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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福祿壽靈卡被取出來，散發著炫彩奪目的光芒，一時間周宏光眼神都快拉絲了。
“撿到的。”林牧繼續編。
“那天我在馬路上剛撿到這張靈卡，結果……就是今天那個小綠，竄出來就說這是她的，要我還給她，不然就動手。”
“我不給，她就像癲婆一樣追著我打。”
周宏光一驚，連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你跟她打怎麼可能活下來？”
林牧鄙夷：“給點信心行不行？大概二十天前吧，當時我確實打不過她，但還是挺了一陣，最後就是壽司出現幫我解的圍。”
“難怪……”沒有注意林牧火焰文字裡的小細節，周宏光若有所思，不知又在腦補什麼。
“這樣算正當理由了吧？”林牧小心翼翼問道。
拋開神明使者的身份，他感覺壽司人還怪好的，要是因為他的緣故被關進小黑屋或者領了便當，心裡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算！”周宏光重重點頭，然後掏出兩張同樣散發炫彩光芒的靈卡。
林牧一看赫然是兩張同樣珍貴無比的無等級拓印靈卡。
“老林啊，幸虧你遇見我，不然這大寶貝被你用了我要哭暈。”
“讓我教你福祿壽靈卡——拓印！”
“這是無等級拓印靈卡，可以拓印任何種類的靈卡，沒見過吧？”
“唰！”兩張拓印靈卡先後觸碰福祿壽靈卡，然後卡面緩緩變成福祿壽的樣子。
周宏光自己只收起一張，福祿壽原卡和拓印卡都交到林牧手中，說道：
“你記住啊，這張原卡以後別再拿出來給別人看見了……至少七級之前，在你真正強大起來之前，千萬別再拿出來，不然被追殺我也救不了你。”
“實在需要復活的話，就用這張拓印卡，效果是一模一樣的。”
“然後以後多留意這種拓印卡，收集起來全部拓印福祿壽，就算自己用不到，轉手賣出去……潑天的富貴還不是輕輕鬆鬆？”
這傢伙異常亢奮，絮絮叨叨，明明身份斐然，卻還是一副土包子的模樣……雖然自己早就知道，但林牧還是心中暖暖的。
“謝了，兄弟。”
“夭壽啦！你跟我謝什麼！”周宏光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瞎顯擺，被人弄死了，最後還得我去復活你……虧的還是我。”
好吧，你成功讓我做到既感動又不感動。
“剛剛你說到你成了神明使者，其他黑袍人也是一樣……你繼續。”林牧提示道。
“嗯。”周宏光理了下思路，說道：“接下來的部分就是我要說的，末日的真相。”
“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神明選擇使者，替祂們行走世間觀察一切嗎？”
“因為在一開始，這場末日浩劫根本就是神明們的一場遊戲，或者說是一場實驗！”
林牧心中一跳，談不上有多震撼，只是在心中結合已知線索，迅速勾勒出末日本質的大概輪廓……先聽先聽！
“這場末日遊戲裡，首先嚴格意義上的【玩家陣營】只有兩個，就是之前說的，壽司代表的【進化獸陣營】，以及小綠代表的【人類陣營】。”
“然後談到末日遊戲的背景與陣營……大概來說就是兩撥無聊的神明，在爭論【給歲月以文明，還是給文明以歲月】的問題。”
“一撥認為，文明才是促進世界發展與進化的最佳方式，而能夠代表文明的種族，只有人類……事實上人類似乎與世界格格不入，無孔不入的干涉自然法則，試圖以自己的方式去改變世界。”
“所以祂們認為，人類才是世界的主宰，也就是【人類陣營】。”
“另一撥認為，世界不需要所謂的文明去促進，世界可以自我調整，萬物有靈，一切都會遵循自然規律靜默發展，然後時間會給出答案。”
“按照他們一開始的觀點，其實人類也囊括在內。但祂們反對人類那種極端自我化的所謂【文明】，所以人類便被排除在外。”
“所以祂們是【進化獸陣營】。”
“口頭爭執誰也不服誰，於是祂們秉著【實驗出真理】的原則，選定一個小世界，降下能夠加速進化的靈力浪潮，想看看在公平競爭的情況下結果會是怎麼樣。”
說到這裡林牧忍不住打斷：“所以我們的世界就這麼倒黴的被選中了？”
周宏光搖搖頭：“是，也不是。”
林牧：？？？
“據我目前所瞭解的，我們這個世界並不是第一個被選中的世界，也不是第二或者第三個……是第幾個我也不知道。”
“讓我猜猜，那些神明是不是在這種末日中找到了樂子，看人類和進化獸廝殺看多了心情愉悅，結果停不下來……像鬥獸場那樣？”
周宏光無語道：“哪有你想的那麼陰暗。”
“這裡就要提到，這場遊戲中發生的某些意外情況。”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剛剛我說的是【一開始】是神明的遊戲，而且這場遊戲裡只有兩個陣營，人類和進化獸。”
“可現在如你所見，穹頂之下的人類和進化獸龜縮各處、苟延殘喘，最多的反而是……”
林牧心中猛跳，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喪屍！”
“沒錯。”周宏光眼中泛著死神小學生的睿智光芒。
“在第一個被選中的世界中祂們就發現，喪屍這種東西完全就是bug一樣的存在，實力、侵略性、傳染性都強得可怕，除了沒有繁衍的能力，完全就是一個全新的種族！”
“關鍵是所有人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喪屍是怎麼出現的，按理說一個正常的世界不應該存在這種東西……後來哪怕第一屆神明使者出手干預，也還是殺之不盡，最後整個世界淪為喪屍的樂園，無一活人。”
林牧再次寫出自己的想法：“所以第一次實驗沒有結果，不管是人類還是進化獸都失敗了……然後就有了第二次實驗？”
“嗯，差不多是這樣。”周宏光終於點頭。
“如果硬要說哪個陣營勝利，或許得在參與者中新增一個【喪屍陣營】。”
林牧若有所思，聯想到都廣秘境，以及木長老、石城所說……
“爭論沒有結果，喪屍的問題也如同達摩利斯之劍懸在頭頂——哪怕九級喪屍也只能威脅到凡俗世界，但如果有一天出現神級喪屍怎麼辦？”
“於是，新的世界，新的末日開始了……只是之後的末日，除了給兩撥神明的爭論一分勝負，還肩負著尋找喪屍起源與真相的使命。”
資訊量過大，林牧在震驚中消化了好一陣，才堪堪平復內心的波動。
原來所謂的末日還有這樣的隱情，太勁爆了！
“那你是人類陣營還是進化獸陣營？”林牧忽然想到這一茬。
“都不是！”周宏光傲然仰起頭。
只見他做出一串羞恥心爆棚的動作，並煞有介事的配音：
“第一！絕對不意氣用事！”
“第二！絕對不漏判任何一件壞事！”
“第三！絕對裁判的公正漂亮！”
死去的回憶突然攻擊林牧。
“我是【裁決陣營】！裁決神使周宏光，前來覲見！”
難怪壽司和小綠這麼聽話，原來周宏光手上捏著紅牌……不過那群勞什子神明真會玩，竟然還有裁判？
“不對，我還有個疑惑。”林牧又發現一個華點，“說好的公平競爭，可是我發現很多靈卡都是適配人類，對進化獸很不友好？”
周宏光解釋道：“其實靈卡這種東西是人類陣營的神明搞出來，本來只是想給自己這邊開小灶，最初只有人類才能使用。後來發現太不公平，無奈只能放開限制，進化獸也能用。”
“至於適配性的問題……兄弟你就知足吧，給用就不錯了。”
“那還是不公平。”
“所以你們進化獸比人類多了一個【生物進化】，而且有些進化獸的生物進化很不講理，堪稱逆天……兄弟你長這麼大隻，是不是揹著我偷偷生物進化了？”
林牧：……
好吧，這麼一說也勉強扯平了。
不過周宏光好像還不知道他力神蟻的種族身份……以後再說，憋個大的嚇他一跳。
林牧寫道：“對了，剛才就想問你了，你現在這麼厲害，幫我找下我哥，還有曾子玉唄？”
“害，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周宏光一臉義憤填膺，“這種事還要你說？早幫你找過了！”
苟富貴，無相忘……林牧心中一暖。
“怎麼樣？現在他們過得怎麼樣？在哪裡？我今晚就去接人！”
周宏光道：“先說你大哥，根據最後線索表明，他應該是在國外。”
林牧愣了一下，隨後又覺得不無可能。
大哥林奇，末日前是中都物理研究所的一名工作人員，雖然算不上科研大拿，但也算個小有成就的研究員。
林牧確實經常聽林奇說會經常往外跑，陪同大佬參加一些學術交流會什麼的。
“具體在哪個國家？”林牧追問道。
周宏光突然嘆了口氣：“天竺。”
林牧心中咯噔一跳，大哥林奇竟然去了號稱“屍國”的天竺？
天竺的喪屍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嚴重超標！
一般來說，喪屍的進化等級大致上會與末日靈卡的出現等級保持一致……但天竺的喪屍卻始終快末日靈卡一步，甚至最多能提前一半時間！
也就是說，天竺的喪屍永遠要比人類強大！
難怪前世沒有打聽到林奇的哪怕一點資訊……拯救大哥林奇，刻不容緩！
“天竺那邊情況比較複雜……我只知道他最後去了天竺，具體地址還不知道。”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委託了天竺那邊的神使朋友幫忙尋找，一有訊息立馬告訴你。”
天竺國土面積雖然比華夏小很多，但想要從其中尋找一個人還是無異於大海撈針。
再等等吧，就算林牧打定主意親自去找，也要至少進化到三級……也許三級還不夠。
等他進化到三級，那邊的喪屍可能已經突破四級，到時候會產生很多不可思議的能力，純粹的力量應付起來也許會相當吃力。
看來拯救林奇的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行，那就等等……曾子玉呢？”
周宏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