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高明的老師和笨蛋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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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明海軍在進行最後的戰前動員的時候。
大英帝國印度洋艦隊旗艦東方號戰列艦內。
印度洋艦隊司令官約翰·傑維斯也在下達命令。
相比於大明帝國海軍簡單的編組和單調的縱隊戰術。
大英帝國海軍的戰術就複雜多了。
由於篤定地認為鐵甲艦是一種防禦大於進攻的武器。
所以。
基於這個判斷。
大英帝國的海軍戰術奉行了橫隊、縱隊相結合的戰術。
有點類似於在幾十年前的騎兵、線列步兵、炮兵的陸軍戰術組合。
橫隊和縱隊要靈活運用。
輕步兵，線列步兵，炮兵，重騎兵，輕騎兵也要搭配組合使用。
戰術是相當的複雜的。
也就只有大英帝國海軍這種在海洋上稱霸了一百年的老牌帝國海軍能玩得轉——在無線電技術出現之前，大明帝國的海軍肯定是玩不了這種複雜的戰術的。
所以，這海軍還真的是百年兵種啊。
約翰·傑維斯站在瞭望塔上，用望遠鏡看著有條不紊地進行戰術編組的艦隊，然後看向了十幾海里外，只是簡簡單單擺了幾個縱隊的大明海軍，心裡面的緊張感頓時少了不少。
“他們中國人在陸地上也許是無敵，但是他們不是海洋民族！！”
他低聲說道。
似乎是在對自己的參謀長威爾.史密斯說的，也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
看看這複雜的戰術編組。
中國的海軍在海面上能這麼玩嗎？
勝利，是屬於大英帝國的！
約翰.傑維斯信心開始起來了。
作為指揮官。
他必須要先讓自己對勝利充滿信心，才能讓他的部下們相信，這一場戰役，他們是能夠贏下來的。
然而.
約翰傑維斯沒想到的是。
如果現在的大明海軍要玩這種複雜編組和戰術，他們也能玩得轉了——這倒不是大明海軍的人員素質有多高。
純粹是因為。
無線電的出現，能讓指揮官隨時隨地對每一艘艦進行調配而已。
現在在約翰傑維斯的手下。
他擁有三十艘主力艦。
這是他手裡面最關鍵的力量。
除此之外，他手底下還有幾十艘舊的木殼蒸汽帆船——其實也沒多久。
由於錯誤的預判了海軍軍艦發展的趨勢。
大英帝國海軍在鐵甲艦出現之前，新建和改建了大量的蒸汽帆船。
在風帆戰列艦的時代。
這種加上了蒸汽動力的帆船顯然在機動性和航速上都有優勢。
然而。
鐵甲艦的出現，讓這些蒸汽帆船一下子就完全退出了海軍主力艦的行列。
但是，事實上鐵甲艦的出現也就這十幾年的事情。
大量的舊時代的蒸汽艦也不可能浪費了。
所以。
這些蒸汽帆船，現在大多會作為執行破交，或者護航的任務。
現在雙方主力艦的決戰還未開始。
但是這並不代表戰場就是平靜的。
自從雙方艦隊開始接觸之後。
雙方的輕型艦就開始了小規模的接觸。
而事實上。
雙方的破交戰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了。
兩邊的蒸汽帆船都在硬度楊遼闊的洋麵上進行破交戰。
相比於需要依賴煤炭能源的鐵甲艦，蒸汽帆船對煤炭的依賴不大，因此，活動範圍也比整齊鐵甲艦更大，適合作為破交艦來使用。
現在在傑維斯手裡，還有二十三艘的蒸汽帆船，也被他帶上了戰場，現在是作為炮擊分隊，在艦隊最後遊弋，尋找機會去攻擊明軍的運輸船。
隨著龐大的艦隊完成了編組，列陣。
約翰.傑維斯也大聲下達了命令：“掛旗語！英格蘭希望每一個官兵恪盡職守！”
就在旗語掛上的時候。
警報聲響徹整個東方號。
“敵艦隊開始加速！！”
“一個小時後接敵!!”
一時間。
大英帝國印度洋艦隊所有的海軍官兵們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參謀長威爾.史密斯中將掏出懷錶看了看時間Ian。
“上將，現在是五點五十八分，現在在這個區域，晚上至少要到下午十八點之後才會天黑，我們至少有十三個小時！”
由於沒有大威力穿甲爆破彈。
所以。
在這個時代。
海戰持續的時間是非常長的。
不過，13個小時的時間，也足夠兩支艦隊分出勝負了。
“威爾，中國人的司令官張保，還有他們艦隊內不少軍官都是你過去的學生吧？”
約翰.傑維斯望遠鏡始終盯著遠處的艦隊。
“他們怎麼樣？”
“一般般。”
威爾.史密斯能夠爬到印度洋艦隊參謀長的位置上。
和他曾經有過的中國經歷有關。
在大明帝國皇帝返回東方發動反清復明的戰爭的時候。
當時的法蘭西王國和大英帝國，都派遣了一批軍官隨著朱道樺一起來到東方，不過除了拿破崙之外，其他的軍官都被朱道樺安排到了軍事學院去當教員去了。
威爾.史密斯曾經是大明海軍軍官學院的副院長。
現在的大明海軍印度洋艦隊總督張保，就曾經是他的學生。
甚至可以說。
如今大明海軍的大部分的軍官，都是他的徒子徒孫。
不過。
作為老院長。
他對自己的學生們的評價可一點都不高——他們真的是威爾院長教過的最差的一屆了。
“他們的戰術訓練水平很低下，這也是到現在他們都堅持縱隊戰術的原因。甚至.那位偉大的光復大帝都沒指望他的海軍能執行多複雜的戰術任務，他甚至希望海軍的戰術越簡單越好！”
威爾搖搖頭說道。
“如果他們採取和我們一樣的複雜戰術，恐怕還沒到戰場就一團糟了。”
縱隊戰術，確實很簡單。
跟著前方船艦的尾巴走就行了。
前面的船怎麼開，後面的船就怎麼跟。
很容易就訓練出來了。
但是像是英國人這樣橫隊，縱隊相結合。
甚至在戰鬥中還要不斷變化陣型，一會兒橫隊，一會兒縱隊的。
這樣的戰術。
威爾可不相信自己曾經的那些笨蛋學生們能學得會。
“所以，我們能贏，對吧。”
“是的，在戰術上，我們是絕對能夠勝利的！”
威爾.史密斯說道。
“不過.在戰略上，拼的就不是海軍軍人的素質。而是國力。”(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