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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己一個人組隊。
但顧眠的意見還沒發表完，就被青歡打斷了：“那我和顧醫生一隊好了。”
顧眠默默嚥下了自己的話。
宇文好看看他們，又看看剩下的林月兒和黃羽：“應該沒人願意自己一隊，那我們三個人一隊吧。”
林月兒和黃羽預設了。
宇文好從兜裡摸出一塊手機遞給顧眠：“這是我在來的路上買的手機，我這邊也有一塊，沒什麼功能，但已經插上電話卡了，你的手機裡存了我這邊的手機號，我們兩對一隊一塊便於交流。”
現在是零二年，是一個辦手機卡不需要身份證的年代。
顧眠接過手機揣進白大褂裡。
宇文好接著開口：“下午五點……不，四點的時候我們再在這裡集合，還要空出時間討論關於住哪的問題。”
顧眠並不覺得換個房子鬼就不會跟來，但既然這群隊友想這麼做，他也不會在旁邊唱反調。
討論完後，幾個一臉虛弱的隊友終於散開行動了。
他們四個人昨晚都沒怎麼睡覺，而在副本里熬夜和在現實中熬夜的後果是一樣的，睡眠嚴重不足，辦事效率十分低下。
青歡跟著顧眠出門的時候還直打哈欠。
顧眠瞥了他一眼：“男孩子經常熬夜不好，可能會腎虛的，嚴重還能導致不育。”
青歡聞言徵了一下：“醫生你好像很懂這些。”
顧眠快步走在瀝青路上：“我是醫生，當然懂這些。”
青歡也小跑著跟了上來：“不過顧醫生，你是內科醫生嗎？”
太陽正在緩緩爬高，今天天氣似乎不錯。
顧眠抬頭看了眼太陽：“不，我是那種能夠熟練運用錘子、鑷子、小刀、電鑽、電鋸的外科醫生。”
“外科醫生……”青歡頓住了：“外科醫生對熬夜的危害也這麼清楚？”
他心目中的外科醫生動手能力超強，而且動嘴能力也強，十分愛講黃段子，但並沒有外科醫生跟他普及過熬夜的危害。
“上學的時候背過書，整本書全背，當然記的明明白白。”
“老師不給你們劃的重要知識點嗎？”
“病人可不會按照知識點生病。”
“……”
閒談中，二人終於來到了顧眠的住處。
房子是租的。
這裡是一處十分破舊的公寓樓，樓頂還是那種三角樓頂，上面掛著‘宏盛公寓’的牌子，樓身被刷成黃色，但到樓頂處的時候似乎是顏料用沒了，便用了相近的淡粉色代替，企圖矇混過關。
但這偽裝的手段實在不怎麼樣，頭頂那一圈淡粉色十分顯眼，八百度以下的近視一眼就能看明白這大樓身上有幾種顏色。
這棟樓一共有三個單元，五層，每單元有十間房子，但現在整棟樓也只剩下五戶了。
顧眠知道房東在哪一戶，因為樓底就有一張大紙貼在那，上面手寫了一行字。
“請租客每月按時到三單元五樓西戶上繳水電費。”
顧眠住的是一單元一樓東，距離這房東最遠。
也沒糾結自己住的離這房東遠還是近，顧眠抬腿就向三單元走去，青歡連忙跟上。
大約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青歡上到四樓的時候就大喘氣起來，引的顧眠頻頻注意。
“兄弟”他拍拍青歡的肩膀：“怎麼這麼虛呢？”
青歡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醫生你的體力很好啊，揹著這麼大一個大吉他，上四樓都不帶大喘氣的？”
當然，顧眠揹著身後的電鋸，我要是體力不好現在屍體都不知道埋哪去了。
青歡直直身子接著向上爬：“我上大學之後就沒怎麼運動過，教室基本在一二樓，從宿舍樓下到校門外拿個快遞都累，而且現在都有電梯了，我好久沒運動過了。”
地球人的身體素質果然岌岌可危。
好不容易帶著青歡爬上五樓，顧眠剛想去敲東邊的門，但還沒等他伸手，房東對面家的門就被人“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二人回頭看去。
只見身後的門開了一道縫，半張女人的臉出現在縫隙中，光線有些昏暗，看不太清楚。
門後的女人盯著他們，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問道：“你們是……”
顧眠看著她：“我也租了這裡的房子，有些事情想問一下這裡的房東，你是？”
但這女人似乎並沒有搭話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哦”了一聲，然後啪的一下關上房門。
青歡神秘兮兮的湊過來：“根據我多年看靈異小說的經驗，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原來中文系的小夥平日裡就幹這個？
沒有多耽擱，顧眠敲了敲房東的門。
沒幾秒，裡面就傳來聲音，只聽見裡面有一個人緩緩來到門前，然後把門拉開一道縫。
門後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房東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奶***發已經雪白，不是那種摻雜著灰、渾水摸魚的白，是白的透徹、半絲雜質都沒有的白。
她穿的還算整潔，帶著一副眼鏡，手裡正拿著一張發黃的報紙。
“小顧啊！”看見顧眠，她熱絡的拉開門把人拉進去：“你怎麼來了？”
副本給每個人都安排了身份，只是沒具體告訴他們身份內容。
眼下這房東認識顧眠，顧眠可不認識她，只好裝著樣子。
他坐在沙發上露出假笑：“是這樣，我這兩天覺得我住的那房子好像不太對勁，就來問問您。”
“不對勁？”房東推推她那塌到鼻樑的眼鏡，似乎很吃驚：“哪裡不對勁了？”
顧眠看著她：“半夜會有奇怪的敲門聲。”
“奇怪的敲門聲？”房東細細的嚼了一遍這幾個字，一開始臉色還略微帶著疑惑，但緊接著便想起什麼來一般神色大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