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邪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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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快躲起來！”
聽到慘叫，三個士卒渾身顫抖的轉身跑回門樓裡。
顧爭則腳尖一點，極速竄掠出去，直奔城南。
嗒~
從城牆飄飛落下時，踩著屋頂，一路疾走。
抵達慘叫聲附近區域，感應到一股陰森冰冷、有別於其它妖魔的死寂氣息。
唰！
顧爭從房頂跳落，走在小巷道里，循著這股陰森氣息，快速靠近。
手上一晃，多出天霜刀。神異湧動，外放附著在刀刃上。
“嗖~”
顧爭翻身進入一處小院，首先看見的一具乾枯似柴禾的屍體，躺在敞開的門口。
屋子裡，一團陰森冷冽的氣息，頗為濃郁。
黑暗視野開啟，顧爭站門外，掃視屋內幾眼。
除了一具同樣乾枯的屍體，沒有妖魔。
“已經走了？”
顧爭環顧一圈，轉身後退幾步，準備跳回屋頂。
“啊！”
慘叫聲驟然再次響起。
唰~
顧爭身形一閃，循聲飛掠跳出小院，極速趕過去。
三十米不到的距離，轉瞬即至。
這同樣是一處宅院，地上躺著一具乾枯屍體，角落倒著一個翻滾掙扎，披頭散髮的女人。
半敞開的屋子裡，一大一小兩個孩童，滿臉呆滯，嘴角流涎水，被嚇傻一動不動。
顧爭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黑暗視野下，女人身上趴著一個重疊的影子，在汲取她的精氣、血氣、生機。
吸食精氣神，預料之中，讓人愕然的是這個影子，竟是人形！
“邪靈？”
意識到對方不是妖魔的顧爭，果斷施展攝靈。
吖！！
尖銳刺耳的叫聲，頓時從女人口中傳出，帶著侵蝕人心的莫名力量。
“給我……滾出來！”
顧爭低喝，攝靈猛地發揮到最強。
伴隨一聲尖嘯，依附在女人身上的黑影，被強行拉扯出來，撲向顧爭。
肉眼看不見，黑暗視野下，這具黑影有著雙手雙腳，人類的軀幹，但面孔猙獰如同厲鬼，雙眸碧綠，泛著兇光，兩隻手爪鋒利堪比尖刀。
呼~
“嗤啦！”
陰風乍起，覆蓋顧爭全身，天霜刀出鞘，裹挾寒光，攔腰斬斷撲過來的邪靈身軀。
唰唰唰~！
瞬間斬出十刀，刀刀切中目標。
神異力量附帶下，邪靈分成了數十塊，尖嘯也來不及發出，便煙消雲散。
沒有蛻血，更沒有靈粹。
純屬禍害！
“這陰邪玩意，也不知多少？”
收起刀，顧爭上前檢查女人，確定沒死，渡出一縷神異，進入對方體內，滋養身軀。
隨後，翻身出了小院，趕往縣衙。
來到衙門，看見躲在屋裡的一眾捕快、衙役，以及童遠山、張虎城等人，挑了挑眉。
“頭！你回來了！？”
“顧頭回來了。”
“……”
韓明、王猛、陶七等捕快，紛紛圍過來，面露激動。
“顧爭吶，你可回來了。”
童遠山嘴裡咬著黃瓜，同樣一臉激動，振奮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顧爭，大龍山怎麼樣了？”張虎城迫切詢問，“我看天上沒下雪了，是不是妖魔都消失了？”
“大龍山已經沒事了。”
顧爭看了眼眾人，開口道，“不過，之前跑出來的妖魔，還在城外，城裡的也有，就是不知道多少。”
“那……”
“我進城後，一路走過來，沒發現妖魔，只有一個邪靈在傷人。”顧爭繼續道。
“邪靈？鬼？”童遠山身子抖了抖。
“不是話本小說裡的鬼物。”顧爭搖頭，“是一種獨特陰邪生命，對方不怎麼懼怕陽光，但妖魔似乎畏懼，或者是排斥？躲了起來。”
“所以……”
“所以，我需要你們動起來，找出這些妖魔。”顧爭掃視人群一眼，“據我所瞭解到的，能進入城中的妖魔不多，只有能飛行的，才可以進入。”
“對，對，昨晚城中上空，不時有翅膀振動的異響，還有翅膀掀起的狂風。”童遠山忙不迭點頭。
“但它們都看不見！”張虎城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
以往他和童遠山暗鬥不停，這會兒站在童遠山身後，惟童遠山是從。
“肉眼是看不見。”
顧爭平靜道，“但這些妖魔不是邪靈，擁有實體，它們只是隱形了，用染坊的染料噴灑，就可以讓它們顯形。”
“韓明、王猛……你們立刻去拿染料，每人背上一大包，五個人一組，在城裡搜尋。”
“如有發現引人顫慄、抖動慘叫的邪靈，就發射響箭，我會以最快速度趕過去。”
顧爭看向穿著鐵甲、揹著長弓、手持短弩的韓明等人。
這是他去大龍山前的安排，童遠山從城防司拿的裝備。
有些妖魔速度不快，只是難殺。
若穿著鐵甲，拉開距離，以弓弩襲擊，即使殺不了，也能重傷對方。
“是！”
韓明、陶七一行人，齊聲應道，然後，向外面跑去。
“大人，你們在衙門稍候。”
顧爭抱拳，轉身走向門外。
“那啥，顧爭，能不能先把本……把我送上屋頂？”張虎城尷尬叫喊道，“既然妖魔排斥陽光，我坐在屋頂，應該最為安全吧？”
“……是這個理。”童遠山先是古怪的看了眼張虎城，繼而，附和道，“咳，顧爭吶，把我也順帶，送屋頂上去唄？”
“可以。”
顧爭看了兩人一眼，一手抓著一人肩膀。
唰！
原地起跳，直接躍上縣衙的屋頂。
“喔哦~”
童遠山嚇了跳，忙坐下來。
張虎城也面色慘白，身形晃了晃，跟著坐在頂部。
地面上的其他人看在眼裡，互相對視一眼，忙跑去拿梯子。
顧爭沒管他們，踩著屋頂，趕赴城防司的城內駐紮地，找上躲在一群身穿鐵甲計程車卒包圍圈中的龐千鼎。
當著所有人的面，顧爭將妖魔、邪靈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末了，正色道，“龐校尉，事情緊急，還請你即刻出動人手，配合我們的人，引出妖魔。”
“咳~”
挺著大肚腩，滿臉絡腮鬍的龐千鼎，輕咳一聲，眼珠子轉動，開口道，“顧捕頭，你的心情，本校尉能理解，但本校尉身為軍中長官，得為下面計程車卒生命負責，他們也有家有父母妻兒，這要是……”
“龐！千！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