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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載沒想到自己在這世上竟然有朋友。

當然,有一個不可顛破的真理就是,混賬的朋友一定也是混賬,沒有例外。

既然剛才在前堂裡連薛仁貴都說他家的犬子與自己交情不淺,想來這位犬子應該是自己真正的朋友,沒有天大的利益斷然不會背刺的那種。

不過從雙方老爹的稱謂上,李欽載也能分辨出兩人的高下了。

薛仁貴稱他兒子是“犬子”,顯然屬於那種不省心,卻也惹不了大禍的等級,家畜類級別,管教幾次也就乖巧了。

李欽載就牛逼了,他爹李思文稱他為“孽障”。

這個……屬於妖物級別,興風作浪荼毒生靈的那種,道行低的僧道都鎮壓不了。

從稱謂等級上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門外那位薛仁貴的犬子應該是自己的小跟班。

還沒見到人,就已經邏輯縝密地分析出二人關係的真相,李欽載覺得前世高考四百來分可能是發揮失常了……

逃出前堂後,李欽載走向大門。

大門外,一位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年正在門口來回徘徊。

李欽載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年代很講禮數的,跟長輩也好,平輩也好,見面行禮是基本操作。

於是見到那位少年後,李欽載便一腳跨出門雙手行揖,為了讓自己熱情一點,還努力擠出一絲符合社會期待的笑容,使其賓至如歸。

“這位便是薛賢弟吧?久仰久仰。”

門口的少年驚呆了,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久久沒動彈。

李欽載保持行禮的動作,表情越來越尷尬。

啥意思?來者不善?

見面行禮不對嗎?莫非是個不講禮貌的熊孩子?

對熊孩子就沒必要太客氣了,本質上來說,李欽載也是名滿長安的熊孩子,憑他多年的惡劣行徑,可以說是熊孩子界的天花板了。

放下雙手,李欽載一腳踹過去,不偏不倚踹中了少年的屁股。

“說話,行禮!家教都扔狗肚子裡了?”李欽載沉著臉道。

誰知這一踹倒把少年踹正常了,少年一臉感動。

“景初兄終於正常了!沒錯,見面踹人才是景初兄的做派呀。”少年激動而幸福的樣子令李欽載毛骨悚然。

“啥意思?”李欽載打量他:“你爹是千古名將,你居然好這一口兒?”

少年愣了:“好什麼?”

隨即擺手:“不重要,景初兄剛剛客氣行禮的樣子可把愚弟嚇壞了,長安城裡有傳言,都說景初兄被李伯父打傻了,不認人也不記事,簡直豈有此理!”

“景初兄勿惱,那些嚼碎嘴的人愚弟都記下來了,回頭愚弟陪景初兄乾死他們!”

李欽載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理論上來說……他們沒說錯。”

少年呆了一下,接著失聲道:“景初兄真傻了?”

下意識一腳踹去,好奇怪,彷彿有了肌肉記憶似的,這一腳又一次不偏不倚。

“是失憶,失憶不是傻。”

這時李欽載才開始仔細打量面前這位少年。

少年名叫薛訥,是薛仁貴的長子,今年大約十四五歲的樣子,屬於毛還沒長齊但努力裝作長齊了的年紀。

薛訥的容貌有點小帥,不是那種奶油味的帥,而是稚嫩中帶著幾許陽剛之氣,或許出身將門的緣故,十四五歲的年紀能從他身上隱約感到一股豪邁之氣。

若要用四個字形容薛訥的話,大抵用“乳虎嘯林”比較合適。

同樣是出身將門,李欽載歷數了一下自己曾經的行徑,再回憶一下照鏡子時的感受……

前任的鍋,都是前任的鍋。

從剛才見面的情形來看,薛訥與李欽載的交情似乎真的不淺。

男人之間的交情可以裝,滿嘴兄弟情深,背後卻毫不猶豫捅刀的貨色李欽載前世也見識過不少。

但薛訥顯然不屬於這類人,神態或許頑劣張揚,但他的眼神很乾淨。

“愚弟前幾日聽說景初兄惹了大禍,當時便待上門為景初兄解憂,可朝野間鬧得沸沸揚揚,家父怕我魯莽,把我禁足了,今日才放出來。”薛訥一臉愧疚地低著頭。

兄弟最艱難的時刻他沒能在身邊陪伴,薛訥感覺自己很不仗義。

“不能與景初兄共患難,愚弟是小人,今日來給景初兄賠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薛訥絕無二話……”

李欽載嘆了口氣,古代人都啥毛病,動不動就要殺要剮。

想過後果沒?你死不死的不重要,我若把你殺了剮了,是不是也要賠命?

“沒那麼嚴重,年輕人不要打打殺殺,”李欽載微笑擺手:“我惹的禍太大,你也幫不上忙。”

兩人在門口聊了半晌,薛訥終於忍不住了。

“呃,景初兄不請愚弟進門嗎?愚弟聽說我父親今日也來貴府拜謁老國公……”

李欽載仍嚴嚴實實堵住側門,懶懶地道:“我被禁足了,而且家父說了,再敢與狐朋狗友來往,打斷狐朋狗友的狗腿……”

薛訥驚了:“為何打斷狐朋狗友的腿?難道不是應該打斷你的腿嗎?”

隨即一愣,薛訥立馬急道:“誰是狐朋狗友?景初兄,你我可是莫逆知己,情誼似海,天地可鑑……”

李欽載哼哼兩聲。

你爹都說你是犬子,官方認證了,怎麼不是狐朋狗友?

薛訥似乎明白了什麼,輕聲道:“李伯父可是因為白玉飛馬被賣一事,故而不准你與長安城的子弟來往?”

“景初兄,那晚你確實太沖動了,愚弟攔了你好幾次,你不耐煩還揍了我一拳……”

李欽載心中一動,卻微笑道:“那晚……你也在場?”

李勣說過,要追查背後攛掇之人,李欽載原本打算將長安城有名有姓的紈絝們請來,旁敲側擊打聽那晚發生的事。

然而聽薛訥話裡的意思,那晚他也在,這件事似乎可以著落在他身上,更重要的是,能省一大筆請客的錢。

薛訥苦笑:“那晚愚弟當然也在,飲宴時愚弟拼命護你周全,可景初兄你卻狂飲不止,勸都勸不住,明明已大醉,還要跟他們關撲耍錢,當時我便知道,景初兄恐會惹禍……”

李欽載臉色有些發黑:“我居然如此混賬,是失戀了還是丟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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