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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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有著很大的責任。”艾琳娜嘆氣說道。
楊文東看了一眼眼前的白女聖母，不過又想到她是未來自己的大客戶。
於是安慰說道：“這件事不能怪你，那人他自己選擇不去醫院的，誰也沒辦法強迫他。
再說，他的本意也是為了省錢照顧自己的女兒，也是普通人的無奈罷了。”
艾琳娜搖搖頭說：“我的意思並不是指這個，而是小販管理隊……
這些人能夠存在，跟我也有很大的關係！”
“小販管理隊的成立，是你推動的？”楊文東有些驚訝。
在這裡也有幾天了，特別是前幾天阿標暴打小販之後，楊文東也謹慎了很多，這個時代，可能一句話得罪人，也就得到這樣的結局。
而現在還在小販管理隊的管控之下，他自然也找人詢問了一下基本情況。
小販管理隊，是在幾年前成立的，至於怎麼成立的，為何取代了之前的幫會份子與警察，那就不知道了。
現在看來，官方的行為，還跟眼前的艾琳娜有點關係。
艾琳娜點點頭，說：“是的，我是在二戰之後來到的香港，親眼見到了太多香港底層市民的苦難，小販們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做點小生意，還經常被幾股不同的幫會份子敲詐，還有警察也會分一點，很多人，都被逼的活不下去了。
後來，我們一些人推動港府立法，成立了小販管理隊，但終歸，還是解決不了問題，用你們華人的話來說，叫做什麼虎穴、狼窩，來著？”
“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楊文東糾正了一下，隨後又說道：“其實你做的很好了，這種關乎社會本質的問題，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解決，能比之前好一點，就行了，一步一步的來。”
“也並非都是如此。”艾琳娜搖搖頭說道：“部分地方，或者說部分時候，小販管理隊，做出的事比以前警察或者幫會份子還要過分。
特別是一些幫會份子，有了官方身份之後，還佔著理，就像前幾天那樣。
有些小販管理隊，收錢收的比以前警察還要狠，逼的很多人做不了生意了。”
“因為警察來錢的方式很多，但小販管理隊，就只能壓榨小販了。”楊文東笑說道。
任何時代的鐵律：小人物得勢之後，只會以更狠的方式來壓榨期壓其他人。
艾琳娜有些驚訝的看了楊文東一眼，說：“你以前上過學嗎？”
“沒有。”楊文東回答，這個身體，在小時候能沒餓死就不錯了，還上學……
現在蘇依依還在自己身邊，他也不好胡謅。
艾琳娜表情更是奇怪，說：“你與其他的小販不一樣，上次看到伱，就覺得你與我在政府官員很像，但哪裡像，我又說不出來。
今天和你隨便聊了幾句，我明白了，你很有見識與學識，可你又沒上過學，真的很奇怪？”
楊文東笑了笑，開口解釋：“只是沒去學校上學，但不代表只有學校，才是能夠學習的地方。
這個社會，小到這個菜市場、或者一個工廠，大到一家大型公司、或者政府內部，都是有著各種學習的機會。”
在前世，他在社會摸爬打滾，學習到的東西，是遠超過學校的。
“厲害了。”艾琳娜頓時來了興趣，問：“那你覺得，怎麼才能幫助這些小販，讓他們能夠不被欺負？
你本身也是這裡的小販，應該有想過這個問題吧？”
“沒想過。”楊文東聳肩說道。
艾琳娜問：“為何？難道你不想在一個更好的環境裡做生意。”
楊文東搖頭說：“改變環境很難，雖然理論上可行的。
對我來說，改變自己會更容易，更有效益。”
艾琳娜也明白了過來，問：“你的意思是，你以後有能力會離開這裡？”
“對，有能力了，自然要離開。”楊文東說。
“也是，對個人來說，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艾琳娜點點頭，嘆氣說：“難道真的就沒辦法了？”
“其實，這個問題的本質並不在它本身，而是社會環境。”楊文東想了想，還是繼續吹吹牛逼。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白女聖母，在港府中可能真的有一點點影響力，這對於自己未來的小生意，可能會有著很大的幫助。
哪怕自己以後不做捕鼠筒了，做點其他生意，搭上這樣的人，對自己肯定很有幫助。
至少有這個可能性。
因此，他需要儘量的展現自己的能力，讓對方記住他，再差一點，也能多賣一點捕鼠筒。
“你是說，腐敗問題？”艾琳娜詢問，她也明白這個道理。
楊文東搖頭說：“不是腐敗，腐敗問題，只是一個表象而已，根本原因，在於經濟。”
“經濟？”艾琳娜看了一眼楊文東，又問：“你的意思是經濟好了，這些問題就沒了？不一定吧？”
楊文東說：“是不一定，腐敗問題肯定還會有，但絕對會好很多很多。
舉例來說，如果有很多工廠，東菜場的很多人，如果被小販管理隊壓迫狠了，就可以去工廠上班，那你覺得小販管理隊還敢這麼囂張跋扈嗎？”
“可工廠，也一樣壓迫工人！”艾琳娜說道。
楊文東說：“那也是因為工廠太少，人太多，如果反過來，工廠很多，人很少，那工廠主為了留住員工，你覺得他們敢欺負工人嗎？”
“似乎有點道理。”艾琳娜點點頭。
楊文東又說：“所以，經濟才是所有問題的根本，經濟好，底層才會好，或許可能會有部分人還是過的不好。
但反過來，經濟不好，那所有的底層，就會都生活在地獄之中。”
艾琳娜沉思片刻，說：“雖然才和你聊了幾分鐘時間，但我覺得，你的見識真的很高。
我也見過不少華人商人，年齡比你大很多，在香港商界闖蕩了很多年，可見解卻不如你。”
“無用的理論而已，我現在只想多賺點錢。”楊文東哈哈笑道。
艾琳娜點頭，說：“嗯，如果你的捕鼠筒效果很好，後面我會繼續來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