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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對江輕羽好像沒傳言中的那麼寵。
相反，他對江奈然反而很……難評。
……
中午，吃過晚飯後，程總就去午休了。
江奈然坐在亭子上，趴在欄杆上，雙眼空洞的看著溪流裡的錦鯉。
說不擔心是假的。
裴寂一句話，她的努力就有可能白費。
畢竟江輕羽要什麼，裴寂就給她什麼。
“哼，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安好心。”身後，顧司衍路過看見她，涼涼的諷刺：“不過你別做夢了。程總是裴寂幫輕羽牽線的。就算你做的再多，程總也只會跟輕羽簽約。”
江奈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她甚至連轉頭都懶。
顧司衍什麼時候這麼被人無視過，他生氣的走了過來：“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只是我從來不跟傻子說話。”江奈然指著腦門，無辜的聳肩：“會被同化掉的。”
顧司衍反應過來，氣的五官都扭曲了，一把將江奈然拽起來，惡狠狠的咬牙：“你特麼敢罵我！”
江奈然甩了兩下沒甩開胳膊上的桎梏，脾氣也上來了。
“顧司衍，你沒完了，是嗎？我說了不會去插足他們兩個，就是不會。怎麼難不成你要我立誓嗎？”
“呵，你這種人說的誓言有什麼可信的。”顧司衍尖銳的諷刺。
江奈然深吸了口氣，顯然是被這貨氣的不輕。
她陰陽怪氣的冷笑了兩聲，說：“哦，我懂了。難不成因為我成全裴寂跟江輕羽了，所以你就更沒機會跟你夢中女神在一塊。難怪你這麼不高興啊？”
“你胡說什麼？”
顧司衍大怒：“我的心思才沒你那麼惡毒！”
“惡毒？那你可錯怪我了。我至少比你勇敢。”江奈然笑的驕傲：“我至少勇敢追愛過，不像你，連喜歡都不敢說出口。”
上一世，這一世，從一而終的慫。
“……”顧司衍愣住。
說出口嗎？
“給自己一次機會，被拒絕了，就徹底放下。”江奈然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喜歡一個人又沒錯。”
“…………”顧司衍神色凝重的看著她。
他動了下唇，剛想說話，突然察覺不對，一轉身，就看見裴寂沉著臉站在他們身後。
男人身高一米八八，純黑色西裝襯的身材修長筆直，當他冷著眼看人時，身上自帶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與氣場。
他視線落在兩個人的手上，腦子裡不合時宜的蹦出顧司衍的話—
她居然說要糾纏我！
男人的臉當即冷了下來。
江奈然難不成真的喜歡上顧司衍了？所以，她才放棄的那麼突然？
顧司衍也注意到了不對，立馬鬆開手，乾笑著打招呼：“裴寂，你忙完了？輕羽呢？不是說跟你一塊去見程總了嗎？”
果然！
江奈然心頭一梗。
裴寂果然是幫著江輕羽的！
“不知道。”裴寂回答很冷。
眼神像刀，顧司衍一度懷疑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反思了下，直覺裴寂聽到剛才的話，立馬舉起手發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輕羽，絕對不會破壞你們兩的感情。”
呵，傻叉。
江奈然不屑的扯唇，沒什麼情緒的走開。
“江奈然。”裴寂突然出聲。
江奈然頭也沒回，只是很有骨氣的丟下一句話：“我絕不認輸。”
就算這個單子以江輕羽的名義簽下，她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等人走了，顧司衍才冷哼：“跟輕羽比，她輸定了。”
裴寂沒心思計較這些，他撇了眼顧司衍，語氣不明的問：“你跟江奈然，很熟？”
“怎麼可能！”顧司衍立馬否認。
只是內心深處泛起一絲異樣。
江奈然好像變了個人，沒以前那麼不可理喻了。
“離她遠點。”裴寂脫口而出四個字，說完後，他自己反而楞住了。
顧司衍沒察覺到好兄弟的異樣，他很認可的頷首：“我知道，誰知道她又在盤算著什麼。”
……
白忙活一場。
江奈然的心情別提多鬱悶了。
一吃完飯，她就縮在房間裡，書翻開著，可一個晚上過去都沒看進去幾個字。
直到手機響起—
“喂？”
“奈奈啊，媽媽沒錢了，你再轉點錢給我。”手機內傳來程豔琴的請求聲。
江奈然看了眼來電顯示，她眉頭微微一皺，說：“我給你江輕羽的電話號碼，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可以去問她拿錢的。”
“你什麼意思啊？合著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程豔琴當下不高興：“你可是江家的親生女兒，江家可是有名的富商，你隨便拿個十幾二十萬給我，不跟玩似的嗎？”
“我不受寵，沒錢。”江奈然說的輕鬆。
那邊，程豔琴立馬罵罵咧咧。
她直接掛了電話。
她沒被認回來之前，程豔琴就對她很差，甚至為了一筆彩禮錢，想要把還沒畢業的她嫁給一個老頭。
回到江家後，她更是隔三岔五的要錢。
明明江輕羽比她受寵，還是親生的，怎麼不問她拿錢啊？
江奈然蹙眉，也察覺到了哪裡不對。
就在這時，門被敲了下，江輕羽捧著水果進來。
“奈奈，吃點水果吧。”
“……”江奈然撇了她一眼，沒說話。
江輕羽把水果往桌上一放，溫和的說道：“奈奈，合同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兩不管誰簽下合同，對公司來說都是好事，不是嗎？”
“可你不是說，協助我做成這事嗎？”江奈然笑著反問：“怎麼還搶功了？”
“你誤會我了。”江輕羽認真的反駁：“你還是新手，萬一跟程總對接過程中出現差錯，導致這個合作黃了，到時麻煩可就大了。我都是為了你好。”
江奈然恍然大悟。
她站起來，歪了下腦袋，笑的諷刺：“姐，你把我當傻子哄嗎？”
“……”江輕羽靜靜的看著她，輕聲細語的說：“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奈奈，你又能怎麼樣呢？人生在世，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不屬於你的，不管怎麼爭，都沒有用。”
江奈然拳頭捏的咯吱響。
結局既定，無力迴天。
這一栽，她認了！
這時，二人手機同時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