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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

柳東河皺了皺眉。

“如何宣傳?讓我給朋友們寫信嗎?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恐怕會買上一些,但那樣的話,對你們來說真的甘心嗎?”柳東河看著他們,如此說道。

他的問題直入主題。

如果李啟和柳參之準備把這個東西賣出去,那麼走他的渠道也不是不可以,若是柳參之懇求,他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但是,這是李啟和柳參之想要的嗎?

恐怕不是,如果真是想要躺著靠父輩,那他們還研究個什麼?柳參之還學什麼理道?直接去學人道儒家的功法,有柳東河的指導,他說不定早就達到柳君逸的高度了。

柳君逸也是隨時隨地可能突破七品的,他的學問早已融會貫通,只差一個契機而已。

李啟這時候卻說道:“伯父,並非如此,我們想要您幫忙,不是讓您直接出手,而是,我們確實找到了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中,遇到了一個靠我們絕對無法解決的難題。”

柳參之也馬上說道:“沒錯,父親,我們自己也想了很多辦法,不過這個是最好的了,也不需要您去給我們寫信,只是需要您賦文一篇,或者題詩一首即可,其他的我們自己來就好,不需要刻意去賣您的面子。”

兩個人一唱一和,給柳東河整不會了。

他眯著眼睛打量兩個,合著這兩個人……

早有預謀啊,這明顯是都商量好了,背後也都安排好了。

不過,他依然沒有直接觀察他們兩個的思想,讀取他們的表層思維。

柳東河從不做這種事。

君子不窺人私,他從不去觀看別人的思想。

“這個,就由我們兩個來為伯父講明吧。”李啟說道。

柳參之也馬上跟了過來。

“好,我在聽。”柳東河拉過來一根凳子,坐下,仔細聆聽兩個孩子的話。

李啟開始講述。

從巫器蠶的誕生,半年多以來的辛勞付出,靈感碰撞,以及遇到的各種問題和解法,都悉數說明。

柳東河靜靜的聽著,不時點點頭,但一直都不發言。

然後,話題很快講到了重點。

關於李啟和凌霄花神在百越的約定,以及凌霄花神的故事。

最後,李啟和柳參之圖窮匕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已經聯絡好了凌霄花神,只等柳東河寫一篇文章,或者一首詩,幫助這場宴會做一個開場,如此就好。

不需要他親自露面,剩下的事情李啟他們可以自行解決。

“就是如此,伯父覺得如何?”李啟說完,看向柳東河。

說實話,他不一定敢保證柳東河能答應。

畢竟這種和花神沾邊的事兒,對方應該是不喜歡的,所以李啟才要做那麼多鋪墊,給這位愛子心切的中年男性加點理由。

不過,出乎李啟預料的是,柳東河笑著說道:“原來就是這樣,虧我還以為你們想要做什麼大的。”

“既然就這樣,那好,下午來我書房,拿你們要的文章,不過,除此之外,別的我可就不管了。”

“多謝伯父。”

“多謝父親!”

李啟和柳參之立刻行禮,如此說道。

這事兒,成了。

而且,沒捱罵!

——————————

在長安另外一邊,上苑。

青藍交織的無痕碧空下,上苑一如既往的熱鬧,遊園的,來參加活動的,或者乾脆來乘涼的,都在這裡面行走著。

這麼多的遊客,很多還是從外地來的,上苑自然也有很多旅館靜候著他們的光臨,為他們安排具有上苑特色的住宿和食物。

像是什麼花色主題的房間,還有能看見表演的天景臺,或者百花宴之類的,供遊客選取。

凌霄花神自然也就住在這種地方,畢竟……原本她在這裡的居所,已經沒了。

在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在做兩件事。

第一,籌備一場新的文會。

凌霄花神已經決定了,不管李啟那邊成不成,她都會如期舉行這場文會。

直截了當的回來,然後又灰熘熘的走掉這種事,她做不到,既然回來了,那就拼一把吧。

籌備文會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凌霄花神對此輕車熟路。

聯絡了以往的一些熟人,在一聲聲驚呼之中,她還是能夠湊出一場文會的。

再說了,還有很多‘老朋友’,那些曾經追捧凌霄花神的人至今依然記得有這麼一位昂首向前的花神。

他們至今都很不解,為什麼凌霄花神會選擇一怒之下走掉,但那無關緊要,這些人大部分都都很懷念過去的時光,所以都很開心能夠為曾經的花神迴歸來辦上這麼一場文會。

至於第二件事嘛——

那就是等李啟那邊的訊息。

這場文會的重頭戲,始終是柳東河的文書。

就在這休憩的片刻時間,她也一直在注視著終端上的訊息。

不過,就在這一刻,終端發出了訊息提醒。

凌霄花神立刻就點開終端,仔細閱讀這個新來的資訊。

還沒讀完,她就欣喜的笑了出來。

成了!

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柳東河願意寫文章誇讚凌霄花,雖然不是用心之作,但今天下午就能拿到,預計今天晚上就可以把原文送過來。

那可是原文!

柳東河的手書!

別說寫的是文章了,他就是寫了‘食堂’兩個字,也是能拓印出來當牌匾用的。

這件事,終於是成了,數百年的夙願,就在這幾天就要完結了。

哪怕已經是五品,她也深吸一口氣,感覺到手腳一陣酥軟,連連後退,坐到了床沿上。

連續深呼吸好幾口,凌霄花神這才鎮定下來。

好事,好事……

這麼多年來,總算有一件好事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凌霄花神的表情馬上嚴肅起來。

她並沒有施展術法去窺視外面的人,因為這樣對方也感覺得到,所以她只是開口問道:“誰呀?”

“在下白嶂,前來拜訪……凌霄花神。”外面的聲音傳來。

“白嶂?”凌霄花神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所以,凌霄花神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

卻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書生,約莫二十多歲,看起來面白衣淨,極為講究。

“不知道足下是?”凌霄花神並未倨傲,而是打量著問道。

“在下白嶂,目前在翰林院任職,偶聞凌霄花神重回長安,久聞花神之事,只是昔日花神遠遁,嶂只能長恨不能相見,如今得知,特地前來拜訪。”這位名叫白嶂的書生如此說道。

凌霄花神馬上皺眉,表情陰沉了下來。

昔日那位作詩貶斥她的名士,‘天樂居士’,便是在翰林院任職。

唐國的翰林院並無官職,也無品階,不能算是官身。

《藝文志》中有記載:“翰林,乘輿所在,必有文詞經學之士,下至卜醫伎術之流,皆置於別院,以備燕見者,其地乃天下以藝能伎術見召者之所處。”

意思是,安置文學、經術、卜、醫、僧、道、書畫、弈棋,還有各類有一技之長人才的地方,他們的職責是陪侍人皇,等待有召的時候,便立刻前去。

大概就類似於,顧問團一樣的角色。

畢竟人皇也是人,而且人道的人皇,基本上命都不長,所以在積累上不一定比得上這些人。

人皇是出了名的命短,上古時期的巫神至今仍有存活至今的,但人皇卻一代又一代的更迭,迄今為止已經出過三位數的人皇了。

每一代都只有一任人皇,這可是換了百多人了。

上一任人皇,兩百多年前那場大叛亂之中才死呢,如今這位是才繼位的。

不談現在的人皇,就說上古時期,堯舜禹,乃至那一位分隔人神,絕地天通,讓人巫之道徹底劃開界限的顓頊,這些人皇,基本上都死的早。

不過,上古時期存活艱難,,各方妖魔鬼怪先天神靈對人族都不太友好,那時候的人皇命短也很好理解。

但如今的人皇依然如此,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由於這個命短的特性,人皇其實並不是全才,所以才需要翰林來給他們做顧問。

來自各方面的專家,幾乎涵蓋了所有已知的行業,人皇在做任何決策感覺到自己的智慧不足以瞭解這些行業的時候,就會徵詢翰林們的意見。

雖然這一點依然很可疑就是了。

人皇活的不長,但也比大部分人長了,而且人皇的智慧遠超這些專家,他自學速度也很快,專家一生的研究,人皇搞不好兩三天就全部學完了。

但不管多可疑,翰林院的存在是貨真價實的,人皇也確實會召見他們,這點確鑿無疑,因此對翰林院的人……總要有些尊重的。

凌霄花神退後幾步,讓出一個缺口來:“既是翰林院高就,那就請進吧,只是足下實在過於年輕……應該還未任職,尚在見習吧?”

見習者,見之,習之,負責在旁邊觀摩學習,沒有任何實際要務。

當然,翰林院並無官職品級,所以只有頭銜,不會有官位來支撐,所以本來也就沒有‘要務’,只負責什麼時候人皇需要,就什麼時候過去和他聊天而已。

本來還有所準備的白嶂似乎被這句話戳的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很快說道:“凌霄花神不愧‘花外屏’,端的是見多識廣,真是瞞不住你。”

“不過,雖是見習,但有個正職也板上釘釘的事情。”他辯解了一句。

說著,他回過身,準備關門。

但凌霄花神卻出言打斷了他的動作:“不必,有什麼話就開啟門說吧。”

白嶂露出些微的怒意。

這話可以說是相當重了,基本等於不願意接納此人進門。

對凌霄花神來說,原因無他,翰林院來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帶著善意來的,兩邊有仇呢。

“凌霄花神未必太過不近人情,我得知你要舉辦文會,所以才來捧場,怎麼落得一個如此待遇?”白嶂對凌霄花神不滿的說道。

“昔日,翰林院對我諷刺之言,依然繞耳不絕,我畢竟是個女子,心胸狹隘一些倒也是正常,希望足下不要見怪。”凌霄花神微笑著說道。

我是個女人,心胸狹隘。

那你是個男人,總不能因此而動怒吧?

凌霄花神輕輕幾句話,就把眼前的白嶂堵的說不出來話。

“花神果然久經煙火場,真是牙尖嘴利,罷了。”白嶂搖了搖頭,彬彬有禮的樣子消失,轉而挺直了胸膛,直視凌霄花神。

他說道:“攀附之輩,豈可再來侮慢百花?”

凌霄花神目光一凜,無形的波動從她的身周彈出。

但下一刻,四周的街道,就好像活了一般——

上苑的街道,房屋,乃至於花圃,都在那一瞬間產生了活化!

無形的戒律在此處顯現,凌霄花神頓時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壓迫感,這讓她悶哼一聲,臉色稍稍變白。

她受傷了。

上苑這個地方,不許動武,這是寫成明文的規定,而眾所周知,人道書家和儒家,二者寫出來的文字都是有力量的。

在百越之地待的久了,總是可以隨意出手,竟忘了這基本的一點。

唐國有規矩,修為再高也不能肆意妄為,哪怕眼前這位翰林院見習如此可惡,她也不能出手教訓。

若真是不滿,只能寫訴狀,訴至官府,由官府來處理。

“蠻荒之地待久了,花神似乎忘了規矩啊,恐怕已經不覺鮑魚之肆了吧?”白嶂如此說道。

而且,他不等凌霄花神反駁,再度說道:“罷了,來此也不是說這些的,不過既然撕破了臉,那我也就不做那些花花場面了。”

“我等不願凌霄花神重歸上苑,但也不能壞了上苑的規矩,此次來便是來討要一些請柬,待到文會之時,自有翰林院的眾人前來捧場,花神不介意吧?”

凌霄花神深吸一口氣,壓住傷勢,微笑說道:“自然不會,召開文會,哪有拒客於外的道理,只是請柬確實不必,這次文會並非私人聚會,並無請柬一說,屆時諸位翰林直接上門來即可。”

白嶂拱手:“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告辭。”

語罷,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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