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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姜？大天尊？
周天之鑑前主人？
方塵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位姜道友現今何在？”
“死了，死在戰場上了。”
盧鳶笑了笑，“他太笨了，竟會輕易相信同僚，以為真能捉到對方破綻，興匆匆跑過去，結果就中了埋伏，死了。
當時我本該和他一起死的，結果他臨死之前，化作天尊丹，非要我吃了他，然後他死了，我活了。
所以我一生遇到兩次將死時刻，第一次遇到的是凡人化作的亂匪，阿哥救了我。
第二次是被同僚出賣，姜大哥又救了我。
從那以後，無論是魔族，或是凡人，亦或者是修士，在我眼中都是那麼令人嫌惡。”
“所以，由魔族轉世的凡人，在你眼中才會變得那般不堪，只值得煉化成丹麼……
血靈神丹，是你吞服了天尊丹後，領悟所得？”
方塵問道。
“差不多吧，血靈神丹遠遠比不上天尊丹。
但用來給麾下提升點修為，讓他們為我所用，倒是夠了。”
盧鳶輕輕點頭。
“所以你的九轉仙之位，其實……並非源於仙路途徑。
你是新的天尊。”
方塵道。
“每一條仙路途徑，都被人霸著，即便是三界動亂時期，也很難有人可以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口肥肉。
不少人都在猜我走的是哪一條仙路途徑，可惜他們到死也猜不到。”
盧鳶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戲謔。
“行吧，你回棺材裡繼續養傷，我也先走了。”
方塵輕輕點頭。
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這般巧合。
靈神教的教祖，竟是周天之鑑的前主人培養出來的。
孔林被方塵送了回去，盧鳶還陽後也重新回到黑玉棺材。
“恐怕誰也想不到，這麼個小小的地方，現如今還能藏著一尊九轉。”
方塵看著黑玉棺材再次陷入地裡，轉身走進茫茫白霧。
……
……
覺明星。
“小周，我和盧鳶的對話，你應該都聽到了吧，有沒有什麼缺漏補充的？”
“老弟啊，並非我之前不跟你說，只是規矩如此嘛。
不過你現在已經知曉此事，少了因果，那我也能免費補充幾句。
那盧鳶，的確成了新的天尊，而這條路，其實可以破限的。”
“破限？你是說……天尊之道，就是古月靈說的破限之道？”
“不全一樣，但殊途同歸，現如今九域之中，怕也只有她一人可以走那條道了。
餘者，都只能重走舊路。”
“所以大天尊丹道，與聖典類似，我們不需要聖典，憑前者也可以走出新路？”
“唔……與那聖典自然還無法比較，根據我的推算，聖典的存在時間，比九域的存在時間都要久的多，經過多年的發展，自然已經十分成熟。”
“大天尊丹道與之相比，只是牙牙學語的幼童，至於後續能突破破限三步，晉升半聖，暫時未知。”
“大天尊丹道之術是誰鑽研出來的？你？還是天道？”
“呃，不可說不可說，除非給我一大筆仙晶。”
“多少？”
“以千萬計？應該差不多。”
以千萬計？
方塵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時至今日，他手中仙晶數量最多的時候，連五萬都沒破過。
千萬仙晶？
恐怕只有讓覺明神宮暫停一切事務，把所有資源都集中在此，或許……應該……可能……能夠湊出這麼一筆恐怖的數額。
壓下心中念頭，方塵從陽葫裡倒出老勝跟蜜語道友。
“蜜語道友，這裡是覺明星，我回來的訊息，你暫時不要外傳。”
方塵笑道。
蜜語眼神略顯茫然，看了看四周，隨後點點頭：
“好，那我先去蟲谷一趟。”
“去吧。”
方塵擺擺手。
蜜語道友走了以後，老勝則自覺的道：
“方核心，那我接下來就去人祖山潛修吧，也好穩固穩固當前的境界。”
方塵輕輕頷首。
老勝離去以後，方塵心念一動，已經來到東勝國。
方芷雪與方小花站在半空，朝下方一座宅邸觀望。
一名行將就木的老婦，身邊圍著不少後輩，正一臉悲愴的看著她，聽著她不斷交代著一些身後事。
“姨母，我們都曉得，您別說了，先喝一口藥吧。”
一名中年人手裡捧著一碗藥，眼眶通紅。
“苦，不喝。”
老婦扭過頭。
眾人見狀，心中只好嘆了口氣，這位長輩從小到大，脾氣就十分倔強，說一不二。
這一次已有十餘日不喝藥，身體每況愈下，眾人卻無可奈何。
“玉仙子即便是轉世了，也是這般倔強。”
方芷雪嘆了口氣。
“要不，咱們露面勸一勸？”
方小花眨巴了下眼睛。
“大哥說了，這方面的事，咱們就別干預了。”
方芷雪笑了笑：“反正她死後，還要轉世的。”
說話間，兩人只覺得眼前一閃，面前便已出現了一道身影。
二女驚喜道：“大哥。”
“小玉這一世的壽數已經盡了。”
方塵輕輕嘆了口氣：“好在還能來得及接她。”
“大哥，這次太蒼域一役，是否已經結束了？前些年天空異象，你的事已經被……”
方芷雪面露擔憂之色。
“無妨，人不可能永遠躲在幕後，以前怕人知曉，是因為沒有手段應付那些兇險。
但現如今，你哥手中的力量，足以應付一切。”
方塵淡笑道。
那位偽天道曝光的只是他的身份，卻根本算不出來他現如今僅僅是九轉仙，就能調動兩位。
若是提前做好準備，還能再加上一位化自在鬼母。
至於八轉仙，那數量更是多。
伐天尊者，雲浮尊者，醉夢尊者，飛蛇尊者。
這四位魔天司出身的尊者，自帶百萬陰卒。
還有鬼嬰、孔林、王二……
他手底下的力量，僅從尖端戰力方面，已經要遠遠強於任何一座超一線勢力。
要是再算上他背後的一眾靠山，足以在某種時刻，影響九域局勢。
如今也只有那位絕世天妖，能令他忌憚一二。
說話間，一名年輕姑娘突然從院子裡跑了出來，跑著跑著就跑上了天，來到三人面前。
她驚喜的看著方芷雪和方小花：
“兩位姐姐，難道你們也死了。”
彼時，院裡傳來嚎啕大哭之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