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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刷刷。
病床旁邊的白色簾布被猛力拉開。
展露出外面的克拉拉、黑羽、校醫夏莉、黑琥珀教授。
黑琥珀教授一溜煙地跑到了床底下，又跳到了羅素的病床上：
“別相信賽百味說的話！什麼昏迷22年之類的。”
羅素聳了聳肩，笑道：
“我沒相信。默契地配合他演出罷了。”
黑琥珀又扭頭，對著外面的觸手怪喊道：“克拉拉，你把賽百味身上的幻術撤掉吧。”
克拉拉朝著賽百味的方向伸出一根觸手，在空中搖了晃了一下。
賽百味身上的幻術終止，成熟的中年外表消失了，又變回了正常的青春少年。
“易容幻術？心靈與幻術系二年級專業核心課——‘幻象’？克拉拉已經升入二年級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羅素疑惑道。
不同於風鈴這種，只掌握有限幾種超凡能力、能力強大但不算多的幽靈，真正心靈與幻術系二年級學生，掌握的幻術類別、幻術技巧，無疑更為多樣。
他們施展的“易容幻術”，經過練習後，可以施加在自己以外的其他人身上，只是這種用法會受到諸多限制。比如，無法自行解除；比如，一旦遠離施法者身邊，失去施法者力量維持後，幾個小時內幻術就會結束。
已經恢復了原本容貌的賽百味解釋道：
“你昏迷了三週了。現在是6月15日，本學年和期末考已經結束了，假期開始了。所以你確實昏迷了很久，只是我稍微說多了一點。
“我和克拉拉都透過了期末考核，成功升入了二年級！
“我們向校方申請，不等9月開學，提前拿到了對應專業二年級的知識卷軸，掌握了二年級的核心超凡能力。”
這種申請不算太罕見，類似於對新學年學習內容的預習，一般校方都會允許。
說到這裡，賽百味沒有忘記自己的主要目的是炫耀：
“我現在是一個二年級的召喚師了，不久之後還要回家族一趟，接受傳承。
“而克拉拉，她好像真的有不錯的種族天賦。她本來去年就該成功晉升，只是一門考試沒透過，才留級了。在吸收知識卷軸之前，她已經是二年級初期巔峰半步中期了，吸收卷軸後，更是晉升到了二年級中期準巔峰。”
黑琥珀教授聽的一愣一愣的，搞不懂賽百味的實力評級系統。
“那我把期末考試錯過了？這可怎麼辦？”羅素問。
他早就是二年級精英了，總不能繼續留級在一年級吧。
“孩子，不用擔心。伱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已經上報上去了。這幾天我們會在校醫院給你弄幾場象徵性的補考，把流程走完。反正對你來說，透過這些考試也不難。”黑琥珀安慰道。
“第1場考試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賽百味突然發笑，將手機遞給羅素，“根據歐泊老師的說法，請你下載這個手遊……”
羅素接過自己的法器手機，下載了要求的抽卡手遊。
他快速透過了新手教學，開啟抽卡介面。
瞭解角色，建立羈絆。
玄學儀式，獻祭脂肪。
論壇回帖，沾染歐氣。
一發十連，金光大放！
金色的光芒打亮了羅素的臉龐。
“好的孩子，我和歐泊說一下。你的巫術原理課期末考試，補考透過！”
黑琥珀確認了出貨角色符合考試要求後，點點頭道。
……
很快，其他人在黑琥珀教授的暗示下離去了，只留下了黑琥珀教授和羅素待在病房裡。
白色的床單上，黑貓將話題拉回正軌：
“羅素，你之前說，你知道混沌之紅邪教徒是如何隱秘進行血祭的了？”
“是的，我死前確實這麼說過。”羅素正色道，講述自己的推測：
“根據我瞭解的資訊，這個激發深淵法陣的血祭儀式，需要智慧生物的犧牲和新鮮的鮮血，對吧？”
“是的。而且需要的規模非常大，絕對不是殺死幾個普通人就夠的，這種規模的血祭，祭品流出的鮮血，足以將一條小河染紅。”
羅素的臉色愈發嚴肅：
“巨魔算是智慧生物嗎？”
“一般不算，因為它們缺少文化和社會的觀念，智商也稍微差了一點。”
羅素的語氣冰冷了少許，背後略有些發麻：
“那麼，一個會敲擊鍵盤、在網際網路上和人對線的巨魔，應該屬於智慧生物的範疇了吧？”
“還有這種巨魔？黑琥珀教授一懵。
“原來教授你不知道嗎？學院食堂裡，就養了一隻這樣的巨魔啊。”
“我們老師一般也不關注食堂的運作啊。而且原來食堂的肉是無限再生的巨魔肉嗎？我說怎麼這麼便宜？”
“如果混沌之紅的惡魔信徒們，能夠利用那隻巨魔源源不斷地提供鮮血，就可以在不傷害任何人、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極其隱秘地完成血祭儀式了！”羅素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說到這，一人一貓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畫面。
一隻巨魔在陰暗的房間裡敲擊著鍵盤，踏踏踏的聲音在黑暗中迴響。
旁邊的邪教徒，用利刃割開了巨魔的身體，讓巨魔源源不斷地留下鮮血，將鮮血裝滿一個又一個鐵桶。巨魔因為再生能力出眾，每隔一會兒傷口就會癒合，又需要用利刃重新割開。
邪教徒們收集了海量裝滿巨魔鮮血的鐵桶，裝入空間物品，秘密潛入小樹林內。
他們面對大型深淵召喚法陣，將一桶又一桶廉價的鮮血灌注其中，口中吟誦著黑暗汙穢的禱詞，將法陣啟用。
“血祭，血祭，犧牲者之血，扣響通往深淵的門扉！”
好詭異的畫面。
“等等！”黑琥珀打斷了這個詭異畫面。
“血祭不僅需求鮮血，還需求犧牲。祭品——也就是提供鮮血的受害者，在血祭儀式中是必須死亡的！”
“原來犧牲的理解這麼狹隘嗎？我以為影響玩電腦就已經算是一種犧牲了。”羅素相當驚異。
“如果食堂裡的巨魔死了，短時間還好，長時間的話，食堂的正常運作流程肯定會受影響……”黑琥珀思考起來。
“死亡，死亡？對了！”羅素猛然想到了什麼：
“祭品只要死了，就能把儀式完成，之後再把祭品復活也不影響吧？
“甚至，如果復活的成本，比獻祭的收益要小的話，可以製造一整條獻祭復活的流水線，把祭品反覆殺死和復活，實現工業化血祭！”
兩人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發散，因為都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校醫，校醫，”黑琥珀教授對病房外喊道：
“我要檢視，近期校醫院所有經過復活手術的患者名單！”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