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暴風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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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身後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東野龍介回頭去看，正是五代雄介。
他頓時皺了皺眉，五代怎麼還在這裡？
原本按照他自己的打算，教堂附近都是一些大型工廠，並且因為怪物襲擊的關係現在根本沒有人，就算拼著自己陷入狂暴狀態，也能把蝙蝠怪人幹掉而不會造成更多危害。
可如今五代在這裡卻讓他有了顧忌。不出意外的話，五代現在還是隻能變成初生形態空我，而且比自己的初生形態還要弱很多。
如果真的毫無顧慮的去變身戰鬥，在那種沒有理智的狀態下敵我不分，反而五代才會是最危險的。
五代雄介有些高興的向龍介這邊走來，他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從這個塞給自己腰帶的神秘人身上得到答案。
東野龍介轉過身，默默的看著他。
隨著距離靠近，五代很快注意到了對方腰上的腰帶，和自己的如出一轍，雖然早有猜測，但此刻還是感到吃驚。
“果然，你就是一號嗎？！”
這幾個詞彙比較簡單，龍介聽懂了五代的話，不禁有些疑惑。
一號？我嗎？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大概是因為錄影帶的關係，所以對未確認生命體命名的序號改變了嗎？
眼下的情況暫時不適合戰鬥了，他只得不動聲色的將腰帶收進體內。
“你也是來看望神父的嗎？等等，那是什麼。”五代來到龍介面前，看到他身後的屍體，隨後蹲下來仔細辨認著。
“這是，保賴神父！”瞳孔急劇縮小，五代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驚聲道。
那具屍體的面目分明和自己剛剛見到的“神父”一模一樣，可如果神父已經死了，那剛才的是……
“是第三號。”龍介將自己的憤怒平復下來，淡淡的開口。
其實他本來想說是未確認生命體的，可是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這麼長的詞用日語該怎麼說。
“新的未確認生命體嗎？可惡，居然這樣放過他了。”五代咬牙切齒的說。
聽到“新的”“生命體”這樣的字眼，東野龍介明白五代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看來自己沒說錯句子。
教堂頂部，拋去了神父的偽裝，現出原形的蝙蝠怪人躲在黑暗的閣樓裡，靜悄悄的觀察著下方的兩人。
東野龍介之前用超古代語言瘋狂的侮辱他讓他十分生氣，但是那傢伙昨晚才打傷他，而且現在還是白天，情況對自己很不利。
蝙蝠怪人只能不甘的磨著牙齒忍受屈辱，暗自躲藏起來。
“可惡的人類，我一定要吸乾你們的血！”蝙蝠怪人惡狠狠的低語著，一隻手撫摸著自己腹部的鬼面腰帶，上面還殘留有幾道裂痕。
龍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漸漸冷靜的思考起來，不禁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衝動，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都沒有考慮到。
想就這樣把蝙蝠怪人引出來的想法確實有些單純了。
按照原來的劇情，蜘蛛怪人此時還沒死，而且就躲在附近的工廠裡。
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有蜘蛛怪人做援手，想必蝙蝠怪人是不會輕易放棄教堂這個據點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任由事情按照原來發展，自己則可以躲在暗處，必要時給出致命一擊。他暗自打定主意，決定還是先離開教堂。
對了，他突然想起來，五代現在的覺悟還不足以變成全能形態空我。
在原來的事件發展中，因為目睹了夏目教授的葬禮，看到夏目石佳的悲泣五代才下定了戰鬥的決心。
但現在，夏目教授已經被自己救了，如果五代因此不能在今晚變成全能形態，那麼他的處境反倒會很危險了。
“五代，要做好覺悟，變成，紅色的戰士……”
龍介突然開口，搜刮著自己匱乏的日語詞庫，努力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這些人們……需要你來守護……”
不得不說，這幾個詞還挺難的，他也顧不上什麼語法語序，只是把自己能想到的詞彙嘣出去，組成稀碎的語句。
五代雄介看著地上的屍體，心情無比沉重。
“可是，一號先生，你不也擁有這種力量嗎？”五代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我的世界，我沒有戰鬥的義務……”龍介磕磕絆絆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緊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戰鬥的義務，這種東西太沉重了。
“一號先生，你去哪裡？”五代起身，想要追過去。
龍介腹部的腰帶再次凝聚出來，在腰間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留步！”他平靜的對五代開口。
五代只好停下腳步，駐足說道：“至少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做……東野龍介，不用跟著……我們會再見的……”說完，龍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戰鬥的義務嗎？不是我的世界又是什麼意思？五代目睹著龍介離開，自己則陷入沉思。
（注：目前主角正面回答或聆聽的日語都比較簡單，甚至很多資深的特攝粉或日漫粉都能說出來，與主角當前不精通日語的設定並不衝突。）
……
長野市，南長野。
五代雄介心事重重的回到那家餐館，一進門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澤渡櫻子。
櫻子看到他頓時怨念重重的埋怨起來：“五代你這傢伙，睡了一整晚又跑出去兩個多小時，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真的很過分唉！”
“對不起。”五代誠懇的道歉。
櫻子稍稍抱怨過後，穿上外套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五代則幫她提著包。
“我說，我們趕緊回東京吧。夏目老師的家人昨天就去東京看望老師了，而且這裡又出現這麼多可怕的事。”
“額……雖然不太好，”五代有些躊躇著開口，試探的問道：“能再待一天嗎？我還有些在意的事。”
“唉？”櫻子看向五代，看到他眼神中閃爍的堅定。
僵持了一小會兒，櫻子扶額嘆了一口氣，“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來幫忙找住的地方吧，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
……
長野市，小柴見四目町，5：46pm。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由於第三號的關係，長野市警察本部幾乎傾巢出動，大大小小的警車在街道四處巡邏，無數燈光穿梭在街巷中。
一條薰正駕駛著一輛警車行駛在人流稀少的箱清水街，駕駛臺上的通訊裝置突然傳出聲音，“緊急通報，發現未確認生命體，請立即前往。”
一條薰迅速調轉車頭，拉響警笛，加速前往向通報地點。
警車後方，五代雄介騎著自己的山地摩托早已跟蹤許久。
此刻看到一條的警車突然提速頓時意識到已經出事了，五代油門拉滿，摩托車引擎咆哮著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