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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樸不淳樸,是相對的。

趙長河當初沒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淳樸娃,在學校裡讓罰站就翹課,一副反骨。但回首過去,那個校園書卷氣的趙長河已經再也找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濃匪氣,口中髒話連篇,刀下人頭如雨。

對比如今,當初難道不淳樸?

嶽紅翎這話問出口,趙長河大致就能想象她為什麼至今還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沒走了。

她恐怕是在糾結自己當初是不是救下了一個惡魔,於是刻意留在這裡觀察。

觀察的結果,怎麼說呢……當然和初始的印象不是一回事,但卻也不是什麼惡魔,相反能夠約束山寨,不害無辜,不知她心中怎麼評價,至少應當是吁了一口氣的。

於是受了傷後,擔心有失,居然會投奔到這裡來……

如果真的人事已非,是不是會趁機把她搶了做壓寨夫人?

得了吧,根本搶不了,人家受了傷都能無聲無息到你屋子裡,割了你的頭還不是簡簡單單?真以為任你魚肉呢?

“那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信任我,山寨裡都知道如今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壓寨夫人。”趙長河隨手把傷藥和繃帶擱在窗邊案几,目光微垂:“自己能不能敷?行走江湖的這點小事應該不需要人幫吧,我出去給你守著。”

前後兩句話是截然相反的含義,嶽紅翎有些無語,不知道怎麼評價……如果她知道傲嬌這個詞的話。

“自己能敷,謝了。”她也不搭理那句壓寨夫人,把傷藥拿在手裡,目視趙長河,意思是我要開始敷了。

趙長河便大步出門,連身後眼都不去看,走得遠遠。

還能聽見他在外面的吆喝聲:“這邊不用佈置了,去遠點挖,那邊廣場上,看似我們點兵演武的地方,誰也想不到連這種地方都有陷阱。這個搞完就收工,晚上大家放開了吃喝!”

嶽紅翎微微一笑,又低頭咬著下唇,輕輕撩起小腹處的衣服。

那裡有一道劍痕,觸目驚心。

其實傷口已經經過簡單處理,那血跡不是現在還在滲血,是之前的。

她自己隨身就有傷藥,檔次大概也比趙長河這裡的好,並不需要趙長河的藥。無非是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才敢開始安心療傷,畢竟這不僅僅是外傷,體內尚有劍氣肆虐,可不是面上看著的這麼輕巧。

她防的不是這一戰的對手,相反,她對這次的對手很有幾分佩服……防的是其他目睹了她這一戰的外人,難保有沒有小人起了歹心,她孤身一人難防暗算,起碼要有個信得過的人在旁邊守著。

恰恰這類人又沒多強,如今趙長河的勢力完全足以阻擋。

她這是真來投奔趙長河的,在幾個時辰之前,連她自己都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展開。

如今趙長河的反應證明了,自己沒有看錯人。

“好了麼?”外面傳來趙長河的聲音。

嶽紅翎仔細紮好繃帶,放下衣服,想著自己撩起衣服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在外面,臉上也不自覺的有點微紅,又很快鎮定:“好了。”

趙長河舉步進門,看她依然斜靠窗邊嬌慵無力的樣子,很不嶽紅翎,不由皺眉道:“感覺你的傷不是這麼簡單,是不是還有內傷?”

“是,到了這種層面,很少有純粹的外傷了。”嶽紅翎笑笑:“不過問題不大,能讓我安心休養幾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這區區北邙,連我都打遍無敵手了,誰能傷伱?這麼離譜,那我山寨不是眨眼就能被滅?”

“你這山寨,別人較起真來本就是眨眼可滅。”

“……所以到底是何方神聖?”

“潛龍第三,清河崔家崔元雍。”

“潛龍第三,也就是原來的第二被你擠到第三的?”

“對。”

“所以還真是你搶了他的位置,他不服氣來找你麻煩?從清河跑到北邙,怕是一直在找你的下落,大約聽說你在北邙出現過,特意跑來這裡?”

“對。”

趙長河抬頭看天:“亂世書沒動啊……感覺你們這種戰鬥勝負和我這類不一樣,榜內戰鬥是真的可以決定排名的,既然榜單沒動,說明你雖然傷了,他卻傷得更嚴重對吧。”

“對。”嶽紅翎一連說了三個對,忽然失笑道:“你在幹什麼,體現自己不是粗鄙武夫?”

趙長河面無表情:“我只是在想我能不能趁他病要他命,解決了這個後患。”

“他雖傷,也不是能輕易對付的,何況他身邊還帶著個妹妹守著。”嶽紅翎嘆了口氣:“我也不希望做這種事,他光明正大長街約戰,武者之道也,豈能事後找麻煩?”

“你跑我這來,不是擔心他找麻煩?”

“我擔心的不是他,此人光明磊落,自有氣度……你那什麼表情?”

趙長河的表情確實有點黑,臉闆闆的,聽她這麼問,便硬邦邦道:“沒什麼,人家世家公子自有氣度,潛龍風采惺惺相惜,我們山寨土匪只會趁人之危。”

這酸味兒都快溢到山外去了,嶽紅翎神色古怪地看了他半晌,終於道:“可我託庇於你,而不是他。”

趙長河神色好看了幾分,旋即也覺得自己酸得毫無道理,嶽紅翎又不是你什麼人,而且那種武者相惜、酣暢淋漓的挑戰,難道不是很武俠?不是自己也喜歡的麼?

所以到底在酸個什麼啊……

他覺得有點丟了份,沒面子,便拙劣地轉移了話題:“吃了沒——玄關八重,沒辟穀吧?”

“沒。”嶽紅翎並不矯情,笑著抱拳:“確實有點餓,叨擾趙寨主了。”

趙長河實在欣賞她的爽快,口中卻不知為何,還是說成了這樣:“江湖再遇,你就叫我趙寨主?”

嶽紅翎似有笑意:“這裡是江湖麼?不是你老巢?”

趙長河呆了一下,還以為你會一本正經反問不然要叫什麼,卻居然用這種話來回避,原來也是有點小狡黠的嘛……

也對,終究只是比我還小的女孩子而已,哪有什麼颯爽女俠那麼凝固的標籤。

趙長河啞然失笑,也不去跟她辯這個,大步出門:“他們剛去城裡採購,如今好東西還沒到,我看看中午留了些什麼,先給你拿點。你可別亂跑,現在山寨四處陷阱,沒人帶著很容易栽。”

見趙長河大踏步出門的模樣,嶽紅翎吁了口氣。

“管它天道有無,我自行之!”

看來自己的選擇果然是對的,此人心中有道,非一般匪類可比。

要叫你什麼?我怎麼知道。

她有些辛苦地撐著案几站起身來,略微感受了一下體內亂竄的劍氣,感覺情況好像還行,便小心翼翼地翻出窗子,竄向屋後院外。

既然沒辟穀,自然也有些別的……比如女俠也是要小解的。

怎麼好意思在他屋裡找馬桶,當然是去山裡解決啦。

結果剛剛竄出院外,嶽紅翎就感覺腳下落點不太對勁,心中一個咯噔,就要提氣騰空。然而腹內劍氣絞痛,一下沒跳起來,“撲通”一聲栽進了陷阱裡。

嶽紅翎又氣又急,趙長河你是不是有毛病,自己院牆邊上也挖陷阱,你自己練功不怕誤觸的嗎!

可這一時半會真氣如絞,還跳不出去了!

“有人!”

“老大院後,過去看看!”

“媽的還有這麼不長眼的,來作死麼!”

“不對,那方向,感覺是從老大屋裡出來的……”

就這麼一會,人聲四起,一群人四面八方朝這裡衝了過來。

很快有人從陷阱上面探頭看,嶽紅翎捂住了臉。

“咦,好像是個娘們……額,從老大屋裡……”

“讓開讓開!”趙長河大步流星地趕來,把探頭探腦的人一把揪到身後:“看什麼看,老子屋裡藏了個壓寨夫人很奇怪麼,都一邊去!”

嶽紅翎差點想把自己的臉抓下來。

匪徒們悲憤交集。

就該知道,這王八犢子有前科的,以前屋裡藏了個洛七,現在又藏女人。

至於嗎,你現在這麼牛逼,也沒人敢和你搶啊,藏什麼藏嘛!

有人衝著坑裡喊:“大嫂,老大什麼都好,就愛藏著掖著沒意思。大過年的,來都來了,一會篝火宴,出來一起熱鬧熱鬧嘛……”

神特麼大嫂!熱鬧什麼啊!

嶽紅翎簡直想死。

她太有名了,有些地方甚至有人售賣她的畫像,江湖上能認出她的人很多。就像那天王大山看見她路過就知道嶽紅翎來了……

所以這是想明天就天下傳遍,嶽紅翎在一個山寨匪窩做壓寨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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