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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空間？所以他現在？……”
此刻，蓮娜發現站在距離公路最多幾十步路的地方，正是剛才她們走的。
而本來近在咫尺的城堡，似乎距離她們又遠了一些。
【……我現在大概明白一些了，這些被蠱惑來的人都是城堡的養分。它便是以此進行移動的。剛才那人將你們帶出來，想必是完成某種使命或者什麼的，從而徹底釋然，沒有牽拌和執念，所以就消失進入輪迴中了。】
姝歆將素素傳音略加修剪，對蓮娜說：“他現在應該是真正解脫了。”
“解脫？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死了？可是剛剛……”
姝歆點點頭，“雖然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被困在那個空間，而且表面上看起來他們過得非常好，有吃有喝，過著只有上流社會偶爾才會舉行一次的趴體，按理說這樣的日子應該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吧。但剛才你也看到了，艾格最後消失的時候，他的確是解脫。”
“那些人呢？所以他們對於我麼而言也已經死了，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還無法解脫而已？”
姝歆不置可否：“或許吧。對了，你可以說說你和艾格大叔之間的事情嗎？以前沒怎麼聽你提起過。”
兩人看了眼前方依舊喧囂熱鬧和燈光閃爍的地方，轉身往土路方向走，然後到路邊坐下。
蓮娜說道：“艾格大叔和其他流浪者不一樣，他只是因為破產，親人朋友背叛而對現實心灰意冷而已。大概三年前吧，我剛上大學沒多久，跟朋友一起去外面吃宵夜，正好碰到一個人十分落寞地坐在橋頭。當時我們似乎買了氣球還是什麼的小玩具，反正就是非常高興，我就順手將一個被編成花朵的氣球給了他……”
姝歆根據原主對蓮娜的記憶，這像是對方能做出的事。熱情，極具感染力。
蓮娜笑了笑，“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是覺得他一個人坐在那裡有些孤單，就把氣球送給他。後來我聽他提起，他說那天是他的生日……他決定與這個世界告別，卻因為我和朋友的歡笑還有那個氣球讓他心中一下明亮起來，就像是有一束光照進黑暗的心田。他雖然打消輕生的念頭，卻沒有再回去，他說累了，想歇歇，流浪挺好。”
“他說在學校旁邊可以看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覺得自己也跟著變得年輕了。但學校周圍不允許有流浪漢，於是他擺了一個修筆的攤子……”
蓮娜絮絮地講訴著，不知佈局中眼眶裡蓄滿淚水。
姝歆終於明白了她們之間的羈絆。也明白了為什麼在原主記憶中並沒有那個流浪漢的影子，原來是修筆匠。
姝歆看著蓮娜，心底莫名湧動著一絲慶幸——若是沒有蓮娜，也沒有艾格大叔，她肯定會陷進那個舞會中。
她可以做到不吃不喝裡面的東西，但如何才能破開出來，卻不好說。
她不由得想起素素的話——運氣。
似乎，她身上的確有某種氣運。
姝歆想到剛才蓮娜差點忍不住吃裡面東西，便再次從包裡拿出食物，兩人分著吃了。
自己趁著坐著休息的時候，暗自運轉養心決，務必讓自己時刻保持最佳狀態。
蓮娜問：“菲林，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那東西不讓我們離開，可裡面又有古怪的異空間……”
姝歆：“等一下我們再去探一探。”
“啊，還去？裡面不是有那個嗎？”
姝歆看著前方的燈光，說道，“這次或許情況會不一樣。”
蓮娜想了想，現在等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她自己的揹包被羅賓夕幾人拿走了，只剩下菲林一個。
這裡東西不能隨便動，就菲林帶的那點最多夠兩人一兩天，若是這天一直不亮的話，豈不是活活困死再這兒？
既然一切詭異的根源都在前方的赫斯特城堡裡，索性豁出去了，探一探吧。
而且，這不正是她堅持來這裡的原因嗎！
她猛地站了起來，豪邁地說道：“行，那就去看一看吧。”
然後她用手腕上的橡皮筋將捲髮紮了起來，整理了下衣裳，把鞋帶緊了緊，從兜裡拿出那把小刀拽在手裡。
姝歆嘴角彎彎，呵，這傢伙的冒險精神的確很強大啊。
她也站起身，翻手間，靈骨刀落在掌中，“去看看！”
姝歆打頭，這一次，她們走了一兩百米，才來到一片空曠的廣場上。
可以看出這裡的地板的確用石板鋪成，只不過縫隙中擠出一叢叢的雜草，看上去十分荒蕪。
那些喧囂是從亮著光的窗戶中傳出的。
城堡正面是一整排五層樓高的巨大石頭壘砌的房子，中間是足有六米寬十米高的大門。
此刻，厚重的大門敞開，裡面燈火通明，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聲音不絕於耳。
裡面是一場盛大的酒會，隱約看到高高的穹頂上掛著一盞盞巨大的水晶吊燈，顯得十分奢華。
蓮娜和姝歆走到門口時，似乎被什麼東西擋住，再無法前進半步，但站在這裡卻可以看清楚整個室內酒會的全貌。
裡面只有十多個人在行樂，卻有差不多二三十個穿著制服的侍者隨時待命。
兩人面面相覷。
蓮娜：“這裡會不會和剛才一樣，又是那個玩意兒？”
姝歆仔細掃了一圈，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真實的？可是那些人……”
如此高規格的酒會，幾十個訓練有素的侍者，只招待那十來個人。
若是不得了的人物就罷了，可裡面明明還有前不久失蹤的某小混子。
姝歆突然想到副本介紹中，盧森說每天早上醒來就少一批人，但仍舊剩下十來個。
所以，這十來個是暫時沒有被吸納進異空間的？
他們為什麼沒有進去？留在這裡會有什麼？
兩人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個侍者走了過來，臉上是溫和得體的笑容，“請問兩位是我家主人請來的客人，還是我家主人聘請的服務員。”
蓮娜正要應聲，被姝歆拉了一把，姝歆說道：“請問先生，你家主人請來的客人是個什麼說法，服務員又待如何？”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