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酒品見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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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匆忙回到家裡，院子裡熱鬧非凡，原來的老支書周紹成正拿著麥克風，催促打牌的客人們收起牌局，幫忙打雜的人員馬上收拾桌子擺上碗筷，準備安席吃晚飯了。

大家見到這一對俊男美女般的主角出現了，全都圍了上來，噓寒問暖打著招呼。

這可不是開玩笑，以後鄉親們是遠走他鄉外出打工呢？還是就在家鄉工作，大家過著幸福安逸的日子，既能贍養老人，又能陪伴孩子成長，希望就在這對新人身上了。

特別是周航的理想願景，那幾句話已經傳遍了雅江鎮，已經合併到青山試驗區的五個村，村民們真是皆大歡喜。而其餘幾個有煤礦的村，鄉親們是一陣陣的羨慕嫉妒恨，那些村裡村幹部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全體村民們問候了好幾遍。青峰、新華、馬鞍三個村，既沒有煤礦也沒有鐵礦，村幹部直接被大家罵得差點尋了短見。

所以追求美好生活的願望，是民心所向，大勢所趨！

周昭德見周航和陳愛華被大家圍著，走不動路，忙叫周紹成在廣播裡招呼一下，讓大家保持平常心，讓開路，讓孩子們進家門。

透過廣播勸解之後，兩人好不容易突出人群包圍，進到家裡，只見堂屋裡坐著一屋子的陳家長輩們：嘎祖陳長興、三嘎祖陳長勇（陳長興的親堂兄弟）、外公陳幼甲、二外公陳幼武、大舅陳建國、陳輸己等陳家長輩親屬。

還有其他四家的家主和親戚們：冉家家主冉玉琦、冉姑公冉忠誠、黃家家主黃士江、姻伯公黃士海、吳家家主吳博通、么舅公吳長華（外婆的親堂弟弟）、李家家主李振武、縣長李國林。

陳家這邊的女性親屬有：外婆吳壯志、二外婆陳淑華、大姑婆陳幼顰、二姑婆陳幼霞、三姑婆陳幼婷、四姑婆陳幼薇、五姑婆陳幼桃、六姑婆陳幼華、大舅母衛美、大表姐陳愛衛、二表姐陳愛美抱著搗蛋鬼陳鋒、舅母吳景玉拉著小表弟陳華中。

外戚：楊世祿、楊代勇、谷春麥、楊代軍、任澤平、楊秋月、王勇、黃承林，以及其他幾個姑婆家的家人們。

沒有想到的是公司裡的一部分高管員工來了十人，他們是：董庭柱、廖常勝、楊國慶、古美玊、刀紅玉、鄭英懷、刀勝勇、郭勇、董武、劉宇。

周航和陳愛華二人進到屋裡，立即跪了下去，給各位長輩們拜年問好。

大家看著陳愛華已經成功破鏡，十九歲成為化勁武者大宗師，都驚歎不已，這也是一個武道天才啊！特別是其他四家的族長看了，心裡的想法立即活泛起來，他們不傻，看得出問題還是在周航身上。

陳愛華見著家裡的長輩和母親之後，就留下來與兩個姐姐一起擺家常龍門陣。

周昭德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周航，說是新加坡打過來的電話，所說的幾件事情都已經記錄在上面了。周航接過爺爺手中的紙條，只見上面記錄著：

一、中行新加坡支行在周航的貨幣期貨賬戶上，已經成功建倉空單，1986年2月5號成功沽出人民幣半年合約兩億手，沽出單價是每手292元人民幣，賬戶資金上已經鎖定了貳拾億黴元的保證金。

二、一號拍賣地塊競拍成功，以兩千四百萬黴元的價格成功拿下了一號標的。

三、投資公司以八億黴元的資本進入了日本股市，到二月十日止，已經浮盈百分之一十五。

周航對爺爺說道：“這一連串的好訊息，算得上是喜事連連啊！”

周昭德說道：“新年喜事多，好事嘛！你快去招呼那幫年輕人，年紀大的客人交給我就行了，千萬不要怠慢了稀客呀。”

周航找來胡國強和姜睿，將公司的十名高管和楊代勇，介紹他們互相認識，並委託他們夫妻二人負責招待好，遠道來的客人，安排好他們的住宿。

此時第一輪晚飯已經結束，知客師周紹成又在喇叭裡招呼客人們：“屋裡沒有吃晚飯的親戚朋友，左鄰右舍們，現在開始入席吃晚飯了，現在是第二輪，很可能也是最後一輪，沒吃晚飯的請趕緊入席。”

周航的爸爸周朝中陪著一眾陳家長輩，將他們帶到上首幾桌坐下，老爺們由爺爺周昭德陪同。女眷老一輩的由婆婆陪同，年輕一輩的由媽媽陳薇陪同，爸爸周朝中，卻陪著楊代勇、楊代軍、楊秋月、谷春麥、任澤平、王勇、李國林、一桌，周航陪著黃承林、陳愛衛、陳愛美、陳愛華、董庭柱、廖常勝、楊國慶一桌。

香菸是雲南玉溪的紅塔山，比當時的紅梅要高一個檔次。

酒是十塊一瓶的瓦罐茅臺，在市場上，瓦罐茅臺比白瓷瓶的飛天茅臺還要多一塊五毛錢。

菜是四川常見的九鬥碗圓席，一席有冷熱九盤九大碗共十八道菜餚，各地區有些小變化，但都大同小異。而那兩碟鹹菜是不算菜的，屬於開胃小菜，在九盤九碗之外。

一般做正酒的前一天晚上，廚房出的菜餚，與第二天中午正酒的菜餚是一樣的，都比較豐盛。周航和陳愛華屬於訂婚酒，但在鄉下，與正式結婚的操辦流程是一樣的，只不過少了一些逗趣、刁難、打鬧的場面而已。

但是，初三週航約的酒架卻是逃不掉的，周航這邊剛和客人們敬過三輪酒後，么爸周朝華就端著酒杯過來，先給各位客人喝了一杯酒之後，對周航轉達了鄒振國和黃仁德兩個酒簍子的意思。

周航笑了笑，對各位客人告罪一聲後，讓么爸坐到自己的席位上幫忙陪著客人們，自己卻端著酒杯來到了村鎮幹部這一桌。

周航說道：“各位領導，這一段時間辛苦大家了。來，我先敬大家一杯。”

於是這一桌的幹部們也站起身來，說道：“好，乾杯！”

“乾杯！”

......

廖俊勇見到周航端著酒杯過來了，忙拉著他坐到旁邊周朝華的位子上。

周航挨著廖俊勇坐下後，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隨後說道：“我是應該先和大家碰三杯呢？還是直接與鄒鎮長和黃財神喝個夠？”

會計劉文學急忙說道：“我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小周，你儘管與鄒鎮長和黃財神喝個痛快。我們其餘的人就不參與了，在一旁給你們吶喊助威就行了嘛。”

餘大勇補充道：“你們只管放開了喝，趴下了，我們負責把喝趴下的人從桌子底下拉起來，堅決不讓你們睡在石地壩上。”

眾人聽了餘大勇的話，都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黃仁德問鄒振國：“鄒鎮長，你看小周老闆都來迎戰了，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鄒振國搓了搓手，忘了一眼季雨晴後，說道：“既然是我最先提出挑戰的，那就由我先來挑戰小周老闆吧。”

黃仁德說道：“鄒鎮長，那怎麼行！你先和他喝了，你趴下了，我再接著上？不行，這種車輪戰術我根本就不屑於用，後面即使我把小周喝趴下了，也是勝之不武。”

周航笑眯眯地望著二人，說道：“你們不要在那裡唱雙簧，也不要用激將法了。一個一個來吧，你們的車輪戰我接了，把我喝趴下了就算你們贏。”

大家聽了，立即轟然大笑起來，都拍著手掌叫好起來。黃仁德喊道：“拿酒來，我還真不信了，喝了三十來年的酒，今天會栽在這裡。鄒鎮長，我先來，你沒意見吧？”

鄒振國正要說話，季雨晴立即說道：“黃財神，好樣的，這先鋒非你莫屬！”

黃仁德喝道：“好，這先鋒印，我接了！”

此時管酒的給他們賭酒的二人面前放上六瓶瓦罐瓶子，酒依然是瓦罐茅臺酒。為了公平起見，添飯的人在三人面前放上一個大碗，退到一邊當起了吃瓜群眾。

黃仁德抓起一瓶已經開封的瓶子，先給周航面前的大腕吧酒斟滿了，然後再給自己碗裡倒酒，他面前的酒碗才裝了一半，沒酒了。李文書立即將開了封的酒瓶塞到他的手裡，他接過去給自己的面前酒碗續滿了酒後，然後端起酒碗對周航說：“請吧！”

周航微微一笑，端起酒碗，與黃仁德輕輕碰了一下，像喝水一樣喝乾了碗裡的酒。黃仁德也不愧是一個老酒倌，一碗七八兩酒也是一口氣幹了，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放下酒碗後，立即抓起筷子夾菜吃。

見李書文擔起了開酒瓶的任務，劉文學就主動擔起了倒酒的任務，他待二人放下酒碗吃菜的空擋，立即就給兩個酒碗續滿了酒。

周航這次主動端起了酒碗，對黃仁德說道：“黃財神，請！”

黃仁德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再次與周航輕輕一碰後，就仰起脖子將第二碗就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酒後還將酒碗舉著翻了過來，表明第二碗酒他已經喝的一滴不剩。

周航也將第二碗酒一飲而盡，然後翻過碗底給大家看了看，將酒碗放回桌子上。

待劉文學準備再次給黃仁德斟酒時，周航說道；“慢！讓黃財神先歇一歇。給鄒鎮長把酒滿上。”

圍觀的人已經咋舌不已，兩人喝過兩碗酒後，就表明每人已經喝了一斤半的白酒，這酒量已經是千里挑一了。劉文學給鄒振國斟滿了酒之後，又給周航滿上了第三碗酒。

周航雙手端起酒碗，對鄒振國說道：“鄒鎮長，你一直在為大青山的事情忙碌著，還沒有找到機會和你好好喝幾杯。今天我得和你好好喝幾杯，來，請吧！”

鄒振國也雙手端起酒碗，與周航碰了一下，說道：“請！”

兩人同時將碗裡的就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碗側翻亮了亮碗底後，才放回了桌子上。劉文學乘機給二人把酒倒進碗裡，再次給滿上了。

二人都拿起筷子吃菜，鄒振國邊吃菜邊給周航豎起大拇指，說道：“好酒量！”

管酒的把空酒瓶拿走了，又在酒司令劉文學面前擺上四瓶酒。

鄒振國吃了幾口菜壓住酒氣之後，端起酒碗，說道：“小周老闆，再來！”

周航端起酒碗與他輕輕一碰，然後就仰頭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此時一旁看熱鬧的人都大吃一驚，已經喝了六斤酒了，鄒振國和黃仁德每人喝了一斤半，而周航一人喝了三斤酒。這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啊！茅臺酒再好喝，它也是能夠醉人的。

劉文學又準備倒酒時，周航阻止了他的動作。說道：“我已經夠啦，認輸！如果鄒鎮長、黃財神沒有盡興，你們繼續，怎麼樣？”

黃財神雙手抱拳，對著周圍看熱鬧行了一圈抱拳禮，說道：“諸位，今天的酒架，我黃某認輸！今天喝酒已經盡興啦，但是小周老闆給了我體面，我不能不識好歹。輸了就是輸了，喝酒，我喝不過小周，我認輸。”

鄒振國也說道：“我也只有兩斤的量，今天說實話，再喝我就趴下了。但小周老闆給我這個面子，我也得認下，今天的酒架我輸啦！”

大家聽了三人光明磊落的話語，都不由得鼓起掌來：酒品見人品！

人群的喧鬧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陳薇聽說周航在與人拼酒，忙趕過來檢視，見大家都好好的，已經停止了拼酒。陳薇問兒子：“還要喝嗎？”

周航對著老媽笑道：“不喝了！”

陳薇說道：“有許多親戚今天才第一次來，你不去敬幾杯酒？”

“我馬上去。”周航說道，然後對在座的幹部和客人們說道：“很抱歉，我失陪了！你們慢慢喝，喝酒要盡興。”

說罷，端著自己的小酒杯，抓起一瓶酒，跟著陳薇來到陳長興這一桌。陳薇帶著歉意地說道：“爺爺、各位家主和長輩們，我帶著小航來敬各位長輩一杯酒。”

陳長興說道：“小航，先敬各位家主吧。”

“好的，嘎祖！”周航立即答應道。給自己的酒杯倒上酒後，先從黃士江開始了。他舉起酒杯說道：“多謝黃家老祖，不顧路途艱險來到大青山，喝小子的定親酒，讓小子深感受寵若驚。請你老人家給小子一個薄面，讓我敬你一杯薄酒以表敬意。”

黃士海聽了周航的話後，樂得哈哈大笑，說道：“你小子，喝酒就喝酒嘛，你給我文縐縐地來這麼一出。好，我喝！”

說完他舉起酒杯與周航輕輕碰了一下，喝下了這杯酒。

周航喝乾了杯中酒之後，又給自己的酒杯倒上了。他對挨著黃家老祖的黃家二祖黃士海說道：“姻伯公，非常高興你的到來，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師傅說，在近一百年的陳家嶺，您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的天才，一身本事讓世人折服。姻伯公，讓小子敬你一杯，以表敬意。”

黃士海聽了周航的馬屁，也樂得哈哈大笑。說道：“近一百年，我只能算第二了，第一嘛，在你面前，老夫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好，喝一杯！”

說完，黃士海端起酒杯與周航輕輕地碰了一下，喝乾了酒杯裡的酒。

周航再次給自己的酒杯續滿就後，來到吳家家主吳博通跟前。舉杯說道：“大舅公，歡迎你的大駕光臨，我敬你一杯。”

吳博通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誇獎道：“你小子，不聲不響就把我們這波前浪拍到了沙灘上。好，跟你喝一杯！”

吳博通感嘆過後與周航碰了一下，乾了杯中酒。

周航也立即喝空了杯中酒，接著又給杯子裡續滿酒，對挨著吳博通坐著的么舅公吳長華說道：“么舅公，歡迎你的到來，沒有第一時間去接你，請你見諒。來，小輩敬你一杯，算我給你賠罪了。”

吳長華笑道：“你小子終於懂得謙虛了，看來真的長大了哈，這下我算放心了，你以後再也不會往我的口袋裡放火炮了。”

眾人聽了吳長華的話後，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都感嘆道：“眨眼功夫，當年活蹦亂跳的混小子，現在長大了。”

周航又端著酒杯對吳博學說道：“吳姑公，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呢！感謝你的光臨，小航敬你一杯。”

吳博學笑眯眯地舉起酒杯與周航碰了一下，乾了杯中酒。

周航再次舉起斟滿酒的酒杯來到冉家家主冉玉琦跟前，說道：“冉家老祖，一年不見，甚是想念。歡迎您的大家光臨，使我蓬蓽生輝。感謝你地到來，我敬你一杯。”

冉玉琦呵呵笑道：“你這小子還客氣上了，我來可是找你要活幹的。好，喝酒！”

接下來輪到了冉忠誠，他擺手道：“小航，我就不喝酒了，你去敬李家主吧。”

周航只得聽話，端著酒杯來到了李家家主李振武面前。開口說道：“李爺爺，歡迎你不辭辛勞來到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大青山，請讓我敬你一杯辛苦酒。”

李振武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我退休了這麼多年，但是你那調皮搗蛋的名聲，我可是如雷貫耳喲。好，幹了！”

待二人都喝乾了杯中酒後，李振武對周航說道：“待晚飯過後，我要找你小子說件事情。”

周航笑著點頭答應了，心裡卻有些發虛，暗暗嘀咕道：他會和我說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