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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高雅的場合適合你？”
“說的好像就適合你一樣。”
兄妹兩人見面就掐，關鍵是還都笑眯眯的，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們在說笑，程有三轉動了手腕，“我今兒還是很厲害的，沒聽見剛好多人在給我歡呼。”
程小四白了他一眼，“你個莽夫跑到人家文人堆裡面逞英雄，就這樣你還能被一群文人碾壓，以後不在京城混了？”
“亂說，今日還是來了好些功夫不錯的。”
程有三絕對不會承認他欺負這些讀書人，身後又響起一連串的喝彩聲，有幾位世家公子比拼起來了，程小四湊上去一看，悄聲對程有三道：“看到沒有，當紈絝還是要有本錢的，和流氓有本質的不同。”
程有三危機感很重，自己的情況自己曉得，舞文弄墨他是不行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功夫居然還不如一堆紈絝，那怎麼可以？
程小四拍著他的肩膀，“問題不大，人家肯定是從小接受名師教導，學的都是花拳繡腿，你不同，你學的可都是殺招，比他們強。”
程有三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最後哼了一聲，“你一點都沒有安慰到我。”
很快輪到了牛晚晴上場，程小四努力拍掌，手心都拍紅了，只見牛晚晴拉弓射箭，箭無虛發，哪怕是外行的程小四都能看出來她的準頭比程有三要強，繼續寬慰，“沒關係，雖然不你學的是殺招，但晚晴姐姐學的都是軍中的絕招，她強她應該的。”
程有三不說話了，眉頭緊鎖，主要是發現自己和這些人的差距太大。
併發誓要奮起直追。
“小四。”
元思謹來了，上前就挽著程小四的胳膊，“怎麼沒有在那邊繼續看下棋？”
程小四笑道：“我對看別人下棋沒興趣，晚晴姐姐又要比試射箭，當然就一起來了。”
“你怎麼來了，不用陪著那位方十三姑娘啊？”
元思謹挽著她走到一旁，“小四，我上次沒把話給你說清楚。”
“我知道，你們是親戚。”
程小四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沒有什麼關係的，我一點都不介意，誰家還沒有幾個親戚啊。”
“我也知道了那位方十三姑娘現在住在元府，我都明白，真的。”
元思謹的話在嘴裡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她還準備了好多好說的，忽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程小四拍了拍她的手，“快回去陪著吧，人家原來是客，哪裡有把客人丟在一旁的道理。”
元思謹還是很不安，“你真的不介意嗎？”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程小四笑道：“我就不是那種人，真的，我還沒小氣到看到一個女子就生氣的地步吧。”
元思謹是有點心虛的，之前她就沒把話說全，那方十三忽然來了，對她五哥還挺熱情，也不知道打些什麼主意，讓人不安的很。
又一陣歡呼聲傳來，牛晚晴贏得了陣陣掌聲，在京城姑娘堆裡，要論騎射，她從來都是頂尖的，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然是無人可撼動的位置。
“實在是太厲害了。“
尤金玲一臉崇拜，“別說是女子，就是男子裡能比得上的就不多吧？”
這話一出程有三更受傷了，現在好了，他連個女子都不如。
程小四沒有繼續和元思謹說話，笑著告訴程有三，“你有口福了，晚晴姐姐說她今日要請客。”
拍著手過來的牛晚晴笑著點頭，“程三公子一起？”
程有三搖頭，他有什麼臉去吃？
“去嘛去嘛。”
程小四拽著他，“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程有三學精了，瞬間看穿她的把戲，“你就是想用我背鍋是不是？到時候你肯定說是我拉著你的，我還不知道你？”
見程小四好似真的一點都不受影響，元思謹忽然就更不安了，他們元家曾經在方十二去世前還求娶過方十三，這事程小四是曉得的，現在方十三直接住進了他們元家，小四不著急的嗎？
不擔心方十三和他五哥發生些什麼？
雖然是皇上賜婚，但要鬧出點什麼也讓人糟心是不是？
比試了箭尤金玲提議去看看吳霜比琴，“我倒要看看方家姑娘到底有多厲害。”
程小四也說要去看，那可是她最想看專案。
元思謹回了楓林間去看方十三姑娘下棋去了，程小四幾人在書童的帶領下到了春籟閣，這裡可比其他的地方更為雅緻，還沒走進就聽到裡頭傳出的悅耳琴音，程小四笑道：“聽著就叫人賞心悅目，一會兒可得要找個好位置。”
書童將人帶到地方轉身去接其他人，幾人尋了一圈找到一個視野挺好的地方，可惜有人，架不住牛晚晴和尤金玲在認識的人多，那處視野好的地方有人朝她們招手，尤金玲揮了手，“是廖姑娘，走，我們過去。”
廖姑娘是國子監祭酒府上的姑娘，今日來也是要下場一試的，見了尤金玲便打趣道：“我想著你是最不願意來這般場合的，今日怎的就來了？”
尤金玲笑道：“來看熱鬧啊，給你介紹，這是順義伯府的四姑娘。”
“福安縣主？”
廖姑娘福了禮，程小四回禮，“廖姑娘不用多禮，喚我四姑娘就成。”
坐下後尤金玲問了現在的情況，廖姑娘道：“今兒可真是高手雲集，你看對面，常慶侯家的春和縣主也來了，聽聞她的琴藝極為出彩。”
“還有文大人府上的文二姑娘，曹大人家的曹姐姐都來了，今兒可是神仙打架，必定不能讓那什麼方十三踩著我們京城貴女的臉出風頭。”
周圍又湊過來幾個姑娘，口中說的都是威遠方家的事，無一例外，她們都在貶低，程小四捧著茶杯豎起耳朵，真真假假的訊息聽了一大堆。
沒過多久，春籟閣的大門口來了一行人，領頭的是太子，落後半步的是三皇子，而後就是那位方十三姑娘，以及元溯等人。
程小四仔細瞧了，要說太子和三皇子雖然讓人覺得厭煩，但長的都還是不錯的，且都帶著一股子傲色，很是尊貴的樣子。
腦子忽然想到了什麼，那方十三不會是衝著太子或者是三皇子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