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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給的？
九兒這話，讓我愣住。
她接著說：“我娘生我時難產，我們母女誰也活不下來，那時，歷經我巫門百年一次的巫禍之難，我本不應該出生，但有個人給我娘餵了一碗藥，這碗藥讓我順利的降生，也使得天降異象，星辰改軌，讓我擁有了異於常人的玉心眸。”
我逐漸凝神。
所謂巫禍之難，可以將其看做是天譴。
巫門與驚門雖然手段類似，但最根本的不同點在於，驚門之人的本事都是後天學習的，靠著先人傳承，從而擁有玄學手段。
但巫門的門人弟子，大多都是天賦異稟之輩，他們從出生開始，就有異於常人的體質。
比如走陰人，他們就是先天便有著與鬼魂溝通之力。
這些天賦，是尋常人學習不來的，你出生沒有這部分能力，學到死都不會。
而老天卻是公平的，你得到什麼，必定都是要付出代價。
巫門的代價，就是這所謂的巫禍之難！
以巫門成立為始，每一百年，會出現巫禍之難，這一天，至少有一半的巫門之人會死於天災人禍，無法用任何玄學手段來干預避免。
在這一天出生的巫門弟子，從無活下來的可能，他們大多都是死於胎中，成為巫門祭祀用的貢品。
“巫禍之難那天，死的人很多很多，我娘我爹都死了，我也是必死的，甚至是上千年，我巫門最慘烈的一次巫禍之難，死的人超過八成，那日之後，巫門存活的人不足十位……”
“但那個人的一碗藥救活了我，也救活了我巫門，自我擁有玉心眸後，我巫門人才輩出，人丁旺盛，巫禍之難後門派的頹靡期很快緩解。”
“按照我奶的話來說，等我們這些小輩成長起來後，最遲十五年，巫門將迎來巔峰，不說能抗衡七上門，至少在八下門中可以稱無敵。”
“而施藥的人，就是哥哥你……陳啟。”
說著，九兒的玉心眸中神情複雜。
我雖聽明白了，但我還是苦笑一聲，說：“九兒，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九兒出生時我才多大？也就是十來歲的年紀，那個時候，我怕還跟著老黃沒日沒夜的苦修金篆玉函。
我根本沒這能力，也沒這空閒的時間，去幫助巫門，讓九兒擁有玉心眸。
“當年，你給我母親服藥時很神秘，根本沒有人看清楚你的模樣，除了剛出生的我……我們找了很多很多年，都找不到你的下落，直到有個人找上了我們。”
九兒又繼續說。
“誰？”我凝神問道。
“一個老爺爺。”九兒說。
“是疲門的孫家翁？”
“不是孫爺爺，這個老爺爺穿的破破爛爛，像是個老道，好像是神機門的，我奶還有家裡的叔叔伯伯們，都很尊敬他。”九兒說道。
霍子夫！
是老道霍子夫！
“他跟你們巫門說什麼了？”我皺眉問道。
“他說將來會有一天，一座名為日月神宮的宮殿出現在崑崙山上，等到那個時候，會有人找我們幫忙，讓我奶務必要將我送到這裡來。”
“他還說，我跟著的那個人，會將我平安的帶出日月神宮，我會在日月神宮裡，看見幫助我巫門的那個貴人。”
“而剛剛我在鏡中看見，那天夜裡，給我母親喂藥的人，就是你哥哥，你們的長相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分差。”
九兒說完了，我卻沉思。
“你確定當年的那個人，跟我現在的樣貌一模一樣？”我又問了句。
“是的。”九兒認真的回我。
不對勁……
就算真是我，那個時間點的我，也完全沒有長開，與現在成年後的模樣，不可能是一模一樣的。
還是說，有人戴上了人皮面具，冒充了我？
是有這個可能的，千門的人如果見過了我年幼時期，是可以預測出我成年後的面部變化，從而精準的製作出一張與我現在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但對方冒充我的目的又是什麼？
做了好事，將美名讓給我？
接著，我又問九兒：“這些事情，你之前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對我隱瞞？九兒，除了這些之外，你、或者你們巫門是不是還有其他意圖？”
“不是的哥哥，我不是在瞞著你，我是在瞞著她。”
九兒回我。
“楊亦溪？”我問。
“對。”九兒沉聲說。
原來九兒早就看出了楊亦溪的不對勁？
“楊亦溪怎麼了？”我立刻問。
接著，九兒又說：“我覺得她不是真正的亦溪姐姐……”
聽此，我的臉色一變。
不是真正的亦溪姐姐？
楊亦溪是其她人？她是別人假冒的，還是楊亦溪被人奪舍，佔據她身體的人，另有其人？
我立刻否定了這些想法。
楊亦溪雖然居心叵測，但她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不可能是這其中任何一種可能，否則，我早就發現。
想著我只能繼續地追問九兒：“九兒你說清楚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