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灰燼 第38章 二階靈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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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觀，坐落於臨風城以西十里的宸迦山。
山腳，延伸一條古老卻又整潔的石階，一級一級，沒入一派清幽的樹林深處。
凌逍拾級而上。
比較魔渠山脈，宸迦山不見血腥肅殺，古木參天，松柏森森，風景清野，靈氣祥和。
路上，時而看到百姓遊覽的身影，或駐足或四下觸控，欣賞山中特殊的清靜。
走了一陣。
遇到一位掃臺階的道童。
“原來是凌施主！師父吩咐過，施主來了直接上山即可。”小道士笑著說，又低下頭掃地了。
“多謝！”
凌逍繼續向上。
清淨的山景，彷彿有種奇特的魔力，讓他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
一邊走，凌逍一邊回想這兩個月來的經歷。
制符的難度，比預想的更高。
縱使從白衣少女的法力中，有所頓悟，凌逍也閉關足足半個多月，才成功繪製出第一張火球符！
在此之前，他失敗了將近200次，所浪費的材料，甚至能買下一大疊火球符了！
饒是凌逍身家頗豐，也經不起這樣消耗。
好在，成功了一張後，接下來的繪製過程，比較順利了。
又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苦練，最終火球符的製作成功率，穩定在20%左右。
繪製100張，能成功20張，而成本，不過50塊靈石。市面上，火球符3塊1張，也即是10塊靈石的利潤。
不算高。
但，總算小有所成，凌逍也算得上，一名正式的制符師了。
後續的繪製，難以繼續提高成功率，凌逍本打算結束閉關，來清風觀向玄機子討教一番的。
可也在那時候，飼養的元寶龜、熔火鯽相繼步入成年期，開始產出。
清風觀之行，便也耽擱下來。
凌逍一邊收穫產出，一邊著手下一輪的飼養。
忙完靈池，靈田又成熟了！
等凌逍徹底收割完靈米，徹底騰出時間來，已是昨天深夜。
想著，想著。
凌逍抵達半山腰，透過樹林罅隙，依稀看見清風觀的白磚青瓦，他精神一振，沿路而去，前方豁然開朗。
幾座煙氣嫋嫋的古樓道觀，坐落青山綠樹的懷抱中，正門上“清風觀”三字赫然醒目。
凌逍上前自報家門。
門前掃地的道童唱喏道：“施主請隨我來！。”
【小機還有這麼年輕的朋友啊？】
【少見！少見！不過這小子跟當年的小機一樣，是有點制符師的氣質！】
門口高大蒼老的松柏們，對凌逍品頭論足。
小雞？
凌逍心下偷笑。
沒想到一本正經的玄機子，居然還有這外號！
跟著道童走入院子，一眼便看見了大殿供奉的三清道像。
神像下，匍匐著幾個虔誠的香客，低聲祝禱。
香客無修為，只是普通百姓。
清風觀以樂善好施聞名遐邇，當然不拒絕百姓來此參拜三清，甚至據說，在這兒求子，頗靈驗。
穿過前院，又拐過彎彎繞繞的迴廊，凌逍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熟悉的靈氣，緊接著，抵達後院。
看清後院景象，凌逍不由一挑眉。
後院，赫然開闢了十多畝靈田，金燦燦的穀穗，在微風中輕揚著，距離成熟，已不遠矣！
七八人在田間忙碌著。
凌逍也看見了玄機子，後者彎著腰，指尖點出金芒術，正在清理米妖蟲。
“凌小友，你來了！請稍候片刻，貧道快好了。”
玄機子一邊驅術，一邊遙遙道。
“道長可要幫忙麼？”凌逍問。
“呵呵……二階靈田你種得來嗎？”
聽見此話，凌逍瞪大雙眼，低聲驚呼。
二階靈田？
玄機子直起身來，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招手道：“不介意的話，過來吧！”
“好！”
凌逍小心翼翼踏入田間，一路走到玄機子身邊。
只有玄機子在照顧的這畝是二階，其他的還只是一階靈田。
凌逍好奇地四下察看。
二階靈田，他以前只聽說過，還是首次見到。
表面上，和一階靈田沒多大區別，但其靈性遠比一階靈田充足！
靈米們的智慧，也比一階的更高，不弱於二階靈草了，正用溫和的語氣，朝凌逍打著招呼。
“道長，二階的米妖蟲也更厲害吧？”凌逍問。
“是。弟子們照顧不來，只能貧道親自上了。”玄機子含笑道。
二人低聲交談，未曾討論符法之道，反而先交流起種田心得來。
透過玄機子的講述，凌逍對於二階靈田，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二階靈田，是在一階靈田的基礎上開闢的。
一階靈田經過許多年的種植，培育了足夠肥沃的泥土後，才有了升級的基礎。而想要升級至二階，還需要充沛的靈氣滋養。
正常的土地，絕無法達到二階的靈氣要求。
意味著，宸迦山地底，必定有著靈脈。
“二階靈米，多少錢一斤？”
凌逍最後問。
他很關心這個。
“哈哈！貧道不曾賣過！小友若是感興趣，待成熟後，貧道送你幾斤嚐嚐！”
凌逍聞言大喜，旋即眼睛一轉，道：“無功不受祿，待靈米成熟，我拿別的跟道長交換吧！”
“那敢情好！”玄機子哈哈大笑。
料理完田地，玄機子把凌逍引到一處偏殿，在院子裡鋪了兩張蒲團，伴著清風老樹，品茗對坐。
蒲團乾硬，硌屁股。
好在凌逍是鍛體修士，倒也不在乎這個，他取出500靈石交給玄機子，是之前獵龍的獎勵。
“那日施主生死關頭施展的符法，很是不同尋常，貧道見獵心喜，故有此邀。”玄機子開門見山，微笑道。
凌逍苦笑道：“不同尋常麼？那是我情急為之，事後回想起來，略有所悟，卻始終抓不住要點，亦無法再做到當初那般！道長可否指點一二？”
那天，他在妖龍面前，瞬間激發幾十張符籙，不僅施法速度飆升，消耗的法力，也只有正常使用的一半左右，確實很不正常。
可後來的兩個多月，凌逍偶爾回想起那一幕，卻始終無法，再復刻當時的場景，便始終困擾著他。
符法深奧，凌逍制符之後，更是有所體會。
“無法做到！”
玄機子微微頷首，目光清澈地看著凌逍，笑道：“很正常。畢竟凝神聚靈之道，連很多築基期修士，都是一知半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