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私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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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溪涵走到樓下大堂，坐下在一張桌子面前，抬手招呼店小二說道：“小二兒，麻煩上一碗清湯麵，多謝。”

小二兒吆喝：“好嘞，馬上為您送上一碗清湯麵。”

不一會兒，寧溪涵就吃上了熱乎乎的清湯麵。

嚴冬時節，客棧外面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

閻王和天馬收斂了神仙氣息，站在蔣府的屋頂上，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如何接應青龍星君。

天馬機靈點子多，他悄聲對閻王耳語道：“雖然青龍星君如今還是個嬰兒，我們也不可擅自掉以輕心。不如今後由我來每天晚上監視青龍星君，順便保護他，看看他的情況進展。”

閻王皺了皺眉，回答道：“我看他法力不減，安穩得很。走走走，這幾日天天來看青龍星君，弄得我耽誤了許多公事。我看這樣吧，我們以後一年下來探望青龍星君一次。正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也方便我們計算下來看他的時日。”

“遵命，閻王。”天馬悻悻地吐了吐舌頭，恭敬道。

寧溪涵吃完了麵條，望著窗外紛飛如絮的飄雪，怔怔地出了神，沒有發現對面屋脊上突然閃現的閻王和天馬。

“等雪停了，我還想乘日落之前，再出街轉轉，看看附近有沒有好的學堂，供我讀書上學。”寧溪涵默默地在心裡盤算著，一個身穿紅衣襖的小女孩跟著一箇中年婦人進了客棧，小女孩的手上緊緊攥著一根紅彤彤的糖葫蘆，就跟她的小臉一樣紅潤。

那小女孩正是蔣傾城，她跟著的中年婦人就是婉姨。

只見婉姨行色匆匆，彷彿是來客棧接什麼人。

老闆娘見到婉姨，立即明白是來接私塾教書董先生的蔣府中人，於是立即上樓去喚董先生。

那位董先生緩緩走下樓了。寧溪涵不禁打量了一下董先生。

“這個私塾先生看起來文雅溫和，挺不錯啊。若是他能在蔣府做教書先生，我便不用大費周章到處尋找私塾學堂了，跟著他學便是。好主意啊，正是來的正好。”寧溪涵心裡暗喜，又發覺自己盯著董先生的目光有些明顯刻意，急忙挪開了視線。他假裝眺望窗外雪景，實則用內力在竊聽婉姨和董先生的對話。

婉姨畢恭畢敬地對董先生彎腰行了一禮，面露微笑著說：“董先生，您大老遠從鈞城前來，為府上千金輔導功課，真是勞煩您了。”

董先生慈眉善目，穩重地點了點頭，回覆道：“不敢當。只要能讓蔣千金學有所成，便是老夫晚年的慰藉。老夫一生育人無數，桃李滿天下，如今年事已高，再從娃娃抓起，何嘗不是一樁樂事呢？”

婉姨聽了，連連拍手，說：“先生好文采，出口成章，妙語連珠。今後蔣傾城和蔣傾慕的教書課業就交給你了。希望她倆都能成為才女。”

寧溪涵看看那個在婉姨身邊不安分東張西望的小女孩，訕訕地冷笑一聲，就起身上樓，回到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