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分有九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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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總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兩個看似沒有交集的人私下真的認識。
姜思爾沒給他細問的機會，“萬總，張總在叫我們了。走吧？”
萬總很有眼力見，被拉走後才問她：“你和陸淮也什麼時候認識的？”
“之前見過一面。”
“我說呢，我就記得他進圈這兩年你還在醫院。”
“是啊，就前兩天碰到的，打了個招呼，不熟。”
萬總點點頭，及時換了話題，“聽說你最近簽了個男團？”
“不算。”對方是自己業內的長輩，先前與她父親關係極好，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簽了裴渡一個。”
“裴渡？哦，就前一陣子開演唱會的那個吧。”
萬總毫不吝嗇的稱讚道：“你這丫頭可以啊，有點本事。”
姜思爾笑笑，沒說什麼。
回到座位，坐下沒多久，餘果就帶著裴渡找了過來。
“你……”
“姐姐，你見到陸淮也了嗎？”裴渡迫不及待的問。
她下意識搖頭，“沒有。”
“啊。”裴渡皺眉，“我去找找。”
“別別別！”姜思爾一把按住他的手，“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現在不去，他一會兒就要走了。這種晚宴，他一般不會待太久。哎，我看到他了！”
裴渡作勢起身，姜思爾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回來坐好，“等等再等等！”
“還等什麼呀？”
“等我措措詞！小別勝新婚你懂不懂！我緊張！”
“……”
陸淮也和蔣昀過來時，遠遠就看到坐在第一排靠在一起姿態親暱的兩人。
旁邊就是名利場，大家都在互相攀談敬酒，找機會認識大佬。唯獨這兩個，不知道躲在這邊在說什麼悄悄話，頭靠在一起，表情一個比一個生動。
“呦。”蔣昀瞥了眼身旁的男人，“我剛才就聽說了，裴渡已經籤給可頌了。姜思爾親自負責他在國內的所有行程安排。估計這周就要官宣了吧。”
“話說這個姜思爾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厲害啊，剛回來就能拿下裴渡。國內其他幾家經紀公司之前努力了兩三個月，什麼手段都用了，裴渡那邊一直沒鬆口。”
“聽說可頌現在沒什麼能用的藝人了，也不知道她下一步還要籤誰。”
感覺到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姜思爾抬起頭四處張望，下一秒毫無預兆的對上陸淮也的視線。
被她發現，男人的目光也沒有任何迴避的意思，依舊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姜思爾愣了愣，搭在裴渡身上的手下意識收回。
“咳咳咳……”她慌忙錯開視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裴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淮也，恍然大悟。他把一旁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她，忍不住調侃：“姐姐，你這算什麼？條件反射？”
“……什麼條件反射，我是嗓子不舒服！”
“哦。”顯然，裴渡沒信。
“走吧。”陸淮也收回視線，朝他們那邊走去。
蔣昀驚訝，“我們的位置不是在……”對面嗎？
姜思爾正喝著水，不知怎麼的，身邊剛才還在嘰嘰喳喳的某人突然安靜了下來，還一直戳她的胳膊。
她擺擺手，示意裴渡別亂動，她在喝水。
裴渡好似沒懂她的意思，戳她胳膊上的速度更快了些，像是在發電報。
姜思爾艱難喝完水，反手就要給他來上一拳。
忽然，眼前有陰影灑下，遮住了她頭頂刺眼的光線。緊接著眼前陰影晃動，右手邊的空位有人落座，裴渡戳她的手也默默收了回去。
熟悉的氣息頃刻間將她包裹。
不對勁。
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她微微側目，用餘光和裴渡交流。
後者衝她小幅度的點點頭。
嘶……
姜思爾倒吸了一口氣。
這人在幹嘛？
這麼多位置不坐，偏偏來她這邊？
裴渡歪頭靠過去，“姐姐，他自己都送上門來了，你倒是上啊！”
姜思爾還在猶豫。裴渡恨鐵不成鋼的戳她胳膊：“怕什麼，他還能在這兒打你啊？！”
“他不會嗎？”
裴渡噎住，“就算打，那也是晚點找人偷偷給你套麻袋把你打一頓，你現在慫什麼！”
姜思爾嘴角狠狠一抽，那不還是難逃一死嗎！
裴渡還在慫恿，“快上快上！一會兒人跑了怎麼辦！”
“哎呀知道了！”
“咳！”姜思爾清了清嗓子，放下手裡的礦泉水，抬頭的同時愁容一掃而空，一臉驚喜的望向右手邊的男人：“哇，陸淮也？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她主動伸出手。
陸淮也垂眸掃了眼她的手，並沒有握上去。
“額。”姜思爾眨巴眨巴眼睛。
看吧，她就知道，這狗東西會讓她難堪。
另一邊的蔣昀感覺有點尷尬，連忙越過陸淮也握上姜思爾的手，“姜總是吧，哎呦你好你好。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了，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你是？”姜思爾對陸淮也身邊的這位沒什麼印象。
“我是陸哥的朋友，蔣昀，在業內也有個小影視公司，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合作一下。”
兩人互換了名片，中間隔著一個陸淮也依舊聊得火熱。
因此誰都沒注意到陸淮也身側抬起又放下的手。
“小姜總之前和陸哥很熟？”這個問題蔣昀上次在會所時就問過陸淮也。但是對方回答的模稜兩可，他不好判斷，還是問姜思爾比較好。
姜思爾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熟不熟。就之前有幸見過一面。”
她又搬出剛才那套說辭。
這麼唯唯諾諾，裴渡皺眉，這可不是姜思爾平時的實力啊。
“哦~”蔣昀偷偷打量了一眼陸淮也的表情，沒放過他輕蹙的眉心。
只一眼，他心裡就有數了。
這恐怕不是隻見過一面的關係吧。
沒等蔣昀繼續問，就聽到姜思爾悠悠又道：“不過，之前不熟，不代表今後不熟。”
她視線從蔣昀身上收回來，衝目視前方看都沒看她的陸淮也嘿嘿一笑，“一早就聽說過陸影帝本人比大熒幕上還要帥！”
“今天近距離見到果然名不虛傳！這五官簡直無可挑剔！”
“陽光打在你鋒利的下顎線上都能隨機晃暈一位路人！”
“早知道我能有這份榮幸和你坐在一起，我今晚出門就該戴副墨鏡！”
陸淮也：“……”
一旁的裴渡默默豎起大拇指，這才是姜思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