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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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遠方的天空只漏出魚肚白，就連善於早起負責打鳴的公雞，此刻也還在窩裡做著春秋大夢，希望睜開眼，天上的各位神仙能夠賜個自己一隻母雞暖雞窩。

這個時候除了那些為了生計打拼的貧困百姓，基本上正常人都在被窩裡摟著自己或者是別人的老婆休息，而身為松江府監牢刑名主簿的李做作，一把手的存在，基本上遲到早退是不會有人過問的，何時起床工作全憑自己的心情或者是體力，例如今天，李做作精疲力盡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今晚的勞累打個比方，此刻李做作感到每一次自己的輕微呼吸都是在浪費體力。

可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自己媳婦對自己實在是太過依戀，當然最大的可能還是對自己半夜爬上別的女人床的一種懲罰，自家媳婦不知道在哪裡弄了一些瓶瓶罐罐，紅的黑的白的黃的，大的小的球狀的粉末狀的，都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裡塞，然後自己就會全身燥熱，血液噴張與神醫的藥藥效是一樣一樣的，當然不是每種藥都有效果，然後李夫人就記下，換下一種，李夫人這一夜開心壞了，每一次在藥物的刺激之下，自家男人總能再一次重整男者霸氣，一次次的讓自己達到人生巔峰，當然有人笑就有人哭，有人喜就有人悲，李做作不想哭，他想死，這些藥物完全是透支了自己的體力精力才一次次的讓自己媳婦滿意，而且很明顯這些藥物還有副作用，拉肚子實在是明顯，屋裡的馬桶裡已經拉滿，為了節約時間，哪怕自己正坐在馬桶上，夫人也會盡心的給自己喂藥，李做作很擔心自己會變成武大郎。終於在最後服下一瓶藥之後，那藥效就是更加的猛烈，不僅僅是拉，還吐，李做作再也難以堅持，無法李夫人只得放李做作離開，畢竟吐出來的東西沒味道實在是太大。

這樣李做作才得以逃出了魔窟，誰知道李做作出了屋子，上吐下瀉的症狀馬上消失，雖然不說精神抖擻，但也精神了不少，蒼白的臉上帶了一點血色。可見做官的都是演技派，《演員的自我修養》已經成為官員的必讀刊物。

早早的叫醒司機，就向松江府監牢走去，司機很是奇怪，難道自家老爺吃錯藥的，這麼早就去上班，這是自己職業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看到自家老爺臉色發白，司機明白了，老爺忘記吃藥了。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松江府牢房。兩位看門的官差，此刻正靠著門框假寐，畢竟晚上值班是很辛苦人的，李做作走上前去，很不客氣的一人賞了一耳光，

兩位官差一下子清醒，當然被吵醒的人脾氣都不大好，兩位剛要開口想罵就看到自己面前的死人臉，兩人都是被嚇了一下，急忙後退了幾步，這才看清來人，

臉色瞬間改變，變臉這也是每一位混跡官場人的必備技能，“原來是大老爺，大老爺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少廢話，值班的時候再睡覺就罰你們去洗馬桶”，受了一夜的委屈，李做作也需要發洩，很不幸兩位畢竟悲催，上崗前沒有看黃曆。

“是是是，小的知錯了，下次一定改”兩位官差不停的點頭應諾。

“千里之提，毀於足下，任何的小事都不能放鬆，等到以後小事變成大事，後悔也晚了”。哎吆，尼瑪，腿腳無力，實在是站不住了，不能再說了，李做作也停止了自己的訓話，邁過門檻，向牢房內走去，只是前腳邁過去了，後腳卻怎麼也抬不起來，好不容易抬起一點，結果還是絆在門檻上，毫不懷疑的李做作趴在了地上，前面說過，這一夜李做作都在吃藥，雖然拉肚子的成分比較多一些，但是還是有很多是有效果的，例如最後吃的這一瓶效果就很好，可是李做作實在是沒體力精力了，但是物體還在那支楞著，自己還是逃離了家，好在大明帝國的官服比較肥大，加上天黑，誰也不會看出李做作的異樣，但是跌倒後與地面的親密接觸，是實打實的，也是最真實的，李做作只感到一陣鑽心的傳遍全身，“啊”，這聲淒厲的慘叫頓時劃破整個松江府的夜空，整個牢房的人都被驚醒，當然還有沒睡的人，例如王不死和官差甲。

從小就養成了早說早起的好習慣，雖然天還沒有亮，但是王不死也已經醒來，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杯熱牛奶，外加兩個草雞蛋，這屬於早餐前的鋪墊。

雖然這個時候官差甲也不願意起床，可是顧客的要求就是我們不懈的追求，正德厚生，臻於至善是我們的理念，倡導的文化始終是堅持，溝通從心開始，以顧客的需求為出發點，總之一句話，顧客就是親爹正妻，讓你三更起，就決不能睡到五更，於是官差甲早早的起床，松江府監牢裡是沒有牛奶的，畢竟牢房裡是住人的，養牛也不合適，於是官差甲不得不出去，找到一家養牛的村戶，偷偷擠了兩瓶，這屬於無本錢投資，無本萬利，當然這牛奶錢自己還是可以偷偷留下的，這是自己的勞動所得，當然包括這跑腿的費用也要找人報銷。

看著杯中的牛奶，原生態純綠色，沒有任何的新增，絕對的滋補之物，喝到嘴裡王不死只感到寡淡無味，很明顯，沒有自己上一世的成品牛奶好喝。

“那誰，有糖沒，”

雖然很累，但是官差甲還是打起了精神說道：“有”。

“去，給我加點糖去”，把牛奶交給官差甲，雖然對方屬於官府中人，可是王不死使喚的毫無壓力，畢竟自己是付錢的，嗯，賒欠也是付錢的。

“好嘞，客官你稍等”官差甲最不怕的是個人消費，消費的越多，自己的提成也就越多。

小跑著跑到廚房，往牛奶里加了兩勺糖，嗯，這也要記下，然後跑回來牢房，把牛奶遞給了王不死“客官，加糖的牛奶來了”。

王不死接過牛奶說道：“昨天我給你說過，服務行業最重要的就是細節，例如這我點的這份牛奶，我從沒見過牛奶是有粗瓷大碗裝的”。

官差甲很是好奇，百姓的餐具不就是粗瓷大碗嘛，有條件的用的相對會好一點，也不過是白瓷而已。“哈哈，這好辦，如何客官不滿意，我可以給你換一個白瓷的碗，只不過可能會貴一點”。

尼瑪，這群人是想錢想瘋了，餐具也要錢，不過這不是重點，王不死繼續說道：“有玻璃杯啊”

“什麼，玻璃杯”官差甲滿臉疑惑

“就是那種透明的，薄薄的那種，”

“哈哈，客官說的是琉璃吧”官差恍然大悟“這琉璃需要從國外進口，造價太貴，除了當今聖上，其他人還是不捨得用琉璃的”。

我叉，這都什麼年代了，大明帝國還沒有製造琉璃的方法，早在西周時期，勤勞能幹聰明伶俐的中華兒女就掌握的琉璃的製造工藝，最初製作琉璃的材料，是從青銅器鑄造時產生的副產品中獲得的，經過提煉加工然後製成琉璃。琉璃的顏色多種多樣，古人也叫它“五色石”。到了漢代，琉璃的製作水平已相當成熟。但是冶煉技術卻掌握在皇室貴族們的手中，一直秘不外傳。由於民間很難得到，所以當時人們把琉璃甚至看成比玉器還要珍貴。琉璃生產最早的文字記載可以追溯到唐代。唐代李亢在《獨異志》中有這樣的記載：開元間，有長安販夫王二狗者，嘗往返淄郡販絲，微利也。一日，孤館遇盜，財物盡失。二狗嘆曰：天不助我。遂懸樑欲自盡。冥冥中見一老者，錦衣玉帶，頭戴朝冠，身穿紅袍，白臉長鬚，溫文爾雅，左手“如意”，右手“元寶”，高祖賜封財帛星君李相公是也。星君曰：“爾當大富貴，豈可輕生！不聞淄州出琉璃乎？”又舍元寶一枚，乃去。二狗遂販琉璃，成長安首富。又感念星君所賜，易名元寶。可是現在已經過去幾千年了，不說發展吧，咱也不能忘本啊，大明帝國可好變祖宗留下來的技藝卻被外國番邦學去，現在自己想用卻要花大價錢購買，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國家的悲哀。

這就是商機啊，琉璃怎麼造來著，好像是從沙子提煉出來的，過程是什麼來著，王不死苦思冥想卻是毫無頭緒，畢竟專業不對口，你讓一個做飯的去搞物理化學確實有些難為人了，要是有度娘就好了，百問百答。這條商機先放著，一時半會應該沒有人能夠搶走。

喝了一口牛奶，王不死剛想本能的嚥下，卻吐了出來，味道不對啊，低頭看去，白色的牛奶現在變成了紅色，畢竟偏於黑色。難道這官差想謀財害命，知道自己褲兜裡還有幾十兩的銀票，砒霜是啥顏色來著，該不會是加了砒霜吧。

見到王不死吐出牛奶，難道口味不滿意，“客官，不喝那也是要給錢的”官差急忙說道。這牛奶的提成可是百分百，不能小視。

額，好吧，一切可以用金錢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好，爺不是差錢的人，”再一次看了看粗瓷大碗裡黑乎乎的牛奶。

“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王不死還是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瞧客官說的，怎麼著我也是松江府監牢官差，是領朝廷俸祿的，豈能知法犯法。”

“那這牛奶怎麼這麼黑”？

“加了糖不就是這種顏色的嗎。不信我拿給你看”官差服務還是專業的，小跑進廚房抱出了裝糖的罐子。

王不死接過罈子開啟，捏出一點一看，是糖沒錯，只不過是紅糖，王不死的臉色迅速拉了下里，這官爺明明是在耍自己，“官爺，你聽說過喝牛奶裡面加紅糖的嗎”？

官差更加的好奇，“不是這種糖，那是哪種”？

“加白糖啊，爺”王不死想死，

“白糖？沒聽說過，咱們大明帝國一直吃的就是這種糖”。

官差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叉，尼瑪，沒有白糖，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