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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拿著抹布回來,他用抹布把桌子和椅子擦了一遍,抹布剛用水洗過,這一擦,桌子和椅子就都溼了,更沒法坐了,顧淑芳一直看著小林,也不提醒他,小林一擦完就知道自己錯了,哪裡還敢看她,顧淑芳不耐煩地罵道:

“出去出去,什麼事也幹不好,真是的!”

小林趕緊溜了出去,張晨站了起來,和顧淑芳說:“顧會計,你要麼坐我這裡。”

顧淑芳不理睬他,剛剛失了面子,她還是心有不甘,問道:“那你們的沙子和磚頭,也驗收了嗎?”

張晨笑道:“進場的時候,當然驗收了。”

“就在這裡?”

“就在這裡。”

“這裡怎麼驗收?”顧淑芳追問道,她覺得張晨一定是在撒謊,這沙子和磚頭,這麼多,這裡又沒有地磅,你怎麼驗收?

“很簡單,沙子本來就是按方買的,到了這裡,當然是量方驗收。”張晨笑道。

“怎麼量?”顧淑芳不依不饒,張晨覺得,這個時候的顧淑芳,很像是自己那次面試時,問自己蒸魚是用生抽還是老抽的那個大廚。

張晨心裡暗暗好笑,不過他還是耐心地解釋起來,他看出顧淑芳有些惱羞成怒了,對一個惱羞成怒的人,你和他大吵一頓,正合他的心意,他正可以用大叫大嚷,藉以掩蓋自己的理屈。

反過來,你要是抱著“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的態度,讓他自己在自己的愚蠢面前現形,這反倒會悶嗆他一個半死。

“這個也不復雜,顧會計這麼聰明的人,我想,我只要解釋了,你馬上就會明白。”

張晨有意放慢了語速,繼續說道:“一批沙子進來後,我們會找一塊平整的地方,正好,原來的大英路就很平整,我們會把沙子堆成一個整齊的梯形,這個,用我們的行話叫‘做方’,‘做方’完成,就用皮尺量它的長寬高,很容易就得出立方數,對不對?”

顧淑芳的臉色已經由紅轉白,渾身不自在起來,張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在白天看來,她的面板還真好,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四十多歲女人的面板,如果讓自己來畫的話,張晨心想,就要在白色裡面加點硃紅,還要加一點嫩黃,這還不夠,白得不夠,還需要加一點點群青,這就能表現出這白的冷豔了。

顧淑芳咬了咬嘴唇,再開口,就接近於胡攪蠻纏了,她說:“為什麼要堆成梯形,不能是長方形?”

張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說:“姐姐,我也想堆成長方形,可是,這沙子怎麼能堆出長方形還不塌下來,你教教我。”

顧淑芳大概自己也覺得自己的這個說法太荒唐,她見張晨笑,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這笑轉瞬即逝。

“那紅磚呢,紅磚你們怎麼過數?”顧淑芳再問的時候,語氣緩和了下來,有點請教的意思了:“你們一塊塊數嗎?”

張晨收斂起笑容,和她說:“不是,這個用我們的術語,叫定量碼垛,一般是四塊磚頭一組,橫豎橫豎,堆出一個四百塊磚頭的垛,再一個個依樣堆出大小的垛就可以了,都堆完了,把垛數乘以四百,就出來了總數。”

“真聰明。”顧淑芳說。

“這可不是我發明的,是勞動人民在實踐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張晨說。

“我也沒誇你聰明。”顧淑芳說著,又笑了一下。

張晨不知道這是不是劉立杆說的放下了心防,不過他覺得,接下來顧淑芳好像柔和了很多,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她又問了一些其他材料的事,然後走到門口,叫了一聲:“小林。”

小林趕緊就跑了過來,顧淑芳說:“送我回去。”

小林趕緊把傘撐開,張晨叫道:“顧會計慢走。”

顧淑芳沒有理睬他,張晨又說:“歡迎常來。”

顧淑芳突然轉過身來,目光就像一片刀,劃過了張晨的臉,她冷笑道:“是嗎?你希望我常來?”

張晨笑道:“當然,有什麼疑問,你自己親自跑來看看,我就不用回去再和你解釋了。”

顧淑芳不再言語,轉身走了。

張晨看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就有些同情起小林來,他想,這一路過去的回頭率可夠高的,多走幾趟,小林都能變成博愛南路的名人了。

張晨腰裡的BB機響,張晨看了一下,上面顯示的是:“寧小姐讓你,晚上九點半,去機場接小召。”

資訊臺的接線員搞不清“昭”和“召”,看樣子小寧是比小昭先到的海口,說不定是小徐或符總接的她。

小昭來了,張晨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他又趕緊罵起了自己。

傍晚時分,劉立杆到了,張晨和劉立杆一起去吃豬腳飯,吃完飯後,張晨問劉立杆,去文明東還是望海樓,劉立杆說,去望海樓,那老妖婆,看著就生氣。

張晨哈哈大笑,他說沒想到,你劉立杆還有怕的人。

“我怕她?”劉立杆叫道。

“不怕你怎麼不敢去?”

“我是嫌見了晦氣,你懂嗎。”

“好好,不解釋,且聽下回分解。”張晨笑道。

“分解就分解,什麼下回,下回我把她五馬分屍。”劉立杆罵道。

兩個人說著話時,已經往回走,他們還是回到瞭望海樓的辦公室,坐著聊天,張晨也覺得還是待在這裡舒服,至少可以自由自在地抽菸。

兩個人剛抽完一支菸,建強在門口出現了,張晨叫道,難得啊建強,好久不見。

其實張晨從義林家搬走,也就一個星期,張晨卻覺得,這一個星期實在是太漫長了,每天都有變化,每天都有事情會發生。

建強嘿嘿笑著,他說,我已經來過兩次了,你都不在,今天總算碰到。

張晨明白了,建強他們到望海樓,都是晚上,他這個時間來找自己,自己當然不在。

建強坐了半個多小時,腰裡的BB機響了,建強和張晨說,張晨哥我回個電話?張晨指著桌上的電話機說,順便打。

建強回過去,是熟客打過來的,建強問張晨有沒有紙筆,張晨從抽屜裡拿了紙筆給他,建強一邊接電話,一邊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

結束通話了電話,建強馬上扣了佳佳,佳佳過了十分鐘也沒有回電,建強和他們說,她現在在忙,張晨和劉立杆都覺得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他們都明白佳佳現在在忙什麼。

這歌唱演員,現在正在臺上,引吭高歌呢。

又過了五六分鐘,佳佳回電話過來,建強看著那張紙,和佳佳說:“我在張晨哥這裡,你自己直接去國商603。”

張晨和劉立杆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說,這他媽的,流水線作業啊。

眼看著到了九點多鐘,張晨決定去接小昭,他和劉立杆說,你和建強在這裡,我去有點事,對了,等會你直接先去大英路那邊和陳啟航他們碰頭,我可能會遲點到。

劉立杆心想,張晨這個時候有事,一定是去樓上符總那裡,就和他說,去吧去吧,等會我們走的時候,我會把門帶上。

張晨去前面望海樓的停車場,騎了自己的摩托去機場,不過是幾分鐘的事,到了出口那裡,小小的地方,已經擠滿了接客的人。

出口邊上,掛著一塊板,板上貼著不時更換的紙,小寧發給他的資訊上沒有寫航班,張晨擠進人群,看到有一趟成都來的飛機,是八點多的,還有一趟,是十點鐘,九點半從那個方向,只有一趟重慶過來的。

張晨心想,小昭一定是坐這趟飛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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