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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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聽爹說悍刀衛當初就是太過霸道，才被百官彈劾，失去了內城的執法權，如今看來，他們不僅霸道，只怕身上還不太乾淨。”
方芷雪衝方塵道。
哥？
陸爺等人看了看方芷雪，失神片刻後，身上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他們剛剛，調戲了方軍神的妹妹？
“方，方軍神，下官剛剛未能認出大人，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徐大人突然抱拳作揖，連連致歉，看著地板的眼中縷縷閃過駭然之色。
難怪對方如此眼熟，竟是前段時間帶人把青松國武夫剿的一乾二淨的方軍神！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悍刀衛見了那群青松國武夫，也得避著走！
此事在這段時間，還成了衛所中茶餘飯後的談資。
“徐百戶，這個陸爺，是你的人？”
方塵打量著對方。
徐百戶心中微微一驚，連忙低聲道：“方軍神誤會了，此人只是經常與我等打交道，在下與他並不熟。”
不熟！？
陸爺愣了一下，昨晚他們還在一起把酒言歡，今天就不熟了？
“你可知道我今日來此作甚？”
方塵又問。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打量著徐百戶，似乎想從其臉上看出點什麼端倪。
袁莊也在懷疑徐百戶是不是參與了此事，死死盯著徐百戶眼都不眨。
“下官不知……”
徐百戶眼中閃過一抹茫然。
“袁大人，你跟他說說。”
方塵淡笑道。
袁莊緩緩敘述，當他把事情說的七七八八時，徐百戶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他察覺到自己似乎捲到了某件不得了的事情之中。
“我等剛來此地，這陸爺就帶人上前找茬，還調戲家妹，然後沒多久，徐百戶就來了。
不知徐百戶與失蹤的這對兄妹有什麼關係？”
方塵淡淡的道。
徐百戶神色連連變幻，連忙低聲道：“方軍神，在下只是收到風聲，說是有人在此鬥毆滋事，這才匆匆趕來，其餘之事在下的確並不知情。”
“哦，既然你只是無意中摻和了此事，那你說說看，這位陸爺調戲我妹妹，還威脅大華寺的捕快不得來魁龍街，否則卸掉兩條腿，應該如何處置？”
方塵道。
“方軍神，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方軍神，還請方軍神饒過小人一回！”
陸爺翻身跪在地上，聲線有些顫抖。
徐百戶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衝方塵低聲道：“下官會把他捉回衛所好好審問，定然給方軍神一個交代。”
“陸爺對吧。”
方塵沒有理會徐百戶，來到陸爺面前，淡笑道。
“不敢當不敢當，方軍神喊一聲小陸便可。”
陸爺嚇的渾身一個哆嗦。
“誰讓你來找我們麻煩的，又是誰讓你來威脅大華寺捕快的？”
方塵笑道：“給我一個名字。”
“……”
陸爺沉默了。
幾息後，他低聲道：“小人的確是收了錢財，給錢的人說讓小人盯著魁龍街，如果有人來這院子，就威脅一番……”
言罷，他就描述了一下對方的模樣，並不能說出對方的來歷。
吳大娘聽了後，連忙道：“大人大人，給老身錢的也是這位。”
同一人麼。
方塵笑了笑，“你們沒給我名字，看來這件事不能善了了，袁大人，把他們都帶回大華寺好好問問，看看還犯沒犯其他事，一併處置吧。”
“是！”
袁莊神情一振，立即衝這群人喝道：“都給本官起來！”
“徐百戶，在下走了，不用送。”
方塵衝徐百戶笑了笑，便帶人離去。
臨走的時候，袁莊看了徐百戶一眼，眼裡閃過一抹得意：“徐百戶，這人我帶回大華寺了，給你們衛所減輕點壓力。”
徐百戶強笑道：“袁大人慢走。”
他帶著手下目送方塵等人離去，等看不見人影后，徐百戶的神色才變得無比凝重，見手下在那竊竊私語聊著方塵，眉飛色舞，他不禁冷哼道：
“平日裡咋咋呼呼，剛剛怎麼沒見你們吭聲？”
“大人，那可是方軍神啊，我等怎敢吭聲，連青松上等館都被他一把火燒了呢。”
一名悍刀衛神采飛揚道：“這件事，可真是解氣！”
“是啊是啊，太解氣了！”
“我曾經有幸在方軍神統領的軍中任職，可惜後來被調任悍刀衛，不然五年前，或許有機會與方軍神一起征戰三界山。”
“那你可能就埋骨三界山了。”
有人調笑。
徐百戶神色凝重，怎麼也沒想到今日會在魁龍街看見方塵，更可怕的是，他因為陸爺的原因，可能已經得罪了這位方軍神。
念及此處，徐百戶心中難安，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便帶著手下匆匆回了衛所，把今日之事稟報了上去。
得知訊息的衛所千戶聽完徐百戶的稟報，便點點頭，讓其退下。
沒多久，這位千戶換了身裝扮，悄悄進了內城，最後進了一座頗為奢華的府邸。
方府。
方塵並沒有等多久，鐵馬便出現在眼前，輕聲道：“世子，外城衛所千戶張漱舟進了禮部侍郎府。”
“我知道了。”
方塵輕輕點頭。
等鐵馬退下後，他立即神魂出竅，瞬息間便來到了禮部侍郎府。
會客廳。
方塵看見了外城衛所千戶張漱舟，也看見了禮部侍郎秦東。
“秦大人，你當初可沒說過，此事會牽扯到方家那位，這筆錢你收回去吧，以後不要再找本官了。”
張漱舟掏出兩張銀票，放在桌子上，冷冷的道。
銀票的面額是千兩，兩張便是兩千兩。
這不是一筆小錢。
秦東神色有些蒼白，“怎麼會牽扯到方軍神？他與此事何干！？”
“我不知道，你府邸失蹤一個丫鬟，為什麼當初會引來大華寺的追查，如今時隔數年，還會引來方家那位的注意。
本官不管秦大人在做什麼，但本官不想摻和其中，告辭了。”
張漱舟言罷，起身便走。
秦東有些失神，眼中閃爍著一絲驚恐。
“堂堂侍郎，只是知道方塵涉及此事，就嚇的沒了方寸，真是可笑。”
一道冷哼響起，只見屏風後走出一名老婦，一臉嘲諷的看著秦東。
“方塵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如今他也對這件事產生了懷疑，事情是你做的，你應該替本官解決了此事！”
秦東看向老婦，色厲內荏的道。
“修士……看來血靈教的人在京都還有不少。”
方塵望向老婦，神情漸漸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