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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死了。”
兩個獄卒確定了牢裡四個人全都死了，其中一個拔腳就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喊。
“縣令大人，不好啦，葉晟澤和雲世子被殺死了啦！”
“縣令大人，不好啦，葉晟澤和雲世子被殺死啦！”
從大牢一路狂奔，一直狂奔到縣令住的宅子，這喊聲跟著狂奔並存，頓時惹了不少路人交頭接耳。
“葉晟澤不就是昨兒抓了的那個什麼京都的大人物？”
“就是京都的大人物，看把獄卒嚇得，都跑丟一隻鞋。”
不等議論聲落下，就見原本已經睡下的縣令，一邊穿衣服一邊從院子裡狂奔出來。
裡面只穿了裡褲，扯著一個袍子一邊伸袖子一邊吼，“馬車，馬車呢！”
獄卒只是跑丟了一隻鞋，縣令直接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子就奔出來了。
“大人，已經去喊車伕了。”
縣令氣急敗壞，“算了算了，不等了！”
撂下一句話，光著腳丫子就往大牢跑。
旁邊議論聲瞬間更大了。
“天啊，看把縣令嚇得臉都綠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綠的臉。”
“廢話，那可是京都的大官，縣令這下得烏紗帽不保吧？”
葉青青和大東他們就混在人群裡。
烏漆嘛黑的，誰也看不清啥長相，在人群裡就喊，“這麼好的縣令，可千萬別被連累了，敢進牢裡殺人的能是什麼善茬，怕不是他們在京都得罪了人。”
“就是，不然這倆京都的貴公子來咱們清水縣窮鄉僻壤的幹啥，說不定來躲難了、”
“咱們縣令這麼好，要是換個貪官來，大家日子有的難了。”
縣令本來就是好縣令，再被故意這樣一帶節奏，大家立刻心有慼慼，唯恐縣令被連累。
都往大牢那邊湧。
本來夜深人靜，街上沒多少人，但隨著大家往大牢那邊湧，人聲鼎沸的，越發有人加入過來，等湧到大牢門口，竟然烏泱泱來了半個縣城的人。
“出來了出來了！”
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大牢裡，縣令第一個出來，後面是衙役，屍體用白布蓋了，裝了馬車裡。
一行人神情凝重，一言不發，直接離開。
有人大著膽子問：“縣令大人要去哪？”
“去京都負荊請罪。”縣令心急如焚回一句，“縣衙的事情有師爺暫時代理，大家有事不要慌，師爺代理的時候和我在的時候是一樣的。”
“大人，不關你的事的，我們都能給你作證。”
“大人，大人平平安安回來啊。”
“大人，我們寫請願書。”
縣令坐在馬車邊兒上，還穿著剛剛出來的衣服，腳上還沒有鞋，哽咽一聲，“我……”
說不出什麼。
抹了一把臉，轉頭進了馬車。
然後長鬆一口氣。
這樣，就算是把葉晟澤和雲世子被刺殺這件事，透明化了。
至於程默曾經和雲世子葉晟澤以及那倆人的接觸——
人都死了。
誰知道呢！
就算是打聽一二，也大聽不出什麼了。
這廂縣令帶著屍體進京。
那廂，葉青青大東和程默，繼續演完剩下一點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