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別小看任何人，沒有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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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抽出箭支，觀察四周，他不是爭強好勝，而是不想丟人。
【控制力弓技能：②移動射擊、③鷹眼、④騎射手觸發中……】
【耐力騎馬技能：④騎射天賦觸發中……】
【狡詐偵查技能：②視力矯正觸發中……】
地面上的泥土，大自然各種的氣味，風力大小、風向……亨利鼻子抽動，突然注意到了遠處草叢裡的一個黑點，立刻縱馬上前。
貝恩什麼都沒發現，但還是立刻騎馬追趕亨利。
戰馬奔騰的聲音驚動了草叢中的動物，成群結隊的逃跑。野豬！七頭野豬！亨利催動戰馬加快速度，另一邊彎弓搭箭，快速射出！
【控制力弓技能：①快速射擊、②移動射擊觸發中……】
破甲箭羽從亨利的手中快速飛出，如閃電般立刻刺穿了野豬的心臟！
亨利抿嘴一笑，抽箭、搭弓、瞄準、放！刺耳的破空風響起，又是一頭野豬應聲倒下。
亨利再次重複著剛剛的動作，放倒了第三頭野豬。
亨利轉過頭看見了賓士而來的波曼和法斯，便停下了胯下的戰馬。三頭野豬，可以了，沒必要逞這個風頭。
兩個老學長，而且接下來的開拓戰爭中，這二人還是亨利用來當半獸人擋箭牌的貴族，要考慮他們的心情。
需要人情世故的人記在心裡，用不上人情世故的人不屑一顧。
而且，三頭野豬已經足夠了，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多也帶不回去，他只帶了貝恩一個侍從，用來拉獵物的馬車也是波曼提供的。
【狩獵高手，經驗+66】
“貝恩，收回箭羽，捆綁拴繩，扔板車上。”
“好的老爺。”
突然，亨利聽到遠處傳來了歡呼聲，想來是波曼或者法斯成功收穫獵物了。
“箭法不錯！”法斯的聲音遠遠傳來。
亨利循聲望去，只見波曼騎著馬，朝他緩緩駛來，身後的侍從馬背上還馱著一隻死去的野豬。
“看來今天，大家的收穫都很不錯。”亨利笑著說道。
“哈哈，都是託你的福，要是沒有你之前射死的那幾頭野豬，我估計連野豬的影子都看不到。”波曼豪爽地笑道。
“哪裡哪裡，運氣而已。”亨利謙虛地回應道。
說話間，法斯也策馬趕來，他的馬背上同樣馱著一隻獵物，看起來像是某種大型鳥類。
“真厲害啊，你們倆！”
“呵呵，小意思。”法斯嘴角微微揚起，顯得有些得意。
今天他不輸波曼，一隻小鹿和一隻大鳥，不比一頭野豬差。
眾人收拾好獵物，準備返回奧多赫。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波曼和法斯和亨利講學院從前的事情，亨利聽到熟悉老師的名字後也跟著附和幾句。
這次的狩獵行動，獲得豐厚的戰利品是小事，主要的目的還是增進了彼此之間的友誼。
關係嘛，是需要維繫的。
“亨利，要不要到市場去把獵物賣掉？”
亨利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把獵物送給約翰伯爵吧，我們在伯爵的城堡住了這麼久，總不能不表示。”
約翰·霍伊蘭伯爵，霍伊蘭伯爵領的掌控者，掌控者兩千兩百多平方公里的土地。
一處有城堡的大城市，四個獨立的軍堡，十七處村莊，兩座牧場，七座莊園，一個馬場、一個林場，領內人口七十多萬，必須要重視。
這個世界可不是普通的中世紀，航海貿易和南方商路帶來的高產農作物讓帝國能夠養活更多的人。
波曼和法斯想了想，認同了亨利的想法。當他們返回奧多赫的時候，收穫了非常多的目光。當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獵物上，這簡直就是一座肉山。
波曼找來了約翰伯爵的管家，告訴他這些獵物是他們送給伯爵的禮物，以答謝這些日子的款待。
“多謝三位騎士的心意，請問這些獵物的主人分別是……”
波曼指了指一頭野豬，說道：“這頭野豬是我的，剩下三頭是亨利騎士的，另外兩個是法斯騎士的。”
“多謝三位騎士，那我就去上報了。”
亨利三人沒有面見伯爵，而是各自離開了。這些獵物就是個小禮物，人家伯爵什麼身份？因為幾個動物就對你表示感激？
不會吧不會吧？
管家將此事報告給約翰伯爵後，伯爵對三人的行為表示讚賞，並決定邀請他們，參加即將舉辦的競技大會。
東部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治安的混亂、人員的密集流動……但是隨之而來的，也有數之不盡的財富。
是的，佩德羅這個榮譽男爵都能得到的訊息，約翰伯爵自然也知道。王都這幾年的暗流湧動，東部邊境的安全問題也越來越嚴重。
這一次的半獸人大規模入侵，嚴重的挑釁了帝國的權威，國王一定會進行反攻。
開拓法案約翰真的想不到嗎？或者說，邊境的伯爵、子爵們，沒有一個人想到嗎？但是，這個話不能他們說，這會讓國王忌憚。
帝國剛剛一統卡拉迪亞的時候，國內足足有九個大公，九個龐大的公國。後來，其中五個被王室一代代的逐個消滅了，分別是兀爾渾乃特公國、巴努·胡勒廷公國、貢達羅夫公國、戴·梅洛克公國以及芬·格魯芬多克公國。
這五個大公國都是王室早年為了快速維穩帝國發展，對其他王國戰敗王室的加封，等帝國緩過勁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庫賽特的遺老遺少，然後就是斯特吉亞、阿賽萊、巴旦尼亞和瓦蘭迪亞的歷史遺存……
現在啊，已經沒有什麼這個國、那個文化的區別了，大家啊，早都是帝國人了。
從那之後，國內的公爵往往都是謹言慎行，不斷的主動稀釋自己的權力。有這樣的前車之鑑，邊境伯爵們根本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所以，開拓法案，只能讓那些小貴族提，還得是封地被毀的小貴族。
這不，亨利主動提出了這個意見，而且還是剛剛得到國王冊封，這個話，就得讓亨利講！
約翰伯爵得到最新的訊息，就是國王的直屬帝國常備軍團，已經有七個向東部集結了，只要他們的聯名上報到達王都，開拓法案就會立刻啟動！
約翰伯爵敲了敲桌子，問道：“帝國辦事處送信的信使走多久了？”
“老爺，已經走三小時了，辦事處非常重視，表示不惜馬力和人力，日夜不停。死個七八匹馬，大概四天就能抵達王都。”
約翰伯爵點點頭，問道：“我記得有一些聞風而動傭兵隊和商隊已經往邊境各個城市來了吧？”
“沒錯，老爺，大概會有三個傭兵團，二十七支商隊會來到奧多赫。”
約翰伯爵冷哼一聲，沒人喜歡這些跑來跑去的商隊和傭兵，這都是偷稅漏稅的好手，還能合理合法的招收他們這些貴族領地上的人口。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確實是讓一片地區活躍起來的好手。
約翰伯爵點點頭，說道：“十天之後，奧多赫開辦競技大會，冠軍的獎勵就一匹戰馬，五百第納爾……哦，還有那個沒什麼用的勳章。
至於他們那些賭注方面的東西，讓佩德羅去做吧，他是這方面的好手。把訊息散出去，讓周圍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放到奧多赫，讓他們來我這裡消費！”
“好的老爺，我這就去安排。”
約翰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喃喃自語道：“得趕快賺上一大筆啊。”
另一邊，伯爵的管家來到了亨利的房間，對亨利說了約翰伯爵的想法。
“什麼？競技大會？讓我參加？”
伯爵管家點點頭，說道：“伯爵大人十天後要組織一次競技大會，冠軍的獎勵是帝國辦事處公證的冠軍勳章，一匹戰馬和五百第納爾的獎金。如果想自己下注，那是您自己的事情。
伯爵喜歡你們的禮物，特意邀請您和波曼騎士、法斯騎士參加競技大會，一展風采。”
亨利點點頭，表示自己會參加的。
等伯爵管家走後，貝恩賤嗖嗖的湊到亨利身邊，扭扭捏捏的，看的亨利心煩。
“有話就說！”
貝恩笑了笑，問道：“老爺，您不是說給我換一匹戰馬嗎？您看，這馬上要打仗了，我要是有了戰馬，才能保護您啊？您瞧瞧今天，您打獵我都跟不上您。”
亨利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早上說的給貝恩換戰馬的事情。
“這次競技大會的獎品不是有戰馬嗎？到時候那個就歸你了。”
“老爺萬歲！”
亨利揮揮手，讓貝恩出去給馬梳毛去，他則是陷入了沉思，他感覺出來這裡面有問題。
這個時間段，伯爵怎麼會辦一個競技大會呢？為了賺錢？
‘難道是佩德羅？有可能，這貨剛偷偷摸摸給自己投資了十七萬第納爾，這可是一次豪賭！或許一次競技大會，能為佩德羅帶來很多的收入。’
‘不對不對，這競技大會是伯爵讓辦的……難道！’
亨利突然站起身來，快速回憶了一下這兩天的所見所聞，發現了一個被他忽略的問題。
從王都到奧多赫的路上，商隊的身影越來越多，這本身就代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東部草原的最大財富就是馬匹、皮草、陶土和鐵礦等，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貿易總額！對於帝國東部來說，貿易一直都是硬傷。
那這些數量多到讓人髮指的商隊，往東部跑是為什麼呢？
奧多赫的那些小商人平時也沒有什麼大買賣，怎麼就能拿出自己需求量那麼大的糧食和軍械呢？
亨利突然明白了，他一下就想通了。這開拓戰爭，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
“原來他們這些人就等著有人提出開拓法案啊……呵，都是聰明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