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你抱有期待，是我最錯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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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打你個小賤蹄子！”
二賴子這種爛人也配她嫁？
沈七珠氣炸，揚起巴掌就要朝沈月牙扇去。
沈知瑤輕鬆攔住她。
沈白秋這時也洗完手進來了。
“不準打我妹妹。”沈白秋立即擋在沈月牙和沈知瑤面前。
“爺爺，你也是如奶奶，不，應該是繼奶奶這樣想嗎？”沈知瑤沒有生氣，楊老太牽動不了她的情緒。
她只鎮定的看著沈老漢。
沈老漢懶得計較她那聲“繼奶奶”，肅聲道：“在家裡必須幹活，不能躲懶。”
沈知瑤很想翻個白眼。
“躲懶？為什麼躲懶，爺爺心裡沒點數嗎？”
“爺爺和繼奶奶所謂的必須幹活，只是說我們三姊妹吧。聽說以前在家裡，白秋和月牙幹活的時候有人在睡大覺，他們吃著黑麵糊糊的時候有人在吃雞蛋。”
“但凡你們一碗水端平，不厚此薄彼，不苛待我們這一房，我爹孃會早逝嗎？”
“欺壓別人，還問別人為什麼反抗？要點臉吧！”
沈知瑤一通噼裡啪啦輸出，聽得沈家眾人目瞪口呆。
沈白秋卻欲落淚，想到這麼多年的委屈，抬眸望向沈老漢，發出靈魂之問：“爺爺，我爹是您親生的嗎？”
繼奶奶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就算了，為什麼爺爺也這樣狠心？
“你爹當然是我親生的。”沈老漢面對沈白秋的控訴，堅定的說了這麼一句後，又心虛將眼神挪開，道：
“家裡那麼多活，總要有人幹，除了你們一房，你二叔他們不也整日忙著。”
沈大昌才出生時，沈老漢還是疼愛過他，只是後來楊老太進門，陸續為他生了幾個孩子，沈老漢對沈大昌的關注就分散了許多。
又有楊老太常年吹枕頭風，沈老漢對沈大昌逐漸不喜，也習慣了什麼重活累活都讓沈大昌幹。
“看來爺爺是不會改變主意了。”沈知瑤冷嗤一聲，“既如此，也不用廢話了，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爺爺不一視同仁，就算把我們三姊妹分家分出去，我們也不會幹一點活。”
話落，沈知瑤牽著沈月牙抬腳離開堂屋，沈白秋跟上他們。
在即將跨出堂屋門檻時，沈知瑤回頭望向沈老漢，聲音漠然的道：
“爺爺，對你抱有期待，是我最錯誤的想法。”
失望、失落、大痛。
沈老漢從沈知瑤剛才那一眼中，彷彿看到了諸多情緒。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沈老漢想到了剛才沈知瑤說的話：但凡你們不苛待我們這一房，我爹孃會早逝嗎？
一時，心中湧出一絲彷徨和茫然。
他這些年，做錯了嗎？
沈知瑤最後一句話，就是故意那樣說的，她說了後，才不管沈老漢有什麼反應，帶著弟弟妹妹照樣去燒水洗漱，期間有碰到沈家其他人，完全當他們是空氣。
洗漱完回屋，沈知瑤等沈月牙睡了，叫住沈白秋說正事。
“白秋，你對這個家是怎麼想的？”
沈白秋沉默了片刻，啟唇道：“他們沒拿我們當家人。”
沈知瑤：“如果有機會脫離這個家，你願意嗎？”
“姐，我以前就想，長大後跟爺爺提分家。”沈白秋自然是願意的。
“光分家還不行。”沈知瑤睜眼看著黑漆漆的屋頂，直言：“得斷親。”
“斷親！”沈白秋驚訝到了，“斷親的話，爺爺不會輕易答應的。”
沈知瑤：“那就等機會吧，看誰先受不了誰。”
楊老太不會願意白養著他們三個的。
接下來的兩天，沈知瑤三姊妹仍然不幹一點活，朝食和暮食準時出現，吃了飯撂下碗就跑。
除了沈白秋在家修補他們那個房屋還能看見人影，沈知瑤和沈月牙這兩人卻是整天的不著家，往山裡跑。
偏生楊老太想跟村裡的人嚼舌根也不管用，聽說村裡好多婦人，都跟著沈知瑤到雁留山摘野菜去了，這兩天沈知瑤教村裡人認識了些眾人以為是野草，卻可以吃的野菜。
村裡人感激著沈知瑤呢，因為她，村裡家家戶戶這兩天桌上才新增了新菜，特別是那雞樅菌，聽說比肉還好吃。
楊老太也帶著小楊氏和沈七珠去找過雞樅菌，可是沒有找到。
“奶奶，我爹回來了！”
楊老太找雞樅菌再一次鎩羽而歸，走到院壩籬笆牆門口時，看見小孫子沈貴歡喜的朝她跑來。
四力回來了？
聽見小孫子的話，楊老太一掃頹勢，快步往屋裡走去。
走到沈四力和小楊氏的房間前，見房門緊閉，猜想沈四力一如既往的在睡覺，楊老太昂著一張褶子臉，笑呵呵的往廚房去。
她要給四力煮兩個雞蛋，她兒子讀書那麼辛苦，肯定都累瘦了。
沈四力回來了的事，沈知瑤在和沈月牙從雁留山上下來後，也知道了。
不過，直到夜幕降臨，她也沒見著沈四力。
次日，沈四力也沒起床吃朝食，聽說還在睡。
沈知瑤見楊老太寶貝似的給沈四力把他的那份朝食留起來，嗤之以鼻。
這樣懶的人，怪不得這麼多年考不上秀才。
吃完朝食，沈知瑤讓沈白秋去叫上陳虎，特地囑咐讓陳虎帶上揹簍和鋤頭。
不久後，四人出發往雁留山去。
“知瑤姐，我們去摘野菜嗎？”陳虎好奇的抓了抓肩膀兩邊揹簍帶子。
沈知瑤腳步不停的往前走：“不摘野菜。我不是說了要請你吃好吃的麼，我們今天去套野山雞和兔子。”
“知瑤姐還會打獵！”陳虎目露崇拜。
沈知瑤：“書上看到過方法，走，我們一起去挖陷阱。”
沈知瑤帶著他們選了個村民不常去的地方，開始挖陷阱。
在挖陷阱時，沈知瑤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坑底灑了一滴靈泉水，希望靈泉水對小動物們也有吸引力。
他們的陷阱相比熟手獵人來說比較簡陋，挖好陷阱後，四人爬上樹靜靜等待。
等了快半個時辰，一隻肥碩的灰兔子蹦蹦跳跳的跳了進去。
陳虎和沈白秋沈月牙三人驚喜的想要尖叫。
“噓，別出聲。”沈知瑤伸出手指晃了晃。
三人齊齊捂住嘴巴。
看的沈知瑤一陣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