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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恭喜宋少，以三億五千零十萬，奪得秋山蕭寺圖！！！”
伴隨著拍賣師一錘定音，宋佳明的臉色當場難看到了極點，牙齒都咬的咔咔作響，他沒有理會拍賣師的歡呼，只是死死的盯著江潯：
“你耍我？”
“耍你什麼了？”江潯歪了歪腦袋，滿臉奇怪：“正常競價，這算什麼耍你？說起來，宋少剛才不會是故意惡意抬價想要坑我吧？不至於吧？”
“你……！”
“江潯，別亂說話。”宋佳明還沒說話呢，周翰林卻在一旁開口了：
“你可能不知道，在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惡意抬價，宋家主業就是這個倒騰古玩這個行當，規矩肯定不可能不守的，你這樣亂說話，可就是血口噴人了。”
“這樣啊？”江潯眨眨眼：“那可真抱歉了，看來是我誤會了。”
“你們……我……”宋佳明啞口無言。
氣！
氣到發狂！
這兩人，是殺人還要誅心！
可偏偏宋佳明還沒辦法反駁，古玩行當很多交易行當都是靠拍賣行，自然在拍賣會上也有規定，不能惡意哄抬價格，這事很難有個說法，哪怕是真的哄抬了，也不可能真的說出來。
所以。
哪怕宋佳明之前本來就是想著哄抬價格，要坑江潯一把，可如今被擺在檯面上，他說什麼都不可能承認。
“你很好！你們很好！”
“我記住你了！”
這一波他是真的虧大了，雖然自己家就是搗鼓這個的，哪怕是溢價買過來的東西，透過自家的渠道炒作炒作，往往也都能夠小賺一把。
可這次不一樣啊。
秋山蕭寺圖確實是一副好畫，但價值終究也有極限，本來正常來說三個億已經是極限了，哪怕是宋家想要包裝炒作，也得畫不少心思才能保證不虧。
現在呢？
三億五千萬！
這已經不是炒作包裝就能夠搞起來的了！
這一波，家裡肯定要虧！
可偏偏江潯喜歡傷口撒鹽：“哎，記住我幹嘛，事先宣告啊，我可不喜歡男人，如果你是嫉妒我的長相的話，真的大可不必。”
“你……”
宋佳明當場臉黑，但最終，他還是隻能冷哼一聲重新坐下：“3.5億，對於我宋家來說，也不過僅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為了一件心愛的物件，這點投入倒也不算什麼。”
這麼多人看著呢，哪怕是心裡氣的要吐血了，可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此刻的宋佳明就是如此。
明明氣的要吐血，但也只能故作雲淡風輕。
這效果還是不錯，連不少吃瓜群眾都忍不住點頭贊同：
“宋家不愧是宋家啊！”
“是啊，他們這麼高的價格買下來，之後這幅畫的價格肯定還會上升。”
“不止是這幅秋山蕭寺圖，王蒙的所有畫恐怕都得上漲了，嘖嘖嘖。”
“……”
看到這局面，江潯聳聳肩沒有在意。
氣度不錯？
狀態調整的挺快？
那隻希望你接下來，還能繼續如此吧！
惡意競價這種東西，江潯還真一點都不怕，打折錢包可不是吃素的，別說是溢價了，就算是他溢價十倍買過來，一樣能夠保證穩賺不虧！
就這一點。
宋佳明怎麼跟自己鬥？
接下來，拍賣會繼續，江潯和宋佳明的廝殺也再次開始。
不過。
宋佳明這次明顯感覺不舒服了。
因為江潯開價太精準了，每次都能夠剛好把價格打到自己的心理預期上，這種價位就屬於自己買過來可以不虧，但加價競爭多多少少又有點吃力不討好。
可有句話說的好。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每次看著江潯那臉上的笑容，宋佳明就感覺非常不爽，往往總會跟著繼續加價。
可每一次。
“宋少厲害，讓給你了。”
“這東西我突然不想要了，宋少這麼喜歡，那就給你了。”
“好厲害啊，宋家果然財大氣粗，爭不過爭不過。”
“甘拜下風，我自愧不如。”
“……”
剛開始江潯說這種話的時候，宋佳明還挺高興的，畢竟自己算是壓了江潯一頭，可直到一個訊息傳來的時候，宋佳明突然就笑不起來了。
“宋少，咱們這次的開支已經嚴重超標了。”
“不能繼續拍賣了！”
這是他的財務通知他的，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這一次因為江潯的原因，幾乎就跟包場一樣，每一件拍品登臺都會立刻跟著江潯競爭，這開銷自然極大。
如果這些投入能夠穩賺不賠，那當然是好事。
可問題是……
每一件拍品他最終拿到手的價格，都基本上是在夠到頂的時候拿下的，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們家就是搞這個行業的，基本上這一波算是血虧了。
哪怕有家族產業加持。
但很明顯。
他這一波，也絕對算是吃力不討好！
“接下來我們不能再繼續參加競拍了，宋少您還是冷靜一下，要不然宋老追究起來，我們這邊恐怕不好交代。”
聽著這話，宋佳明的好心情徹底破滅了。
而在宋佳明氣的肝疼心疼脾肺腎疼的時候，江潯卻沒有那麼多的想法，除了那副秋山蕭寺圖之外，江潯基本上就沒怎麼關注過宋佳明。
他全程都在關注系統評估價格，以及拍賣價格。
只要超過評估價格，江潯都會立馬放棄，至於是誰讓價格超過的……
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注意。
而這一連串的失利，讓江潯也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行啊。”
“到現在一件拍品都沒拿下，難道要就這麼陪跑這場拍賣會了？”
他的目地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確。
賺錢！
利用打折錢包的功能購入高價值古玩，然後再轉賣出去，賺個中間折扣價格。
算盤打得咔咔響，可誰能想到事情竟然這麼不順。
想花錢都花不出去。
雖說超出市場價值也可以，但江潯也沒打算當個冤大頭，那就只能憋屈的啥都買不到。
不過。
就在江潯想著，今天怕是要空軍結束的時候，又一件拍品被推了上來。
“接下來這一件拍品，現場的不少朋友應該都很熟悉了，換底青花瓷，色澤瑩潤，儲存完好，收藏價值極高，唯一可惜的，就是這個底座被換了，目前鑑定是清末時期被民間換地的。”
“但這並不會太過影響這件青花瓷的價值，相反相對比其他藏品，這一件藏品更加具有獨特意義。”
畢竟是流拍過多次的拍品，連拍賣師都著重介紹了兩句。
但可惜的是。
和周翰林說的一樣，在座的人都是不差錢的，收藏古玩也大多都是奔著自己收藏來的，自然不願意收藏一個不完美的物件。
所以在拍賣師報出低價的時候。
全場一片寂靜。
拍賣師又一連問了三次，結果現場雅雀無聲。
她無奈嘆了口氣，心裡明白這件釘子戶註定還得繼續當釘子戶流拍，不過在她正打算宣佈流拍的時候，一道聲音卻突然傳來：
“大家都不要，那這件換底青花瓷。”
“我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