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瘋狂的母女和巨龍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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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新的世界嗎？”
意識之海中，史矛革以審視的眼神望著出現在黑暗之中的視界，“大海.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大海。”
“看重點。”唐森提醒道。
“你說那座塔？這玩意甚至還沒有我高，我扇扇翅膀就能推倒它。”史矛革不屑地說道：“所以，這次的目標是什麼？玩弄火焰戲法的惡魔，還是玩弄血肉的牧羊人？”
“你要面對的，是巫師。”唐森道。
“巫師——”史矛革愣了一下：“邁雅？”
“這倒是有點兒挑戰性了嘿嘿，我不得不說，我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以主人的性格，怎麼可能一直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巫師站在同一陣營。”
“.”唐森沉默了片刻：“我是什麼性格？”
“哈，不擇手段，陰險殘忍，冷血無情——”史矛革的話語突然頓了一下，那雙黃金瞳的瞳孔放大了些許，話鋒一轉：“.的我怎麼可能揣摩得了偉大的主人的性格。”
它飛快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主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別說是邁雅了，就算主人讓我去挑戰維拉，我也敢將維林諾燒成灰燼！”
“觀眾途徑賦予你的能力倒是讓伱拍起馬屁來更加熟練了。”唐森無語地說道。
史矛革在上一個世界獲得的能力對於它的戰鬥力並沒有實質性的增強，他獲得了三個序列的能力。
觀眾，讀心者和心理醫生。
觀眾提升了史矛革的觀察力和記憶力，讓史矛革能夠透過觀摩一些細節而推測出被觀察者的情緒，身份乃至於心理活動。
而讀心者更進一步，讓史矛革能夠看到被觀察者的更加深層次的東西，乃至於初步讀到對方在想什麼。
心理醫生則是觀眾途徑第一次獲得真正意義上超凡能力的序列。
第一個能力是“安撫”，史矛革能夠平息不穩定的心理狀態，使失控甚至於接近瘋狂的人恢復理智狀態。
第二個能力是“催眠”，史矛革能夠讓目標陷入催眠的狀態，直接與對方的心智體交流。
第三個能力是“心理暗示”，史矛革能夠透過動作語言或者媒介，暗示目標，影響對方的判斷。
第四個能力是“狂亂”，史矛革能夠引爆單體或者群體目標的情緒和心理狀態，使其遭到精神層面的強烈傷害，甚至直接失控瘋狂。
最後一個能力是“震懾”，史矛革能夠讓目標受到威懾，變得混亂.這個能力史矛革與生俱來便擁有，巨龍自帶被動龍威。
當然，這些能力對於史矛革的戰鬥力並沒有實質性的提升，但是也給它增添了一些手段，最起碼史矛革很滿意。
它總是會提起它的某位先祖，一條喜歡玩弄人心的巨龍，他認為現在的自己能夠比先祖做得更好。
“總之，你需要面對的巫師並非你印象之中的邁雅，而是擁有魔法力量的凡人。”
唐森說道：“不要因此而小看他們，在魔法這一途的運用上，他們可比甘道夫強多了。”
“我不會小看任何的對手。”
史矛革說道：“可惜，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遇見對手我所見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螻蟻。”
“等你胸口的傷疤癒合了再說這句話吧。”唐森沒好氣地說道：“我得提醒你，巫師們擁有比傷害到你的那次更加危險的魔咒.直接攻擊靈魂的魔咒。”
雖然唐森並不認為一個普通的黑巫師使用的索命咒能夠擊殺史矛革這樣的龐然大物，任何的事情，拋開劑量說效果都是耍流氓，但是這個世界還有魔力強大到如同黑魔王或者鄧布利多這樣的程度的巫師，他們釋放的索命咒，史矛革不一定扛得住。
唐森沒有再多解釋，以史矛革這種性格，除非吃了虧，不然是絕對不會長教訓的。
“記住一點，別毀了那座塔。”
唐森強調道：“那裡面應該有我需要的資訊。”
“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麼？”
高塔之中，尼斯蕾爾一手把玩著魔杖，一手撫摸著旁邊的小女孩的頭髮。
她的對面，是一名面露恐懼的，瑟瑟發抖的少年。
“剋剋里斯頓”少年結結巴巴地說著：“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們到底是誰？”
“我是一名巫師。”尼斯蕾爾臉上是親和的微笑，將小女孩往前推了推：“這是我的女兒。”
“至於你為什麼在這裡我遇到了一些困難，需要你的幫助。”
“巫師.我.我不懂.”
少年看著眼前這位披著黑色的長袍的美豔少婦，又看了看那名五官精緻，粉雕玉琢，雙眼卻沒有一絲神采的小女孩。
她們的身後，是一個高高的架子，架子上面，有好幾條橙黃色的蛇在纏繞吐信，而更後方，是一個遍佈整面牆的架子，架子上面擺放著的瓶瓶罐罐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肢體和器官。
“我我沒什麼能幫忙的.我什麼都不會我想回家。”
尼斯蕾爾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哀求，笑道：“你當然可以幫忙。”
“我的女兒出了點問題，相信你也看得出來，她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我希望你能夠打動她，至少讓她不那麼淡漠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我該怎麼做？”少年慌張地問道。
“這取決於她。”尼斯蕾爾轉過頭，朝著小女孩問道：“你願意和這位哥哥聊聊天嗎？”
小女孩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回答我，甜心。”
“不願意。”小女孩聲線冰冷，不附帶一絲情感：“殺了他。”
少年猛地後退了兩步，然後朝著樓梯口跑去。
但這是無用之舉，如同之前的好幾次一般，他發現自己被無形之物束縛，然後又拖回到了母女的面前。
無視了少年的哀求，尼斯蕾爾摸著小女孩的頭，教導道：“生命是可貴的，甜心，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呢？”
“你要做一個善良的孩子，你想想，你面前的這位哥哥.是叫克里斯頓對吧？”
“他也有父母，他的父母在等待他回家，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難道不會傷心嗎？”
少年連忙喊道：“沒沒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在求你呢，甜心，你不想說點什麼嘛？”尼斯蕾爾輕聲說道。
小女孩搖了搖頭，轉過身子。
“你看，她總是這樣。”尼斯蕾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你知道的，教育總是一個難題。”
“克里斯頓，你有辦法改變她的心意嗎？”
“我求求你.不要”少年驚慌失措，哪裡說得出什麼話來。
“真遺憾，看來你沒有辦法。”尼斯蕾爾抬起魔杖：“但是沒關係，我會幫你的。”
魔杖指向少年，尼斯蕾爾念出咒語。
“鑽心剜骨！”
少年整個人頓時蒼白而抽搐起來，壓抑而淒厲的慘叫聲響徹了高塔。
“甜心，你聽，他非常的痛苦，你難道不會心軟嗎？”尼斯蕾爾說道。
女孩沒有動彈，毫無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殺了他吧.媽媽。”
“不，不。”尼斯蕾爾揮了揮魔杖，結束了魔咒，她站起身來，走到已經大汗淋漓，被折磨得無法動彈的少年面前，捏住他的下巴，“甜心，轉過身來。”
女孩緩緩轉身。
“你看，看他的臉，他還很年輕，他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呢，為什麼想要剝奪他的生命呢？”
女孩能夠看到少年眼神之中的絕望和驚恐，她開口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是嗎？”尼斯蕾爾苦惱地鬆開了少年，退後幾步，又揮舞起魔杖。
“鑽心剜骨！”
少年已經沒有力氣慘叫了，只是整個人不斷顫抖和抽搐，五官扭曲得簡直不像樣，眼睛開始翻白。
“殺了他。”女孩重複道：“我沒有任何的感覺，這是在浪費時間。”
尼斯蕾爾並不理會，在少年徹底昏迷過去的那一刻，結束了魔咒，然後她點了點半空，一團清水凝聚而出，潑在少年的臉上。
少年恍惚之中醒來。
“痛苦嗎？”尼斯蕾爾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哀求她，只有她能夠讓你結束痛苦。”
少年張了張嘴，氣流穿過喉嚨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努力了良久，擠出幾個字：
“殺殺了我”
“不行哦。”尼斯蕾爾道：“除非你做到我所說的事情，不然這樣的滋味永遠不會停止，放心，我有把握不讓痛苦奪走你的生命。”
“甜心，每天三次鑽心咒怎麼樣？你會願意看的吧？”
她誠懇地問道：“除此之外，我還可以每天切斷他幾根手指，或者拔掉他的舌頭，扣掉他的眼睛，反正我都能治好相信我，甜心，他能陪你很長很長的時間，直到你感覺心軟為止。”
小女孩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你得看著這一切，甜心。”
尼斯蕾爾走上前，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溫柔地說道：“這是這一批的最後一個了，我們不能浪費。”
“再去尋找一批客人，可是很麻煩的。”
這時，地面突然震動了一下。
然後，有洪亮而莊嚴的聲音響徹整座島嶼，那彷彿是一種語言，但是尼斯蕾爾聽不懂。
她只是感覺到了，一種本能的戰慄。
她猛地湊到窗前，朝著外面望去，視界之中，看不到大海，也看不到天空，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鱗片，是展開的雙翼，是修長脖頸之上的黃金瞳。
龍！
尼斯蕾爾見過不少的龍，甚至還親手擊敗過一條瑞典短鼻龍，但是，那些她印象之中的龍和眼前的偉岸存在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蜥蜴。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這麼龐大的生物！
尼斯蕾爾握緊了手中的魔杖，看到那條巨龍擺著一個極為雄壯的姿勢，緩緩抬起了自己的翼爪。
那長矛一般的翼爪緊握，然後，朝著自己伸出了一根中間的利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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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