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木葉雙驕，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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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宇智波一族乾的。”寧奇說道。
既然日向一族的滅族檔期已經排好，那麼現場當然是越亂才越符合寧奇的利益。
原著中，鼬能夠輕易地屠滅宇智波一族，那是因為他背後站著許多受到命令需要對此視而不見的木葉忍者，和一個甘願對兒子引頸受戮的父親宇智波富嶽。
寧奇不一樣，他想要仿照鼬的行動滅族日向，一來木葉高層不會答應，二來日向一族也不願意自殺，人文環境完全不同。
可沒辦法，白眼的晉升需要大量白眼精粹，寧奇除非願意接受十幾年的時間徐徐圖之，否則白眼的快速晉升勢必伴隨著同族的“自願犧牲”。
無論如何，此間奈落之術偽裝的家主府邸歌舞昇平的景象總有盡時，沒人是傻子，只是現在宇智波一族謀反的事情牽扯了一眾木葉高層太多的精力，而幾位分家成員的失蹤案始終夠不上重量罷了。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或早或晚，寧奇囚禁族長，殺戮同族的事情一定會暴露，與其等到氣球忽然爆炸，以致措手不及，不如挑個合適的時間主動將其捏爆。
如今的日向一族已有半數成員慘遭寧奇的毒手，剩餘半數在寧奇已有準備的情況下，也不會具有太多的反抗能力，唯一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在訊息暴露時，從木葉追殺部隊手中逃脫。
滅族之夜是個完美的時間點。
明面上，鼬滅宇智波，木葉勢必會抽調大量人手給鼬打下手，以防騷亂進一步擴散。
暗地裡，寧奇滅日向，沒人會知道族長組織的日向一族的族會原來是滅族之會的意思。
木葉雙驕，風華絕代！
沒有預案，甚至沒有太多的關注，也就勢必無法組織起有力的追殺隊伍，寧奇也就將擁有更多的時間在攫取更多的好處後，再從木葉這個漩渦裡從容脫身。
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宇智波滅族之夜發生的時間確定下來，而這件事的前提，就是木葉高層已經達成了滅族共識，讓以團藏為首的鷹派勢力徹底壓倒以三代為首的鴿派勢力。
三代會退讓，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而寧奇要做的，不過是利用瀧澤山明之死稍微加速一下而已。
團藏唯一露出的那隻眼睛冷冷地看了寧奇許久，隨後微微點了點頭，問道：
“所以，屍體在哪？”
這種事必然會被團藏懷疑是別有用心，他雖然非常樂意透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構陷宇智波，以促成滅族事件的進展，但也並不想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下屬利用。
寧奇對於毀滅宇智波一事的積極性令人擔憂，尤其被籠中鳥操控的寧奇根本就不可能被團藏視作親信，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寧奇對此一清二楚，不過沒關係，寧奇不會在木葉待多久了，後續團藏的清算不會有機會落到他頭上的。
“在東部密林。”寧奇說道。
“我會讓直梨過去。”團藏說道，言外之意是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
對於如何在屍體上製造出足以構陷宇智波的傷痕的問題，根部自有能人可以解決。
“那麼屬下告退。”目的達成後，寧奇躬了躬身，離開了這裡。
……
寧奇所在根部小隊的任務是監視宇智波一族。
老實說，這是一份相當枯燥的工作，白天基本就是蹲在宇智波居民區外面的樹上，跟蹤和記錄進出的宇智波成員，除了要注意不被他們發現外，本身沒什麼技術難度。
好在寧奇是分隊隊長，並不需要這麼辛苦，只用坐鎮中樞，匯總由組內負責監控的成員送過來的情報就可以了。
“7點05分，宇智波鈴夏等七人聯袂離開宇智波族地。”
“7點40分，宇智波一護與宇智波路飛在族地門口爆發口角，疑因後者搶了前者的女朋友。”
“8點11分，宇智波鈴夏等人提著一籮筐新鮮食材迴歸族地。”
“8點41分，木葉大街爆發鬥毆事件，警務部隊的宇智波八代出面制止了紛爭。”
“8點50發，宇智波鐵和宇智波辛在宿醉後結伴迴歸族地。”
寧奇翻看著今天各處送過來的厚厚的監視內容，當中但凡涉及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無論柴米油鹽，事無鉅細，悉數記下，可見木葉近期對於宇智波一族的重視程度。
雖然已經有具體的訊息傳出宇智波高層已經在族內多次密謀政變，監視內容記錄的訊息卻沒有體現出宇智波一族成員的半分異常。
寧奇並不在意，宇智波一族高層正在密謀的事不可能大喇叭告訴所有族人，宇智波一族也有普通人，內部也存在反對者，他們並不知道腳下的土地早已是暗流湧動，殺機重重，他們懵懵懂懂，十年如一日延續著生活的慣性，直到死亡降臨仍舊矇昧無知……這就是平苦大眾的生活。
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寧奇批註著案桌上的資料，可能有用的放一邊，必定沒用的放另一邊，至於如何判斷資料有用或沒用，這就完全依靠寧奇的個人眼光了。
情報類工作便是如此，於各類繁瑣雜亂的資料中挑出真正有價值的資訊，草灰蛇線，洞幽燭微，寧奇既然坐上了分隊長的位置，那自然也就不缺乏這種能夠在沙子裡摸出金子的才能。
堆積的情報很多，但寧奇的效率更快，快得旁邊輔助的下屬都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隊長，又送來了一批。”代號“螢”的下屬又搬來了一堆各處成員剛剛記錄好亟待處理的原始資料。
“嗯，放那吧。”寧奇隨口說道。
螢照做了，她正要離開，然而似是注意到了案桌上的某份情報，身體一頓，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隊長，宇智波……真的會叛亂嗎？”
宇智波正在密謀叛亂的訊息除了少數的幾位木葉高層，也就只有他們這一群直接負責宇智波事項的暗部最清楚了。
“我認為會，怎麼了？”
螢將那份情報遞到了寧奇面前。
“8點15分，宇智波佐助、土衛等十一名兒童離開宇智波族地，前往忍者學校。”
這是一份十分尋常的可以直接被劃歸為無用類別的資料，但結合螢先前的問題，她是什麼意思顯然與情報價值無關。
寧奇抿了抿嘴，問道：
“不忍心嗎？”
宇智波一旦舉族叛亂失敗後，這些仇恨的種子會經歷什麼不言自明。
螢搖了搖頭，她有著成為暗部所必需的素養，向孩子拔刀不算什麼，她已經習慣了命令的優先度遠高於她個人的情緒：
“我只是覺得……何以至此？”
權力？
力量？
寧奇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便沒再開口，這份罪孽自有人去承擔，倒也用不上旁人去沾染什麼，螢有些多慮了。
何況寧奇也有自己的罪孽需要承受，說起來也並不比那人高尚多少。
為了力量。
為了大局。
無論如何，這畢竟是屠家滅族，我是魔頭，他是劊子手。
我惡貫滿盈。
他罪該萬死。
我不覺得自己錯了，想必他也不會為此後悔。
這就是木葉雙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