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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琳知道瞞不過去,慌張了一陣子之後,很快就想好了說詞。

她當然不會說白輝的親生父親是郭誠,只說當年被人強了。她也不敢聲張,害怕白成峰不肯要她。

再後來懷了孕,但她一直以為是白成峰的孩子,並非有意欺瞞。

這話說得滿是漏洞,白成峰也不拆穿,還深情款款地將她摟在懷裡:“傻瓜,就算你告訴了我真相,我也不會嫌棄你。你受委屈了,是我沒照顧好你。”

溫柔淺語就在耳邊,一如往常般恩愛。

只是在康琳視線看不見的地方,白成峰眼底的怨恨一閃而過。

康琳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成峰,就算有錯也是我的錯,你別怪小輝。”

白成峰低低嘆息一聲:“小輝就算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到底養了二十幾年啊,父子感情做不了假。只是這些年來,我確實對不起阿俊。我準備過段時間忙完了,把之前的遺囑改改,將鯨魚直播給阿俊,其他的都留給小輝吧。”

“好,都依你。”

康琳表面順從,可心裡卻憤憤不平。

誰都知道,直播業越來越火,鯨魚直播作為行業老大,市值也越來越高。

白成峰卻要把鯨魚直播給白俊?明明之前說好這些都要留給白輝的!

果然,他嘴裡說著對白輝有感情,心到底還是偏向於自己的親生兒子!

第二天,等白成峰去公司後。

康琳立刻去見了郭誠。

二十多年前,郭誠也是聲名顯赫的玄學大家。那些找他辦事的人,不論是高官還是富商,都要恭恭敬敬地稱呼他一聲:“郭大師!”

但最近20多年,郭誠已經在玄學界銷聲匿跡,隱居在了京市郊區的一棟農莊裡。

康琳也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他了,再見時都吃了一驚:“你……你怎麼成這樣了?”

當年郭誠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雖然比康琳大了十幾歲,但看起來一點也不老,反而還有高深莫測的氣質。

而眼前的男人,鬚髮皆白,整個人消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窩在輪椅裡,彷彿隨時大限將至。

郭誠慘笑一聲:“身為術士,我洩露了太多天機,自然要受到天譴。你當年,不也是怕被我連累,才跑去給姓白的當續絃?還讓我的兒子喊了他二十幾年的爸爸。”

康琳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可以怨我。但你不能不管小輝,他是你今生唯一的血脈。”

郭誠道:“我怎會不管他?要不是為了幫他換命格,我的雙腿也不會落下殘疾。”

康琳說:“那你再幫幫他吧!白成峰已經知道小輝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還準備改遺囑,把最賺錢的鯨魚直播留給白俊那敗家子。我們籌謀多年,白家的一切只能歸我們,絕對不能有一點漏在外人手裡!”

郭誠皺眉:“白成峰知道小輝不是他親生兒子,居然還肯把大部分財產留給他?”

按理說,白成峰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可康琳豈是那種輕易能滿足的女人?

她十分不滿地道:“我跟了他二十多年,辛辛苦苦幫他照顧兩個兒子。就算小輝不是他親生的,可到底也喊了他那麼多年爸爸。他就應該把全部財產給小輝。至於白俊,那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把鯨魚平臺給他早晚要敗光。”

康琳從來不是善類。

她十幾歲的時候跟了郭誠,很是風光了一陣子。可後來知道郭誠將受到天譴,她立刻想甩了郭誠。

有一回,他們偶然在一個媒體的街頭採訪上看到白成峰。

當時郭誠指著白成峰說了一句:“這男人命中帶富,不出十年必將成為國內頂級富商。”

康琳當時就心動了,找了個機會離開了郭誠。又透過各種途徑,打聽到白成峰家裡正在招保姆照顧孩子。

康琳便以保姆的身份住進了白家。

一個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又是有心算無心。

一個是中年喪妻的男人,感情正值空虛。

於是乾柴烈火,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康琳婚後沒多久,郭誠就找上門來了。

康琳一邊給白成峰當賢內助,一邊又要應付著郭誠,忙得不可開交。

直到後來,她生下了白輝。

白輝受到生父的天譴報應,一出生就是三弊五缺的命格。

康琳心碎不已,狠下心來本要掐死白輝。

是郭誠攔下了她,並答應康琳只要她能給自己留後,願意成全她豪門闊太的夢。

為此,他甚至甘願落下殘缺,為白輝更換命格。

為了讓自己的兒子過得更好,他還和康琳合謀編排白俊是天煞孤星,迫使白成峰疏離唯一的親生兒子。

而今,白輝身世被揭開,康琳最在意的就是能不能得到白成峰全部的財產。

郭誠則拿出紙筆伏案演算,算了好一陣子後,突然臉色大變叫了聲:“不好!”

康琳急忙詢問:“怎麼了?”

郭誠道:“我剛推算了一遍,白成峰和白輝父親緣分已盡。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會顧念什麼父子親情,更不可能還給財產。”

康琳一愣:“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要把名下所有財產給白俊那個蠢兒子?憑什麼!”

郭誠道:“白成峰表面上看是個儒商,但為人狡詐陰狠,絕非善類。即便是親兒子,得知會妨礙他的事業,也立馬遠離。”

這話一說,康琳也覺得慌了:“那不行!絕對不行!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郭誠陰狠地道:“若你真想要白成峰所有的財產,那就只能搶在他改遺囑之前,殺了他!”

“這……這也太狠了吧?”康琳有點猶豫。

“你居然會心軟?康琳,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郭誠輕笑,“你不會是真愛上白成峰了吧?為了他,寧可不要財產?”

這麼多年的夫妻若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白成峰過去對她的好,康琳忍不住紅了眼圈,她留著眼淚說:“好,你幫我殺了白成峰!”

在錢財面前,感情就是個屁!

凌晨12點,白成峰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跳加劇。

他伸手開燈,可不知道為什麼,按了好幾次燈都沒有亮。

“康琳!”他下意識地去喊身邊的人,卻發現原本睡在旁邊的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窗子此刻也開了,陰風呼嘯而入,攪弄著窗簾不斷地翻飛。

在窗簾被吹開的一瞬間,他突然看到窗外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臉……

白成峰嚇了一跳,急忙要開門出去。

可當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摸到了門口,房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了。

“嘿嘿……”有尖銳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窗外的東西進來了。

慌張之間,他急忙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個符紙,腦海中回想起了桑非晚的話:

“康琳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不會甘心讓白俊得到財產。而阻止你改遺囑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你。”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白成峰還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康琳這些年營造的賢妻良母的形象太逼真,他根本不敢相信她會那麼的心狠,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居然會為了一點財產而殺夫。

但同時,他也想試試人心究竟能狠毒到什麼程度。

桑非晚還說,白成峰當年和郭誠的相遇並非偶然,所以他遇到的鬼打牆事件也肯定是人為操縱的。

郭誠應該會御鬼之術。

御鬼乃是禁術,雖然效用強大但同時帶來的天罰也是極其嚴苛的。

白家安保周密,尋常的殺手要想殺白成峰不容易得手。

但鬼怪就不一樣了,能悄無聲息地出現,悄無聲息地殺人。

為了防止意外,桑非晚給了白成峰一張符,讓他一定要等厲鬼靠近的時候貼到厲鬼的腦門上。

白成峰逃不出去,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化妝鏡前,因為恐懼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時,他感覺到脖間有股子寒入骨髓的感覺,好像是鬼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他大著膽子,看向鏡子。

窗簾半開,藉著外頭的光線,鏡中隱能看到一個長髮紅衣的鬼魅站在自己身後。

長長的鬼手探出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地收緊,白成峰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瞬間就有種要喘不過氣的感覺——既是因為被卡住了脖子,也是因為被嚇到了。

可再恐懼,他都不敢閉眼,仔細地透過鏡子檢視著身後厲鬼的動作。

厲鬼向他靠得近得越發近了。甚至已經張大了嘴巴,只等著自己一死就要吃掉自己飽餐一頓。

時機到了!

白成峰忽然抬手,用力地把手上的符拍到了厲鬼的額頭上。剎那間,火光騰起,燃燒著厲鬼。

在淒厲哀嚎聲中,厲鬼化成了一捧青煙,消失在虛空中。

於此同時,遠在幾十裡外的郭誠猛然噴出一口血來,面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是誰?居然能殺了我的紅衣鬼魅!”

郭誠之所以會遭受這麼重的天譴,除了他早些年為了錢財毫無底線地洩露天機之外,還因為他飼養了鬼魅。馴鬼為己用,其煉化的過程、手段極為陰損、狠毒。

月亮從雲層中滑出,在人間落下了一點清明。

桑非晚從陰影中走出,踏著清亮的月色,走入了郭誠的農莊。

“躲藏在這裡,就以為我找不到了嗎?”

郭誠坐在輪椅裡,隔著落地玻璃,陰沉沉地看著院外風華絕代的年輕女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壞事做盡終有一報!”她盈盈一笑,“而我,就是你的報應。”

郭誠意識到危機來臨,搖動著輪椅就想要逃。

桑非晚抬袖一揮,偌大的落地玻璃便嘩啦啦地碎了地。

下一瞬,她已經擋在郭誠的身前,“你想要怎麼死?”

明明她的外表看起來那麼的年輕,甚至還有幾分稚嫩,可那隱隱帶笑的眼眸看著郭誠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郭誠道:“是白成峰僱你來的嗎?他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雙倍……不,十倍!我給你十倍的價格,你放過我!”

郭誠從小過得清苦,出山後被外界的燈紅酒綠迷花了眼,一心追求物慾。

為了快速發財,他利用自身所學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短短几年時間,就積攢了驚人的財富。

起初的二十年,他過著奢華的人上人生活,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

可中年之後,天譴漸漸來到,那是再多的財富都無法抵消的報應。

而今,面對性命威脅,他自然也不吝嗇財富,想要花錢買命。

桑非晚聞言撲哧一聲笑了:“你真以為錢能買動一切?今晚,我只要你命,別的什麼都不要!”

只要命,不要錢才更加恐怖。

郭誠自己作惡的時候無視法律,這個時候卻突然想要靠法律保護自己,急切地道:“殺人犯法!你不能殺我,否則警察早晚會查到你身上。”

桑非晚笑了笑:“我要殺你,自然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她說著手指結印,默唸法訣,周圍的氣流被帶動湧起漩渦般的小颶風。一道紅色的影子從颶風中慢慢凝現,長髮、紅裙,分外妖嬈。

郭誠見狀,臉色大變:“我的紅衣鬼魅,不是……不是被你殺了嗎?”

桑非晚停下了唸咒,道:“蠢貨,誰說我殺了她?”

她給白成峰的符咒只是為了收鬼魂。燃起的烈焰,燒斷的只是紅衣鬼魅和郭誠結下的契約而已。

其實,被契約的鬼魂也是真的可憐。這種鬼魂,必須要含有極大的怨念而死,死後才能化為厲鬼,擁有強大的鬼力。

比如這紅衣鬼魅,在結婚當日被郭誠擄走,囚禁了七七四十九天,在無盡的恐懼和絕望中死去。

為了讓鬼魂能無條件地服從契主,死後的鬼魂又被煉製了九九八十一天,生生地磨去人性,如同工具一般只受契主的驅使,而無半分思想。

“我不是不能殺人,只是不想弄髒了自己的手而已。你契約鬼魂,應該知道一旦契約解開,鬼魂就會想起過去的一切,巨大的怨念驅使下,會將契主啃噬乾淨,連魂魄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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