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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方便。公公稍等,我這就喚哥兒過來。”
魏瑾行急吼吼差人找葉寧遠去了。
葉寧遠正在閉門苦讀,這些時日耽誤不少,定要追上的。
聽說四貝勒府來人,喊自己過去,拔腿就往前廳跑,大半年了,總算有妹妹的訊息了。
蘇培盛見到這葉寧遠,倒是風流倜儻,儀表堂堂,長得竟與葉姑娘七分相似。
“葉寧遠,見過公公。”
蘇培盛忙攔下,把葉寧兮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
葉寧遠當即落下淚來。
妹妹,為了自己落在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如今,竟還在為自己打算。
自己當時是不知道爹把妹妹送去,若是知道,自己不考了又何妨?死也不會同意,妹妹為了自己去做侍妾的。
“是,請妹妹安心,我定能一舉高中。”
剩下的半句話沒說,他定會出將入相,成為妹妹的依仗!
“成了,如此,奴才差事算圓滿了,這就走了。”
魏瑾行和葉寧遠一路送到大門。
臨走,魏瑾行塞了蘇培盛一個大荷包,鼓鼓嚷嚷的。
蘇培盛也沒推辭,徑直回府。
快到府上,掏出懷裡的荷包一看,這不是送回來的兩千兩麼,竟原封不動送回來了。
這魏瑾行,是真會來事。
府裡的葉寧遠觸動情腸,傷感不已。
魏瑾行卻高興的很。
第一,丫頭真的生活還不錯,不然,四爺不會讓貼身太監給自己送銀票。
第二,這門路不就有了。以後真要有急事,蘇培盛不就是現成的門路,不比敬貝勒方便多了?
“遠哥兒,你快些振作起來,好生溫習,早日中榜才能緩解眼下困境。”
葉寧遠點頭,他自己深知,雖然妹妹在四貝勒爺府上是侍妾,可如果自己可以得力,妹妹生活自然不必辛苦。
自己,要為妹妹頂起一片天。
魏瑾行早年也是讀書的,只是家中變故,衰敗門庭。
最終,沒有繼續堅持下去。
姐姐也迫不得已,為了還債,給母親治病,嫁給葉勝這沒心肝的東西做妾。
後來為了給葉勝生育第三個孩子,意外小產,血崩而亡。
葉勝把她匆匆下葬。
自己連姐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這是魏瑾行畢生之憾。
如今,自己為外甥請了最有經驗的先生,定要讓姐姐留下的兒女安穩度日。
“小舅舅,我現在就去溫書。”葉寧遠行禮告退。
其實,魏瑾行比葉寧遠,才大十歲。
這麼多年的從商經歷,讓他的氣質全然不似葉寧遠的書生氣,成熟卻圓滑。
葉寧兮還沒從舅舅的暖心中回過神,竟聽說了個勁爆訊息。
李氏,小產了。
相傳是李氏胎像剛穩固,出門不小心摔了一跤。
葉寧兮趕忙把沫夏和知秋喊回來,關上門戶,連想出去玩的元寶,都被拎著耳朵教育,不許出去。
這種事,可不是自己一個侍妾能摻和的。
菡萏院。
四爺到的時候,福晉已經到了。
“回主子爺,回主子福晉,李側福晉出大紅了,這胎兒已經沒了胎像,現在只能給側福晉服藥,早些把胎兒娩出。”
太醫收到傳召,已經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只是,來不及了。
“你且起來,盡力救治。”福晉見四爺板著臉沉默不語,揮了揮手,叫太醫先去救治。
“爺,孩子還會有的,別太傷心了。”福晉乾巴巴的安慰。
四爺氣的摔了手上的珠串。
連福晉在內,忙跪下。
四爺扶起福晉,怒道:“說,李側福晉為什麼摔倒!”
當時跟著伺候的人不少,如今跪在地上抖若篩糠,噤若寒蟬。
“不說?來人,打到說為止!”
“嗻!”
馬上就有奴才拿著板子過來了,菡萏院裡,一片哀嚎聲。
幾棍子下去,就有受不住刑罰,招了的。
“主子爺,奴才是抬軟轎的,奴才冤枉啊。”
四爺示意聽手,喊冤枉的奴才立馬被架到四爺面前。
“奴才們抬著軟轎,側福晉說想下轎走走看看花,是下了轎子,走了半炷香才不小心扭腳摔倒的。千真萬確啊。”
奴才頭磕的實在,只幾下,額頭就盡是血跡了。
抬軟轎的奴才,是李氏懷孕不方便,才特地安排的,不算是菡萏院的人,第一個招供也正常。
“如何扭腳的,從實說來。”四爺不明白,這李氏,出門必是前呼後擁,有人攙扶,如何能扭腳的。
“回主子爺,是……是側福晉,穿著花盆底,不小心滑了腳。”
四爺的怒火徹底壓制不住了,懷著身孕,前些時日又險些小產,穿什麼花盆底?
自己在宮裡長大,就是嬪妃又孕,也是不必穿花盆底,著布鞋即可的。
“你,說,李氏出門做什麼去了。”
四爺指著跪著的一個小丫鬟,歲數極小,此時下的渾身顫抖,說不出完整話來。
“回,回爺,側福晉,說,說,要去前院看二阿哥。”丫鬟忙磕頭。
“你,說,李氏如何摔在花園的!”
四爺指著另一個丫鬟。
“回爺,側福晉說,這花開的極好,要摘朵花插髮髻上。”
丫鬟聲音越來越小,磕頭。
李氏!很好!這哪是看二阿哥,看二阿哥哪裡需要如此打扮!
四爺氣急,竟自甩手離去。
福晉叫了掌刑的奴才停手,這一院子奴才,不能都打壞了,不然,找誰伺候去。
“你們,好生照顧你們主子。”說罷,也轉身回去了。
這李氏,寵愛徹底到頭了。
李氏小產,出了大紅,等醒來時,主子爺和福晉都不在。
昏迷過去前,她聽見,有人再說,這是個成型的男胎。
頓時哭的死去活來。
“主子,您要愛惜自個兒身子。您還有二阿哥呢,可不能再哭了,傷身啊。”秋月哭著安慰。
大格格一直被攔在外面,額娘小產,自己是不能看的。
如今額娘醒來,自己才被放進來。
“額娘!”大格格到底還是孩子,見額娘憔悴的模樣,當即就哭了起來。
母子倆哭作一團。
本就悽慘的很,蘇培盛竟然進來了。
“側福晉,主子爺讓奴才接大格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