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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沙灘沒有了白日的熱鬧,連夜宵攤子都找不到一個了,海邊的風又冷又溼。

陳慧是在一陣陣海浪聲中醒來的,直愣愣地望了會兒乾淨的星空,陳慧慢慢坐起了身。

衣服雖然已經被海風吹乾,但泛著鹹溼的海味;鞋子不知道被海水衝到了哪裡,只能打赤腳了;頭髮有些黏巴巴的,都打結在一起了。

“唉。”陳慧嘆氣。

再次醒來,陳慧雖然還是有些無所適從,但充足的睡眠、安靜的環境、溼涼的海風,顯然讓陳慧的狀態比之白天好了許多。

再加上白天獲得的東西。想到這裡,陳慧忍不住有些欣喜。

望著腳邊的貝殼,陳慧心中蠢蠢欲動。

陳慧把手伸向貝殼,心中想著:“收?”

什麼也沒發生。

陳慧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貝殼,想把它看出朵花來。奈何,貝殼依舊是貝殼。

怎麼會沒消失呢?

陳慧撿起貝殼,緊緊拽在手上,“收!”“收!”“收!快收!……”一開始是在心中默唸,後來直接發出了聲來,在沒有人煙的海邊顯得有幾分可怖。

似乎感受到了陳慧的焦急,那貝殼在陳慧幾乎崩潰的聲音中,終於消失不見。

陳慧看著空了的手掌,一口氣喘不上來,軟坐在了沙灘上。

是真的,是真的!

陳慧感受著那個奇妙的所在,一個貝殼在一個空蕩蕩的不知名空間中,安靜的躺著。

那就是往日裡她在小說中看到的空間:雖然不到,人也進不去,還沒有標配的靈泉、靈土什麼的,但這真的是一個空間,一個可以放東西的空間。

雖然用法目前還沒有完全掌握,但,這給了陳慧極大的依仗,也給了陳慧一絲安定,就像從前,她拼了命的工作,最後買了房子時一樣,安心、有底氣。

接下來的時間,陳慧趁著沒人,各種嘗試,終於摸索出了一些門道:

想把東西放到空間裡,一定要信念堅定,不能有一絲的猶豫與不相信。拿出來時也是如此。而且需要她身體的一部分和想要放進去的東西有所接觸,否則是放不進去的。

再者,放的東西,似乎是要能割裂開的,獨立的東西。比如海水,就放不進去,但陳慧試著把海水灌到了被潮汐帶來的塑膠瓶子裡,瓶子就能帶著海水被放進空間。

還有就是活物似乎放不進去,陳慧試了好幾只寄居蟹,卻怎麼也放不進空間。

至於空間的大小,似乎只有1立方米左右,因為眼前這塊手臂長的石頭,就裝不進去,而邊上那塊小些的,剛剛就被陳慧放進了空間裡。

弄清楚了這些,陳慧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緊接而來的,卻是身體的疲憊,以及抗議了很久的五臟廟:自從她在這具身體醒來,已經十幾個小時了吧,什麼也沒吃過,還吐過一場,也是餓慘了。

但身上沒錢,也不知道這具身體還有沒有親人,看這破破爛爛的衣服,以及當時在垃圾回收點醒來的情形,陳慧十分懷疑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個流浪兒。

“唉!”陳慧再次嘆氣,她已經不記得這是今天自己第幾次嘆氣了:空間什麼的,先放到一邊,目前的首要目標,就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不然什麼都是空的。

但,怎麼賺錢呢?

陳慧看著隱隱泛著束微光的前方,有些苦惱。

前世,陳慧是個打工人,雖然領導坑了些,但工作還不錯,自己也不是個愛花銷的,身體也算康健,除了買房,沒怎麼在錢上煩惱過:畢竟只要她按時上下班,每天把工作做完,工資每個月就會到銀行卡上。

正煩惱著,前面的光更亮了,而且還越來越近。

陳慧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個青年人拿著手電筒在趕海。

是呀!趕海!

一晃神的功夫,遠處又冒出了幾束燈光,陳慧不再耽擱,撿了條被海浪衝上岸的塑膠袋,就加入到趕海的隊伍中,遲了,就被人撿光了。

不過,雖說是趕海,但陳慧主要還是撿些塑膠瓶、酒瓶之類的東西,畢竟她手頭上沒有合適的工具,一些擱淺的活物:螃蟹、海膽之類的,赤手還是比較難抓的;貝類的食物,她更是沒有工具可以烹飪,只能作罷。

而這些瓶瓶罐罐,她卻是可以撿了拿到廢品站去換錢。

偶爾看到好看的海螺、貝殼之類的,陳慧也撿了起來,她隱約記得白天她在沙灘邊上,是有看到賣貝殼紀念品的攤子,也許,她今天白天的時候也能擺個小攤,把貝殼賣出去。

一陣忙碌,天色越來越亮,其他趕海的人也離開了,陳慧錘了錘因為不停彎腰而痠痛的後背,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太陽從海平面慢慢升起,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陳慧提著袋子的手緊了緊,離開了海灘。

……

陳慧嚼著最後一口白饅頭,赤著腳一路小心的往廢品站走去,這年代的路不是特別平整,陳慧不敢走快。

早上運氣不錯,在沙灘上撿到的了幾個大海螺,陳慧在沙灘邊就和趕海的小哥換了5塊錢,她知道自己估計是吃虧了,畢竟那幾個海螺,不僅大,顏色也漂亮,還完整,沒有磕碰。

但她實在餓得慌,只想馬上吃到東西。而如果要賣給到沙灘玩的遊人,還要等好幾個小時,畢竟按她以前的經驗,比較願意為這些東西花銷的人,一般是不會特別早到沙灘玩的。

不過,她還向趕海的小哥問到了廢品站的位置,也是方便的。

因為走不快,陳慧一路打量四周,越看越熟悉,這個地方,她小時候應該來過,那座橋,叫二條嶺橋吧,她有印象。

在幾個月前,她還在公眾號上看到了這座橋被拆掉的新聞。

那個診所也很熟悉,陳慧記得小的時候,她在那個診所打過好幾次針。

在一家門店的大掛曆上,陳慧還知道了現在她處在1992年的6月。

原來,這裡不是陌生的地方啊。

陳慧心下鬆快,腳下的步伐也輕盈了許多,那被地面磨得有些痛的腳底板,似乎也可以忍受了。

穿過了五條街,陳慧終於來到了廢品回收站。

看著門口豎著塊大大得寫著“回收”兩個字的木牌,用鐵絲網圍著的外牆,隔著外牆,裡面小山一樣的塑膠瓶,陳慧眼圈都有些發紅了,終於到了啊。

回收站的地面,坑坑窪窪,陳慧小心的避開尖銳物,向著有聲音的地方走去。

“桄榔、桄榔……”是瓶子被扔到瓶山上,發出的撞擊聲。

只見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人,坐在一個板凳上,一邊扔著瓶子,嘴裡一邊數著數,而他的邊上,正站著一箇中年婦女:眼睛正一錯不錯得盯著中年人的動作。

陳慧走了過去,也不多話,把手上的塑膠袋往地上一放,在一邊等著。

沒過幾分鐘,中年人就數好了瓶子:“塑膠瓶46個,鋁瓶5個,一共1塊7毛。”

“哎,不對,是1塊8毛!我這鋁瓶是多了一個,有5分,那塑膠瓶也多了一個,有3分多呢。”中年婦女馬上不滿道。

“額,行啦行啦,1塊8毛就1塊8毛,嚷嚷什麼,你家還缺個1毛錢啊,別被人家小年輕看了笑話。”中年人一邊從腰包裡掏錢,一邊對邊上的陳慧擠眉弄眼。

“什麼笑話不笑話的,就是我有理了。”中年婦女一把從中年人手上拽過錢來,馬上放進早已拉開的花色小錢包裡,“這可是我小孫孫的零花錢,誰也不能少了。”

中年女人說著,把小錢包的拉鍊一拉,看了陳慧一眼,得意的往外走去。

陳慧一臉莫名,但也沒說什麼,見中年人已經收拾好了,就把袋子中的瓶子到中年人面前的空地上:“老闆,你數數?”

“哎,什麼老闆不老闆的,我就一收破爛的,叫我老錢就可以了。”老錢擺擺手,就開始數了起來。

陳慧的瓶子不多,沒兩分鐘,就數完了。

“10個塑膠瓶,1個酒瓶,2個鋁瓶,算你7毛吧。”老錢說著,就要從腰包裡掏錢。

“謝謝。”陳慧想著剛剛進門時看到的價目,剛剛她在等的時候,心裡換算出的是6毛3分,知道眼前這位中年人,是給自己優惠了。

“謝什麼,公平交易。”老錢頭也不抬的再次擺擺手,然後就拿起一個瓶子,擰開瓶蓋,把裡面的水倒到了邊上的水桶裡。

陳慧看著老錢的動作,臉上不禁一紅,好像自己的瓶子,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水的。

“哎,你怎麼還待著?”老錢把瓶子中的水都倒乾淨,看到陳慧還站著,有些奇怪,“難道嫌錢少?你去外面問問,我這可是公道價。”

“沒有沒有。”陳慧回過神來,連忙搖手,“錢老闆,我是想問問,你這裡有回收的鞋子麼,我想換一雙。”

陳慧連忙道出自己的意圖,這個她在過來的路上就想好了,她現在沒有穩定的工作,只有早上用貝殼換到的5塊錢,和剛剛到手的7毛,買兩個饅頭花了5毛,現在手裡只有5塊2了,看著似乎不錯,但誰知道明天能不能賺到錢,她得把錢花在刀刃上。

鞋子是一定要買的,今天才走了這些路,她的腳估計已經長水泡了,待會兒回去,再光腳的話,估計是要磨出血了。

新的買不起,但舊的,她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你早說啊,木頭樁子一樣的站在,魂都給你嚇沒了。”老錢說著拍了拍胸口,“行吧,你跟我來。”

老錢說著,就要帶陳慧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但一看陳慧的腳,“算了,你先在這待著吧,我一會就過來。”說著也不待陳慧回應,就走了。

陳慧看了看自己的腳,腳拇指不自覺的動了動,又看了看老錢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她這是遇到好人了呀。

沒多會兒,老錢就扛著一個蛇皮袋走了過來,把袋子往空地上一扔,拎著袋子尾端的兩個角,一提,袋子裡的鞋子就都滾了出來,鋪了一地。

“看看吧,1塊一雙,隨便挑,也是你趕上時候了,新收上來的,平時可沒這些好貨。”

陳慧被老錢豪邁的動作驚了一下,又馬上試起了鞋子,好不好看無所謂,只要合腳,耐穿就可以了。

老錢在一旁沒催促,只是幹著自個兒的活計。

陳慧試了幾雙,最後剩下一雙解放鞋和一雙塑膠涼鞋,這兩雙鞋看著都不算舊,也合腳,心裡有些舉棋不定,她現在錢不多,不然就都買了。

“這雙吧。”陳慧最後買了塑膠涼鞋,現在才六月,且她近期估計都要靠趕海維持生計,還是涼鞋方便些。

“行嘞,多謝惠顧。”老錢笑眯眯的接過錢,“小姑娘看著面生,剛來我們這?”

“啊?”陳慧愣了愣,“是,是的。”

“那常來啊,我這回收站,在咱們玉門鎮,那可是童叟無欺的。”說著,老錢瞟了眼陳慧的衣服,“當然了,要換東西的話,也是有的。”

“嗯,謝謝錢老闆。”陳慧點點頭,離開了回收站,拐了個彎,往前走去。

陳慧記得,她以前在這附近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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