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插旗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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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超換了種和盧隊長截然不同的說法：
“其實今晚的慘案起源於一場家庭糾紛，婆媳矛盾懂嗎？哦，你應該不懂，你沒老婆。”
“但我有女朋友！”陳家駒打斷了一下：“行，你繼續說……”
“死者是９４１３號戶主，姓李，七天前，因為一場婆媳矛盾，他失手殺了他老媽，今晚是他老媽的頭七，他心生愧疚，和他老婆發生爭吵，被路過的盧隊長不小心聽到，就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盧隊長是被嚇傻了，產生了幻覺！”
高超用自己老家那邊，‘恐怖片的結尾最後都歸結成——人為因素’的口吻緩緩說道。
陳家駒既然不信，那就先把自己摘出去吧。
不要企圖空口白牙的去說服一個不相信鬼的人這個世界上有鬼，這是無數恐怖片中的經驗之談。
“……行，你跟著我回警局，配合做下筆錄！”陳家駒揉了揉眉心。
旋即又詢問道：
“今晚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搬家唄。”高超露出無奈之色：
“我新家在八樓，聽到九樓有動靜，就上去看看，然後很倒黴的撞上了行兇現場。”
“話說，那個精神病你們會怎麼處理？”高超低聲詢問，指了下被拷在警車內的里昂。
陳家駒猶豫了一下，皺眉說道：
“……沒人告他的話，應該會送回精神病院吧。”
“不過我剛剛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把黑星手槍，必須先搞清楚這把槍的來源！”
即便港島現在很亂，但對於槍支的管控還是很嚴格的。
高超點點頭。
李先生的屍體已經被抬走，死之前中了兩槍，法醫肯定能驗出來。
手槍的事，本來就瞞不住。
……
高超跟隨陳家駒回警局前。
警方已經封鎖了現場。
警戒線被拉起。
還有聞訊而來的幾家媒體。
警員的呼機聲中，又有級別更高的警察前來，陳家駒被叫了過去。
高超藉機靠近關押里昂的警車。
“阿超，事情嚴重了，紅衣厲鬼啊！”里昂還在糾結這件事。
“那又怎麼樣？我們兩個加起來，還壓不住她嗎？！”
高超本就有讓他們一家鬼整整齊齊的想法：
“她回魂夜敢來，我們就一起弄她！讓她再死一次！”
……
高超從警局出來時。
已經是凌晨五點多。
天際泛起魚肚白，晨光微曦。
他也終於接到了大聲發那幾個撲街的電話。
沒辦法，幾個小弟都是新收的，各方面的素質不出眾，不靠譜在所難免。
“超哥！我是大聲發，我昨晚砍了人啊！”
“……你們在哪？”高超坐在路邊的攤位上，點了一碗車仔麵，又要了一份咖哩魚蛋。
五六分鐘後。
高超結束通話電話，喝完一杯檸檬茶，思索片刻後結賬離開。
大聲發三個人跑到大嶼山去了。
那是港島周圍，兩百六十多個大小島嶼中，面積最大的一個。
目前還沒怎麼開發，荒郊野嶺，人煙稀少。
很適合跑路和避風頭。
……
半個小時後。
“表哥！”
高超去找到了四眼明。
簡單說了下昨晚經過。
“躲幾天就好了……”四眼明身材矮胖，戴著個近視眼鏡，一臉老實人的相貌，緘默寡言：
“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吹雞哥要見你。”
“什麼事？”
“你昨天打下了駱克道那條街，吹雞哥說，插旗要趁早，不能被其他社團佔了便宜，但也要以和為貴。”
“他約了附近幾個社團的大佬一起吃飯，準備先談一談，說你必須到場。”四眼明補充了一句，專心開車。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高超眸光閃爍，覺得吹雞此舉有些穩重過頭了。
顯得沒底氣！
駱克道那條街是他一個人打下來的，全程沒有其他社團參與，直接佔下來不就完了，可以佔完之後再和周邊社團打招呼。
番鬼能守住，他就不行？
你超哥連鬼都整死了一隻！
何必把姿態放的這麼低，還要先擺酒，以和為貴……難怪在電影中死得那麼窩囊。
高超內心無語，但念及自己初來乍到，還是沒有在四眼明面前吐槽什麼。
他這位系統安排的表哥一直是吹雞的心腹。
這也是他短短一個月內，就能接觸到吹雞核心圈子的主要原因。
高超詢問起另一件事：
“勝利花園那套房你知道嗎？就是吹雞哥給我住的那一套，８１８號房。”
四眼明點頭。
“……那套房子是怎麼來的？吹雞哥買的？”高超沒有繞彎子，語氣充滿懷疑。
四眼明聽懂了，搖頭解釋道：
“房子的前主人是個爛賭鬼，一年前在大Ｄ的賭船上，輸了吹雞哥很多，沒錢還賭債，只能拿房子、車子抵押。”
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他媳婦帶著孩子跑了，最後人也選擇上吊自殺。”
“在哪裡自殺的？”高超的手指正快速轉著一根香菸，內心有不祥的預感。
“……在他家裡，屍體一個星期後才被發現。”四眼明猶豫下後，實話實說。
又寬慰道：
“放心，吹雞哥接手房子後，我早就讓清潔公司的人做過通風和大掃除，房子現在很乾淨。”
超！
有些髒東西清洗公司可處理不了。
高超點燃香菸。
太特麼晦氣了！
只希望李老太一家變成鬼，是因為他們體質特殊，而不是地理位置特殊吧。
高超不準備近期就搬進去住，至少等他解鎖【整鬼專家】這門天賦後再說。
或者先讓里昂進去住一晚上，然後再看看港島有沒有其他的驅魔人。
比如說，長得像英叔的警察，別是【學校風雲】裡面的那位就行……
……
很快。
高超兩人到達目的地。
有骨氣酒樓！
四眼明停好車後，帶著高超走了進去。
這家酒樓很有名——在諸天萬界中。
一句‘我係大Ｄ！八點鐘！有骨氣！’的臺詞廣為流傳。
但在港島的生意其實並不算好。
因為酒樓有社團背景。
來這裡吃飯的，大多都是社團的古惑仔，一個個光著膀子，紋身雕龍繡虎，滿臉不好惹。
普通客人如何能吃得安心。
二樓最大的包廂。
“吹雞哥！”
四眼明帶著高超打招呼。
房間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波。
桌上擺滿了早餐茶點，琳琅滿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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