬芳芳撥了過去，說自己頭疼，讓馬芳芳先出去給自己買點藥回來。
陶天澤這才起床，卻忽然想起一句諺語，就玩笑道：“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偷的有時候真需要擔點風險。”
範明華就在陶天澤腿上擰了一把，催促道：“你還不快點，一會馬芳芳回來可就麻煩了。再這樣說，讓你以後也偷不著。”
陶天澤就一臉壞笑，在她臀部拍了一巴掌道：“我怕是你擔心偷不著！”
兩個人玩笑著，陶天澤便也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卻又被範明華拉住親吻了半天，才放開了。
不想剛到車跟前，馬芳芳就過來了，站在那裡道：“陶書記，你怎麼把車放在這兒了？”說著一雙懷疑的目光看著陶天澤。
陶天澤就哦哦應了兩聲道：“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晚，主樓那邊車放滿了，我就把車放在這裡了。”怕她繼續追問，乾脆主動問道：“你這一大早幹什麼去了？”
馬芳芳就把手裡的藥袋子舉了一下道：“範書記頭疼，我剛給買了點藥。”卻又問道：“你不知道？”
這話裡明顯就有了別的意思。陶天澤就不由覺得，這個馬芳芳雖然其貌不揚，恐怕也是個人精，難怪馬武要把她安排在範明華跟前，卻也不能說什麼，換了個方式道：“範書記生病可不是小事，一定要悉心照顧。”說完擺擺手，上了車。
車開動了，陶天澤卻從後視鏡看見馬芳芳竟一直在後面看著沒有離開，不覺對女人生了幾分厭惡，，也只好將車開出大酒店，準備在大街上繞一圈再回大酒店。
早上的河西縣城，像其它的縣城一樣，多少有幾分懶洋洋的感覺，灑水車播放著刺耳的音樂在大街上不緊不慢地徜徉而過，電動車、腳踏車、摩托車、行人便躲開一些，地上便溼漉漉的一片水漬，那些高出的很快便乾涸了，低處的又留下一窪水，車輛碾過，便濺起泥濘的水花，不時落在行人的腳上、褲子上，脾氣好的跺跺腳認個晦氣，脾氣不好的便要大聲咒罵幾句。
陶天澤也想看看這河西早晨的熱鬧，就搖下車窗，儘量放慢車速，邊走邊看那花花綠綠的行人。走到新開市場門口的時候，就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陶天澤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將車停在路旁，走了過去。
分開人群進去，才看見胡永忠竟然在那裡站著。見陶天澤過來，胡永忠馬上跑了過來。
“不會是你在這裡欺負老百姓吧？”陶天澤看著他低聲問道。
胡永忠也知道，這種場合不能洩漏了陶天澤的身份，就四周看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才低聲道：“陶書記，你可冤枉死我了。天地良心，自從投靠你以後，我再沒有幹過一件喪天良的事情。”隨即指了一下一個看樣子氣呼呼的中年婦女，接著道：“這個老太太，西關村的，仗著自己是本地戶，天天堵在人家衣服店門口擺攤。”又指了一下店門口的一個女人，接著道：“那個小媳婦，據說家裡才死了男人，這段時間沒開門，門口就被這老太太霸佔了。小媳婦一說讓老太太到別處買，老太太就開始罵。罵的那話根本就沒法聽。罵了幾次，那小媳婦沒辦法，就只能找我們。我們一來，老太太罵的更兇了。現在不是講究文明執法嘛。我們也不敢動手，只能把她的東西往旁邊挪挪。這一挪不要緊，她連我們都罵上了。罵的話就就沒法聽了。”
“就沒別的辦法嗎？”陶天澤問道。
胡永忠撇著嘴搖搖頭道：“遇到這種老太太還真沒什麼正經辦法。我們也只能勸那小媳婦忍忍算了。”
陶天澤就問道：“這老太太也沒有子女嗎。為什麼不找她的子女做做工作。”
胡永忠道：“要是子女講理，能讓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乾出這種事。所以，找也是白搭。”
兩個人正說著話，就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徑直朝老太太走了過去。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吉家老四吉兆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