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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子話音脫口,明通法師也不禁動容,驚呼道,
“這麼說你手上也有一塊陰玉,而且還是八枚中最核心的那一枚?”
“那東西不在我身上,在這個孩子手裡。”
玄真子似笑非笑,繼續拍了拍我的腦門,明通法師一臉意外,又猛地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同樣很懵,茫然抬頭看向玄真子,說爺,你老糊塗了吧,我身上哪有什麼陰玉?
玄真子擠眉弄眼道,“五年前,我路過周家溝救下了你,當時你娘給你留下了什麼,還記得嗎?”
我渾身一顫,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小腹,大腦卻陷入了一段回憶。
我娘消失前,一共給我留下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她的屍丹,隨著屍丹被轉移到我身上,我那個身世悽慘的老孃也付出了魂飛魄散的代價。
至於另一樣東西,應該就是當初從我爹屍體的嘴巴里,掏出來的那塊玉墜了。
這東西是我孃的遺物,她生前特別重視,直到死後才借我爹的屍體把玉墜留給了我,這些年我一直收藏在身上,偶爾會拿出來看看,睹物思人,難不成……
玄真子笑了笑說,“當孃的,留給兒子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你以為那枚玉墜真的只是普通的裝飾品嗎?”
接著他又解釋說,“八脈”之所以神秘,是因為這八個大家族,世代都在守護一個大秘密。
而開啟這個秘密的鑰匙,一共被分成了八個部分,也就是那八枚陰玉,各自由八脈的後人負責保管。
“雖然隨著八大家族的覆滅,那些陰玉已經流散到了各地,但最要的那一枚陰玉還一直在你娘手上,她魂飛魄散之前,又把這枚陰玉交給你來守護,小子你千萬要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任何事,都絕對不能讓最後一枚陰玉落到別人手上。”
玄真子邊說,邊輕輕拍著我的腦袋,
“你是八門之後,是最有可能揭曉八脈秘密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話,也要儘可能地蒐集殘餘的那幾枚陰玉。”
我呆滯地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又問道,
“既然我娘留下的玉墜這麼重要,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玄真子笑了笑,說就算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這東西是個禍端,無論落在誰手上,都會遭來大麻煩,
“今天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是因為你已經成年,還親自經歷了修羅墓的事,你小子是道童子命格,註定會走上一條不平凡的道路,早些讓你明白自己揹負的家族重擔也好,免得一輩子稀裡糊塗。”
我似懂非懂,呆呆地點了下頭。
惡修羅已經得到了處理,大家已經沒必要繼續留在墓穴裡了,隨後玄真子帶我們沿著甬道走出了墓坑。
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才重新回到了地面,此時外面的天空已經放亮了,原本籠罩在閻王溝的大墓逐漸消散。
迎著天空灑落下來的那一抹暖陽,我把頭抬起來,感受著久違的溫暖,激動得熱淚盈眶,感嘆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結束了?還早得很呢!”
玄真子卻冷笑了兩聲,望著死寂一片的村落道,“只是一枚普通的陰玉,就足以給閻王溝帶來滅頂之災,同樣的陰玉還有六枚,每一塊陰玉現世,都代表著一場浩劫,往後可有得忙了。”
我感覺玄真子話裡有話,摸著後腦勺問道,“爺,你知道其他幾枚陰玉在什麼地方?”
“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
玄真子難得露出了十分嚴肅的表情,微微嘆氣道,“閻王溝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也該離開了,小子,再交給你一個任務,等到濃霧完全消失後,找到那些跑散的村民,看看究竟還有多少倖存下來的人。”
我先是點點頭,但很快又意識到哪裡不對,
“爺,你要離開去哪裡,怎麼把我一個人留下來,等我找到跑散的村民之後,又該去哪裡跟你匯合?”
這次玄真子沒有給出答案,而是一臉認真地看著我,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當年你太公臨死託孤,讓我照顧你直到18歲,我已經兌現了這個承諾,咱爺倆也是時候分道揚鑣了。”
“你說什麼?”
晴天霹靂,我從沒想過玄真子會在這種時候趕走自己,頓時慌得不行,恨不得給他跪下了,
“爺,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要趕我走?”
“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幹什麼!”
玄真子厲聲打斷了我的話,再次把手搭在我的腦門上,“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我已經教了你很多東西,你真正缺少的是江湖歷練,只要能守住本性,多幾年歷練,未來的成就一定不會差。”
我淚水朦朧,想到自己還不滿十歲就失去了親孃,十三歲又失去了全家,到了十八歲,居然又要失去師父,頓時感到無比沮喪,彷彿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
玄真子嘆息道,“不是我狠心,實在是接下來我和老和尚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是你能涉足的,你年紀太小,根基淺薄,沒有經過江湖歷練,還達不到接觸這些秘密的資格。”
明通法師也走來說,“周玄,道兄這麼做也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他的苦心。”
我失魂落魄,茫然地垂下頭。
慧真看不下去了,趕緊走到我身邊說道,“師父,我們接下來到底要去哪兒啊,為什麼不能帶上週玄?”
明通法師嘆了口氣,“不是我們,是我和道兄一起上路,你同樣要返回懸空寺,繼續未能完成的修行。”
“啥,師父你不要我了?”
慧真大臉一抖,瞬間變得比我還要慌。
明通法師沒有說話,轉過臉,和玄真子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什麼,直接從懷裡取出一封書信,遞給慧真說,
“傻徒弟,收好這封書信,等你返回懸空寺之後,第一時間把他交給主持師兄,就說我要離開寺廟幾年,去辦一件困擾了我一輩子的大事,以後不用再找我了。”
“師父……”
慧真眼淚汪汪地接過信封,抖了幾下嘴唇,一臉的茫然。
玄真子則單獨把我拉到一邊,遞來一個符袋,裡面放著幾張他珍藏多年的符紙。
在交出符袋之後,他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嚴厲之色,用命令的口吻說,
“跪下,臨別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