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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爭奪戰結束，功績殿內人山人海，都是要用功績兌換各種修行所需的編外修士。
好在覺明神宮的編外修士不算太多，這次前往大雷音打爭奪戰的九成九編外修士都來自遠征星，他們此刻已經各回各家，不會佔用此間資源。
如若這些修士也湧入覺明星，僅僅是一座功績殿怕是遠遠不夠。
秦長老重新上崗，帶著一群手下不斷為每一個編外修士兌換著他們所需的靈材。
偶爾發現一些修士兌換的靈材不靠譜，也會出聲呵斥。
換以前，許多編外修士肯定不買賬，他們也跟著核心弟子，在這方面哪裡會懼怕老秦。
可今時不同往日，打過大雷音爭奪戰的編外修士哪裡不知道老秦隸屬於九域開拓隊。
九域開拓隊隊長方核心已經成為一眾核心裡的老九。
這個稱號意義非凡，按規矩而言，普通核心稱其一聲九師兄也不為過。
況且這位老九還掌握了兩門矩陣仙術，遠遠強於剛剛成為老八的李山子！
“閣下已是二轉仙，為何還要用功績兌換一轉仙才需要的靈材？
什麼？為了試驗最新的丹方？沒有這個必要，你再積攢一些功績，可以兌換三轉仙藥了。”
“是是是，那就聽秦長老的。”
“你要兌換陣法和符籙？不划算的，我知道有一位編外修士精通此道，你還不如去請教請教他，就說是我老秦介紹的。”
“多謝秦長老！”
“這老秦，還是跟以前一樣。”
林棟站在方塵旁邊，忍不住搖搖頭。
在他看來，這種事何必去管？管了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不說，還容易得罪人。
“秦長老的脾性如此，他看不得後輩走彎路。”
方塵笑道。
“有時候，做人還是得自私點才好。”
老勝突然輕聲感慨。
自私點？
方塵輕輕點頭，他挺贊同老勝的話。
一個自私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會開開心心，不會產生各種憂慮。
反而是多愁善感的人，容易被一些事情所困。
到頭來，沒得到半點好處，反累得自身疲倦不堪。
只不過像老秦這樣的人，一直以來都會有，就像是陰陽兩面，有陰面，就必然有陽面。
若哪一天只剩下其中任何一個面，這世道也就完蛋了。
“你們去找秦長老，他知道該給你們兌換點什麼，聽他的就行了。”
方塵衝方小天幾人笑道。
方小天立即點點，隨後和方小花，勝舞，段凌空一起走向老秦。
“咦。”
老秦看見方塵等人，眼睛頓時一亮，隨後衝面前一群修士道：
“你們都一邊去，我這裡要先招待他人。”
“秦長老，怎麼好讓人插隊。”
有人不滿的嘀咕，隨後就被人拉到一邊。
“噓，是方核心的人。”
“難怪。”
“那我們就等等吧，這次若非方核心，咱們早就大敗而歸，哪有如今這等收穫。”
“老秦還算懂事，不是太迂腐。”
林棟滿意的笑了笑。
有底線，有腦筋，又懂得變通，這樣的修士不管去哪裡都不會混的太差。
四小的修為都不高，連仙人之境都不是，老秦根據他們的特長，安排了一些適合他們的靈材資源。
四個傢伙加起來，總共也就花了方塵十點功績。
從功績殿離開，方塵等人回了一趟小紅蓮仙的道場，帶上方天尊和方玄陽，便朝東勝國人祖山而去。
小紅蓮仙本來也要跟去看看，剛準備出發的時候，百戰仙尊來了一趟，說謝阿蠻要見她，就只能先跟百戰仙尊離去。
方天尊被方塵安排在仙舟靜室裡繼續煉化極品靈石。
隨後方塵把百血龍膽以及玄陽四重身秘藥所需的其餘靈材一併給了方玄陽，讓其自行調配。
等到了人祖山，就可以著手進階四重身，屆時修為必然有所飛躍。
以黑龍號的速度，也花了小半個月才抵達覺明星東勝國。
這是一座無比宏大的凡人國度，從此間氣息來看，這裡的凡人並不擅長修行，而是擅長武道。
“覺明神宮有意讓此間凡人不會太輕鬆接觸到仙道，所以這裡的凡人甚至都未必知曉世間有仙。”
方塵垂首望著下方，只是一眼，無數生靈的一舉一動都映入眼中。
這裡和曾經的大夏沒什麼區別。
有廟堂，有江湖，有努力把安穩日子過好的百姓，也有刀頭舔血的亡命之徒。
“唯一的區別是，大夏的百姓無法轉世投胎。
在以前沒立下城隍廟之前，死了甚至找不到黃泉路。
如今也只能在陰間汲取陰壽，待陰壽化盡，也就徹底死去。”
“而此間的百姓，死後可以入覺明陰間投胎轉世，雖不記得前世，好歹也能真的喊叫一聲，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哥，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爹孃呀？”
方小花來到方塵身邊，一臉期待的道。
正在和勝舞小聲交談的方小天也抬起頭。
“爹孃不在此間，要見到他們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別急，幾百年都過來了，還怕什麼。”
方塵淡笑道：“如果時間合適，我帶你們見見我小妹，也是你們的長姐。”
兩人雖然有些失望，但心中更多的是期待。
不僅僅是對於見到父母的期待，還有對於那位長姐的期待。
“方核心，前面應該就是人祖山了。”
南明少澤等人走了過來，如今黑龍號由他們來操縱，為了避免出現錯漏，一行人剛剛就站在星圖面前，根本不敢離開。
方塵抬眼望去，在東勝國中央一處望不到盡頭的森林海洋裡，屹立著一座同樣青蔥翠綠的山脈。
“少澤，你在覺明神宮的時間比我久，可知道這裡為何被稱為人祖山？”
方塵微笑道。
南明少澤微微一怔，開始認真沉思這個問題，不敢輕易開口，免得答錯。
半晌，他沉吟道：“具體不知，但我聽說這裡之所以被稱為人祖山，是曾經有一位驚才絕豔的宮主，於此間破入人仙九轉。”
頓了頓，“也只是聽說而已，我曾問過我哥，他也無法確定這傳聞是真是假，也有可能是此間的凡人對此地的稱呼，久而久之也就坐實了此名。”
方塵輕輕點頭，沒有發表意見。
黑龍號此刻已經抵達人祖山上空。
下方，似乎有不少凡人正在此地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