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軍火流動小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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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地營地的建設需要工具。
比如砍樹的斧頭、打鐵的錘子、分解木頭用的鋸子。
文明最基本的要素之一，就是會使用工具。
你總不能拿拳頭去把平均12米高的樹給打斷吧，光頭強來都沒辦法。
火種避難所沒有辦法生產這些工具，也就只能找別人購買了。
高軍的想法很簡單。
帶著艾倫裝成流動小攤販。
身上揹著個包裹，前往常熟農場進行交易，當然，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還特意把“噴子”給用塑膠蓋住，背在後面，不仔細看，也沒人在意。
其實火種避難所就是小森林的邊緣，走個十分鐘大約就看到一條河，倖存者把這標註為：“11號河流”。
以前這一片都是一個景區。
這一條河流就是用來漂流用的。
火種避難所距離常熟農場和失樂園的直線距離差不多都在三四公里左右，區別是一個在正西方，一個在東北方向。
在11號河流的沙子地上，高軍兩人還看到了異種，類似鱷魚模樣，最大的有接近6米，最小的也有4米左右。
惹不起、惹不起。
兩人只能繞開通行，期間不但需要提防異種，還得免得遇到不懷好意的倖存者。
終於在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兩個人抵達了目的地附近。
泥濘的泥巴路的盡頭，立著個鐵門，上面還用中文寫著：不孕不育找老軍醫！
鐵門兩側的混泥土石頭堆砌的圍牆上也掛著各種各類的廣告，顯然用了不少戰前的東西。
在核戰過後，廢土發展出了獨有的語言文字。
那鐵門和圍牆大約有三四米高，一根絞刑架立在門口，上面掛著個骸骨隨著風來回慢慢擺動，恐嚇和威脅著四周來的倖存者。
和失樂園的吸血鬼不一樣。
常熟農場的村長苟勢是一名真正的統治階層、土皇帝，這裡的一切都是他說一不二。
生活在這裡的只有兩種身份。
苟勢和農奴。
就連打手都是農奴身份，只是相對來說，吃的稍微好點。
不過，高軍也不擔心對方會衝出來給自己突突突掉，只要手裡有地的地主家庭一般都不會主動攻擊別人，他們更喜歡的是種地，要是欺負上狠人，第一次沒搞死，總要掂量下欺負光腳的是不是划算。
成年人，得講究得失。
最重要，聽這農場名字就知道，他光是賣糧食，就賺得盆滿鍋滿，何必去當亡命之徒。
走到距離鐵門十幾米的距離停下。
這地方，就算被燧發槍打中，也不至於嗝屁吧。
高軍拉了正準備拉個燃燒照明棒，表示自己的善意，黑不溜秋靠近別人家，是個人都認為你是小偷。
可一束光卻很清晰地照射在手上。
慢慢地，整個大地都開始被零星的陽光給照耀。
“天…亮了！”
高軍有點愕然，想不到“黑夜”竟然走了。
農莊裡也響起歡呼聲。
“有人！有人來了！”
圍牆上的打手一眼就看到高軍兩人，敲響了掛著的風鈴？
燧發槍的槍管從擋板之間伸出來。
“喂！！”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高軍舉起雙手，“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商人，跟你們來換點東西，不要開槍。”
他說著示意艾倫將身上扛著的一個包裹拿出來，放在面前。
那打手伸出頭看了眼，手指依舊放在扳機上，看得高軍眼皮直顫，你丫的別走火。
“我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流動商人，今天才到這裡，之前去過失樂園，那邊的鎮長大人說起過你們。”
“流動商人？”
打手還是一副懷疑的樣子。
“你們在黑夜裡行進？”
高軍聳聳肩，“我們總要做生意的吧，瓶蓋可比命更重要。”
這一番要錢不要命的話，聽得打手都有點懵。
還有這麼“虎”的人？
不過，也不是沒有。
黑夜的時長無法確定，總能見到一些零散的倖存者甚至是掠奪者出現。
“你們的貨都有些什麼，打算換什麼？”
“我們的都是好東西，或許你們可以派遣個人過來看看，你們放心，就在外面交易，完成我們就走，絕不停留。”
“我們只要一些糧食和工具。”
打手對著旁邊跑上來的同伴說了兩句，後者就跑下圍牆。
“你們等著，我讓人去請示一下。”
高軍笑了笑。
“老闆，他們會不會黑吃黑？”艾倫在後面小聲地問道。
“他們的嘴巴可塞不進溫徹斯特M1897霰彈槍，要是不給錢，來硬的，就崩了他們。”
“打死後，轉身就跑，我就不相信，他們還敢追到荒野上來。”
高軍在廢土學會了狠辣。
說得輕描淡寫。
在廢土上你得展示自己的肌肉，弱者只有被吃的道理。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前面的大門就開啟了。
一個將腦袋很大，看起來有點病態的中年人帶著四個面有菜色的農奴走了出來，身後還站著兩名手持燧發槍的打手。
果然，賣糧食的都有錢！
那大頭中年人目光盯著，面無表情。
“高軍。”
伸出手笑著自我介紹。
“我不需要認識你們，你們賣什麼？”中年人的態度很硬。
也很沒有禮貌！
高軍笑著收回手，他不介意，看了眼艾倫，微微點頭，後者就將包裹開啟，裡面的東西頓時就露了出來。
中年人的眼神一下就看到了一把槍！
表情頓時一緊張，打了個手勢，後面的打手就舉起槍。
“冷靜冷靜。”
高軍壓了壓手，站起身，“這是我們的貨物，N99手槍，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能夠連發，三發子彈差不多能夠打死變異鬣狗。”
中年人聞言一怔，“很遠很遠的地方是往生城嗎？”
往生城？
那是什麼地方？
高軍又聽到一個沒聽說過的名字。
但他是模稜兩可的回答，“也許吧。”
“我不相信你說的威力。”
“允許我演示一下，為顧客解惑也在我的範圍之內，但只能演示一顆子彈，畢竟，子彈也值錢。”
中年人眼神炯炯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高軍給N99手槍上了一發子彈，左右看了看，對準旁邊的一棵腰圍很粗的大樹，扣動扳機。
聲音很響，但比燧發槍小多了。
“你過去看看。”中年人看了下身後的槍手說，顯然他的身份不低。
槍手不敢說不，小跑過去，生怕跑慢了。
然後瞪大眼，目瞪口呆地跑回來。
“槍口很小，但殺傷力很足，大約鑽進去15厘米，變異鬣狗的頭蓋骨沒有那麼硬。”
中年人的眉毛微微舒展，回頭看向高軍。
“你想要換什麼？”
“20公斤的青黍、10公斤的綠菽、5公斤的白菘，在來10套工具，一套裡面要有一把斧頭、一把鋸子和一個籃筐，還需要兩套鐵鍋以及兩套鐵勺。”
青黍屬生草本植物，杆粗壯，直立，單生或少數叢生，有時有分枝；葉片線形或線狀披針形，是五穀雜糧中的一種。
一般在野外能看到，當然人工培育也可以，不過產量上不去。
現在的土地很少有能夠種植的地方了。
高軍以前也嘗試過種植，但最後放棄了，等自己出門回來的時候，人家連地都給你偷了。
而白菘就是白菜。
“這些是我的底線，我知道市場行情。”高軍裝作一副很懂的樣子，就是免得被人討價還價。
然而，中年人聽了他的話，竟然錯愕了一下。
難道自己報的價格太高了？
這些東西足夠10個人吃上半個多月了。
這麼想一想，確實有點多，就在高軍在想要不要讓一步的時候，中年人慢慢點頭。
“成交！”
“……”
NMD！
草（草本植物）。
叫低了。
老子堂堂一保利公司海外經理竟然賣虧了。
高軍一口濃痰差點吐出來。
他還是小看了武器在廢土的價格。
“我的槍和彈夾是分開賣的。”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做奸商！
果然，中年人一聽，眉頭緊促。
“我要5個農奴，再加上20公斤青黍，除了彈夾我再送你5發子彈。”
農奴？
這種東西還有人要？
荒野外一抓一大把。
中年人當即同意，那臉上也終於出現了點笑意，“沒問題。”
好不容易遇到個狗大戶，高軍自然不會就這麼滿足，他又拿出燃燒照明棒，說了一堆好聽的話，但對方表示不需要。
“這東西太奢侈了，我們不需要。”
“那蟑螂藥呢？能一分鐘毒死幾十只變異蟑螂。”
中年人面露怪異，“毒死它們，那它們還能吃嗎？”
“…”
“如果你還有武器，可以跟我們合作，我們來者不拒，其他的，很抱歉。”
“當然，如果你需要農奴也可以來找我們，5發子彈一個人，長期合作。”
人，最值錢，也最不值錢了。
附近的撿垃圾的拾荒者很多。
交割的時候，中年人很爽快，稱好糧食，還特意送了一輛板車，掛在一農奴身上，讓他們拖著走。
雖然沒把其他賣出去。
但高軍也不至於失落，最起碼自己知道了一個道理。
軍火生意在廢土也是十分吃得開的。
自己主流產品就是N99手槍了，霰彈槍那可不能賣，等以後自己抽到更好的武器，再考慮考慮。
返程的路上，高軍的心情非常好。
這次交易讓他看明白許多。
他還跟那幾個膽小、戰戰兢兢的農奴們交談，盡顯溫和。
對待底層人民，就得溫情。
這是前輩們的經驗。
“等等！”
正在前面的艾倫忽然停下了腳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