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7章、商業上的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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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包間裡又響起了一陣笑聲，吳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礙於趙嶽的面子，隱忍著沒有發作。
趙嶽怕我們吵起來，嘆了一口氣，提起一杯酒，「你們丫要吵等我走了再吵啊！就不能給我留點兒好印象。」
我也提了一杯，當初我們睡在一個宿舍，吳雙還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現在鬧成這樣，我也覺得挺沒勁的。
我們一起喝過很多酒，逃過很多課，我一直以為我們的路還很長，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終點。
我想等趙嶽離開以後，我和吳雙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席間大家天南海北的聊著，聊到鄺莉，我這才知道原來鄺莉已經在一家食品公司上班了，一說到她，有個女生忽然來了一句，當初她要是和我不分手就好了。
這句話一說，本來就很沉重的氛圍，又多一種別的情緒——尷尬！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們身上。
我對這姑娘有些無語，成功把天聊死了，望著大家投來的目光，我就一個原則。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鄺莉眼眸有些發暗，努力扯出一絲苦笑，嘴角雖然在笑，卻沒笑到眼睛裡。
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影響大家的心情，於是主動舉起了酒杯，笑道：「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同學，這份情不論走到哪，永遠都不會變。」
我一起帶頭作用，大家紛紛跟著舉杯，氣氛又重新鮮活起來。這頓飯一直吃了三個小時，散了以後，我和林菲菲並沒有急著走，等其他人都走了，我醉醺醺地拍了拍趙嶽的肩膀，「你丫過來一趟。」
趙嶽兩口子跟著我們來到車前，我開啟後備箱，把嬰兒車從裡面拿出來，推到他倆面前。
我嘆了口氣，略帶著幾分感傷地說道：「這是送我未來乾兒子的，他滿月酒我可能是喝不上了，但禮物必須到位。」
趙嶽兩口子眼睛頓時亮了，對視了一眼之後，趙嶽開懷大笑，「臥槽！不愧是我兄弟，我們倆正準備買嬰兒車呢！還是大品牌，這下省好多錢。」
我和趙嶽這麼多年兄弟了，他要是和我客氣我才不適應。我唇角一揚，「那你們丫可省著點兒用。」
「那當然，這麼貴，我們肯定得愛惜。」趙嶽哈哈一笑。
我羞澀地看了一眼林菲菲，輕笑道：「我的意思是，等我們倆以後有孩子了，你們再給我寄回來……」
「臥槽！你丫真雞賊啊！」
我板起臉，「什麼叫雞賊啊！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過倒是大風颳走的。」
「……」
趙嶽笑納了禮物了以後，遞給我一支菸，他凝視著我的眼睛，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咱倆再抽最後一支菸吧！」
我本來不高的情緒，一下子跌落谷底，苦笑了一聲，從他手裡接過了煙。
呂晶晶一看趙嶽拿出煙盒，就拉著林菲菲走到一旁聊天。
離別的情緒就像一片陰雲，籠罩在我們頭上，我們倆默默抽著煙，誰也沒開口。
到了我們這個年齡，肩上的責任越來越重，但能交心的朋友越來越少。
沒辦法，人這輩子就是不斷離別的過程，到我們這個階段，離別早就司空見慣了，可真正說出道別，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直到香菸快燃盡的時候，趙嶽才幽幽地開口：「我們得走了，等你和菲菲結婚的時候，一定給我個信兒，到時候無論我在哪，我都一定趕過去。」看書菈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放心，份子錢我一定少不了你的，還有吳雙，無論我們關係處地有多僵，紅包都會勾起我對你們最美好的回憶。」
「……」
目送著趙嶽，呂晶晶開車離開以後，林菲菲輕輕用香肩碰了我一下，莞爾一笑：「哎，想什麼呢？看你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我轉過頭，目光落在她精緻的臉蛋上，笑道：「我在想一件事。」
「什麼？」
「你答應給我換的新iphone什麼時候到位啊？」
「……」
趙嶽，呂晶晶離開以後，我感覺這個城市中，彷彿缺了點兒什麼，我像大姨夫來了似的，憂鬱了兩天，但很快就從失落中恢復過來了。
沒辦法，生活節奏太快，我們都被生活裹脅著前進，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自從我們直播做菜的直播小火了一下以後，我們終於也算出了點兒成績，張茵商學院的同學都被我們承包了，轉眼快到年底了，張茵又和她老同學聯絡，準備出一款新年禮盒。
今天上班前，張茵忽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找到了新年禮盒的渠道，她商學院一個同學也是做食品的，說想搞個合作，初步意向已經談好了，現在就是選品和拉扯。
張茵今天沒來公司，於是就把這個艱鉅的重任交給了我和白詠琪。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我和白詠琪在事業上還是蠻互補的，她八面玲瓏的性格，彌補了一些我平時不擅長的。
這個客戶我們第一次接觸，只知道叫陳興，是做臘腸，煲仔飯什麼的，品牌名氣挺大的，但生意做的就那樣，這回還是他先找上的張茵。
我和白詠琪約好了在陳興公司門口集合，自從我拒絕了她買姨媽巾以後，我以為她知難而退了，可沒想到，第二天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我提前先到了，剛抽完一支菸，白詠琪扭著小蠻腰，像風擺荷葉似的，款款朝我走了過來。
「嗨！餘斌！」
她熱情地朝我打了個招呼，一看見她，我頓時頭疼，像習慣性發作了似的，苦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
到了陳興的公司，和前臺說明來意以後，我們在大廳剛坐了一會兒，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落地聲，由遠及近地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陳總還在開會，讓我先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豁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鄺……鄺莉？」
「……」
鄺莉一看到是我，猛然睜大眼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好一陣才從震驚中緩過神。
她臉上溢位一絲苦笑，「沒想到是你啊！這夠巧的。」
我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呢，結果白高興了。
短暫的震驚過後，我迅速調整了一下狀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那是由你來和我們對接嗎？」
鄺莉被我語氣中的疏遠弄得一愣，嘴角溢位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嘆道：「咱們之間，有必要這麼疏遠嗎？」
「我這還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呢！要不然早就走了。」
鄺莉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點了點頭，「那咱們開始吧！」
說罷，她領著我們去看產品，我這才知道原來她被甩了以後，就來了陳興的公司當產品經理，想到接下來要和她對接，我忽然覺得白詠琪好像看著順眼多了。
鄺莉介紹她們公司實力的時候，我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在一起九年，我太瞭解她了，她話裡的水分，比注水肉都多。
鄺莉拿出幾款產品擺在我們面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臉上旋即露出一副職業性的假笑，說道：「這兩款臘腸，是麻辣臘腸和黑蒜臘腸，是我們推出
的新品，可以放在咱們的新年禮盒裡面，還有這款臘腸煲仔飯，很有年味兒。」
白詠琪沒說話，而是衝我拋了個媚眼，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沉吟著說道：「餘斌，你決定吧！」
我沉吟了片刻，盯著鄺莉的眼睛，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黑蒜和麻辣的太小眾了，接受範圍太小了，我覺得原味的廣式臘腸就可以，另外臘腸的煲仔飯也很常規，除了臘腸煲仔飯，我還想再加一款牛肉味的煲仔飯。」
鄺莉一怔，試圖說服我：「這兩款臘腸可是我們出的新口味，剛上市。」
我擺擺手，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她的話，「拉倒吧！賣不出去吧！想塞禮盒裡讓我們處理了？」
鄺莉臉騰一下就紅了，據理力爭：「餘斌，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什麼叫我們賣不出？」
我太瞭解她了，她每次心虛的時候，就先臉紅，然後再透過強詞奪理來壓迫我屈服。
我毫不客氣地說道：「那你把銷售資料拿出來給我看看。」
鄺莉頓時啞火了，愣了一下，神情不自然地說道：「銷售資料是我們公司的內部機密，我不能給你們看。」
我暗暗冷笑了一下，嘴上淡淡地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如果你做不了主，那我和你們陳總說吧！」
「陳總還沒忙完呢，我是負責產品的，咱們訂好了賣什麼，然後和兩位老闆彙報就好了，這點事沒必要麻煩老闆們吧？」
我心中瞭然，看來我猜得沒錯，鄺莉她們就是想借著新年禮盒的機會清貨，把我們當冤大頭。張茵這個所謂的老同學們，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從這幾次的合作中，我就看明白了，大家都是自己的利益至上，對於你的態度，不是因為關係，而是看你有多少價值可以榨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