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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目光。

在這漆黑而狹窄的樓道里對視著……

千野在望見這個男人的時候,直接下意識想握著斧頭砍過去!

然而。

就當他正準備有這個動作的時候。

卻忽然感覺自己手中空落落的……

原本血色斧頭帶來的沉甸感,也在此刻消失殆盡。

“什麼時候?!”

千野驚疑的低頭朝男人看去。

只見對方不知何時從自己手裡已經奪過了斧頭,如同觀賞什麼文玩寶貝般,將斧頭舉在自己眼前,認真而細心的撫摸著。

“你這斧頭,不一般啊。”

他讚歎著。

當然。

千野此時怎麼可能會管對方去贊不讚嘆他的斧頭,他原本就計劃著砍上一斧子,趁著對方中斧的空檔,然後撒腿開熘。

而到現在不僅沒砍上。

他手裡的武器還被男人給奪了去。

直接逃跑的想法更加確立毫不猶豫了……

轉身,抬腿。

動作幾乎一氣呵成。

千野只需要往前邁上一步,趁男人沒有反應過來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那他就能為自己多爭取到一些時間。

啪!

只不過。

就當千野右腳即將邁開走出這一步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男人用手拉住。

肩上傳來的力氣不大。

甚至於來說還有些輕飄飄的。

就彷佛只要稍微使點力氣,就可以直接掙脫……

大腦在傳達著掙脫的命令後。

千野的身體也自然的做出本能反應,想要從男人手裡逃出……

“動不了?”

他驚疑側頭看了一眼肩上的手。

手背上的紋路很深,且指節處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老繭,老繭之上的,則是有一些似乎永遠都無法洗去的血跡。

如果只是看手的模樣去識人。

那千野在看到這隻手的第一時間,很大可能會去推測對方是不是拳手之類的職業。

但,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現在動不了了……

這隻背面佈滿老繭的手,彷佛帶有著什麼禁錮的效果,在接觸到他身體的瞬間,他就喪失了自己對身體的控制權。

“改劇情……”

千野將自己的面板給開啟。

準備把劇情內容給修改。

然而。

劇本里面,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更新過什麼新的內容。

依舊是那兩段概括這個世界觀的文字……

“可是…該怎麼改?”

“根本沒法改!”

感受著身後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於脖子都能受到一股由男人撥出的冷氣。

“沒辦法。”

“隨便改試試。”

【不守規矩的人。】

【終究是要被清除的……】

【已主動修改。】

【可主動修改字數剩餘:3】

【暫未被動修改】

【守規矩的人。】

【終究是要被清除的……】

【嗯?作者是筆誤麼?怎麼和前面的完全矛盾了。】

【小魚:謝謝,已修改。】

……

【已主動修改。】

【可主動修改字數剩餘:3】

【暫未被動修改】

【不守規矩的人。】

【終究是不被清除的……】

【作者,沒必要吧?這句話的邏輯通不通就算了,你這搞得,感情我前面的都白看了嗎?】

【小魚:謝謝,已修改。很抱歉,最近寫的文稿檢查好幾遍都沒問題,可每次發上去的時候總會有這種低階錯誤,可能是我精神狀況這段時間比較糟糕,我會好好找個時間來檢查的…真的很抱歉。】

……

如千野推測的一樣。

這種程度的改動會動到這個劇本的世界觀。

就不說那個所謂的“作者”能不能察覺到。

作為觀眾且基數眾多的讀者。

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

“所以,該怎麼辦……”

千野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掉坑裡了,在面對這場相比以往都難上許多的劇本,他修改劇情的能力在此時遇到了鐵板。

遇到了籠統世界觀的鐵板……

“沒時間了,動不了。”

“繼續改劇情?”

“可在這強硬世界觀下,即便字數都用完,恐怕成功不了。”

“詛咒源也沒多大作用。”

“怎麼辦……”

千野驟然發現。

當自己失去了修改劇情這個能力的時候,實際上他並未比其他人有多優秀。

相比於安僅他們豐富的經驗。

或者是積累下來的詛咒源。

還有解決問題的方式,以及從各個角度去思考問題的所在。

他都太過平庸太過一般……

甚至來說。

如果沒有修改劇情這項能力。

他大抵在第一次上火車的時候,就會以倒黴蛋的身份死在那趟火車上。

“是要死了嗎?”

在發現自己無法做出多餘舉動之後。

千野焦急的心態反而略顯平靜。

也許是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對死亡做出的妥協。

也許是在掙扎一番過後,發現自己在這種狀況下,都不過只是徒勞。

但不管怎麼說。

他在這一瞬間是真的放棄過自己……

男人手裡倒提著才亞楠的斧頭。

右手拉著千野的肩膀。

他將身體朝千野的身體靠得越來越近,全身上下的血跡,也彷佛是不久前殺人而留下的。

死亡。

似乎只不過那麼幾秒鐘的時間。

“是會被分成兩半麼。”

“還是用手把我掐死?”

“如果可以的話,儘量痛快一些吧……”

千野望著身前樓道里的深灰色水泥牆壁,標識的綠色通道光,側映在他的臉上。

覆蓋上一層綠光之後。

他整張臉生氣顯得過於低沉……

“你這個廢物!幹什麼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在這時。

樓道上忽然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千野。

彷佛抓到了溺水的最後一根稻草。

眸中的眼神也死灰復燃……

“不,不對。”

“還有機會。”

“除了修改劇情和詛咒源以外,還有能利用規則的機會。”

“既然上下樓和蹲守在原地都不管用,那這個地方的規則,或許就壓根不是逃跑……”

“興許,在這裡遇上這個男人,是劇情連線下所導致的結果。”

“我剛才的做法也不能斷定就是錯誤的。”

“至少目前來看。”

“無論怎麼樣去做,我總歸都會遇上這個男人。”

“那個女人既然開口叫他回去,那就會有接下來的劇情觸發。”

“這不是死局……”

“組織的資料裡有遇到過。”

“從來沒有出現過必死的局,每當有怪誕出現的時候,那它都會攜帶有規則。”

這個時候。

千野發現自己的身體控制權突然回來了。

同一時間,他也感受到了那個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如果觸犯員工守則就是必死,就要被清除。”

“那我早就死了才對。”

“就像在廁所裡那樣,直接遇上一個閉門殺的局面。”

“雖然鬼打牆也屬於閉門殺。”

“但從一個作者的角度來進行,如果要以閉門殺除掉一個配角,那理應不會給怪誕佈置那麼麻煩的人物關係線,然後再去將只有這個配角知道這裡的情況下,把這個配角殺死……”

“我不是簡單的配角。”

“黃金配角的身份是在配角之上的,我的身份在整個劇本世界中只會大不會小。”

“這麼重要的一個身份分配。”

“如果我是作者。”

“那即使佈置了怪誕,那也會給這個角色設定一條出路,一條以劇情為解決方式的出路……”

千野的心理歷程雖然說起來較為複雜。

但實際上也不過短短一秒而已。

男人將搭在他身上的手拉回以後,便抬頭朝著樓上望去。

女人的地位是要比他高的。

這點能很輕易的看出來。

在聽見女人的呼喚聲後,他也沒多大猶豫的直接回應:“好的,知道了,馬上回來!”

說完。

他將視線平行於千野:“我對你的這把斧頭很喜歡,有興趣到我家去坐坐嗎?我想多看看你這把斧頭。”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嗯,好的。”

說到底。

這是千野第一次認真與怪誕對話。

去參與到怪誕的情節中。

當然實際上只要這裡有哪怕一條出路,他也不會去參與到這次情節裡面。

只是。

目前的狀況來說。

千野沒得選……

男人聽到千野的回答。

他也沒做出多大反應,只是自顧自的捧著那奪來的血色斧頭,用著貪婪而欣賞的目光在其上下巡視著,同時邁出腳步從樓上走去。

而千野與他隔著稍微一段較為安全的距離。

緊隨其後……

男人家的樓層不算遠。

這從樓上傳來的聲音強弱就可以分辨出來。

千野不過和男人走過兩三層樓梯,便看見樓道中一扇孤獨的墨綠色鐵門。

鐵門是半開著的。

門部中間位置稍稍往上,是一個有些老式的推拉貓眼,用豎形鋼條隔開。

貼了有些時日的倒掛“福”字。

有一角也因為時日過多的緣故,而失去了粘性,聳拉著往下垂落。

屋內燈光很暗……

客廳天花板處就掛著一個可能只有二十瓦功率的昏黃光芒燈泡。

笨重的電視機放在進門右手位置處。

電視是開啟的。

只不過沒有播放任何節目。

有的僅僅是一片似乎是由於訊號不好的原因,而顯示出來的白色雪破圖……

千野跟著男人進了屋。

站在客廳的角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只得看見男人將自己的斧頭小心放在鋪著油布的茶几上後,低下臉色去正在廚房裡忙活的媳婦談話。

廚房裡的味道很難聞。

就像是在煮屎一樣。

陣陣惡臭從裡面不斷傳出,令得千野不經將呼吸放得更輕一些……

過了廚房的位置。

則是這個屋子的臥室。

除了主臥和客臥兩個房間禁閉以外,還有一個兒童房開著。

裡面有皮球在地上拍打的聲音傳出。

千野估摸著。

大概是那個小男孩因為之前玩皮球時,不小心把皮球給弄到樓下去,所以被他媽媽給叫回房間玩耍……

這一家三口的氣氛很詭異。

只是究竟是怎麼個詭異,千野一時間也說不出。

他只能像個電線杆似的,站在大門入口的角落位置,靜靜觀察著這屋子裡的各處佈局。

就這樣。

約莫等了十分鐘的時間。

男人才從廚房端著一盤黑乎乎的菜從廚房裡走出,像模像樣的將其放在餐桌上。

期間他視線瞥見了千野。

或許是他本心裡還存在著待客之道,在用搭在沙發上的一塊抹布擦了擦手後,他對著千野說道:“快來坐吧,來都來了,就順便一起吃碗飯。”

“嗯,好的。”千野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跟著劇情走下去。

想著儘量拖到面板裡的內容更新,找到一個可以修改的點,去保證自己的安全。

“老廢物,外面是誰啊?”

廚房裡的女人聽見兩人的對話。

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誰,就剛剛在樓下遇見的一個朋友,覺得挺有眼緣,就帶上了一起吃頓飯了。”

男人回答著,便邁開腳步繼續朝廚房走去。

“吃飯?你說得倒輕鬆,每天都只會在床上躺著,賺錢不會,做飯也不會,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臉帶人回家吃飯!”

女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暴躁。

她似乎已經極度厭煩這個與他生活的男人,每一詞每一句都在罵著對方……

而千野這邊聽到這話。

他剛準備走向餐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為了保證自己不會因坐上餐桌,恰好觸碰到女人正在發怒的情緒被殺掉。

他不太敢去隨意在這詭異一家三口環境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哎呀,別生氣了嘛,等我這個專案成功了,咱們以後生活就會變好的。”

“別生氣?我憑什麼不生氣?!”

女人話音剛落。

千野就聽到廚房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男人頭上,發出很大聲的悶響。

“你這個死廢物趕緊把菜端出去,招呼著你那狐朋狗友上桌,吃完這頓飯就把他攆出去,別再帶回來礙著我的眼睛!”

“好的好的,知道了……”

千野再次看見男人時。

發現對方身上已經多了新的血跡,腦袋上也鑲嵌著一把菜刀。

看樣子。

那些血液,是他自己的了。

千野就聽到廚房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在男人頭上,發出很大聲的悶響。

“你這個死廢物趕緊把菜端出去,招呼著你那狐朋狗友上桌,吃完這頓飯就把他攆出去,別再帶回來礙著我的眼睛!”

“好的好的,知道了……”

千野再次看見男人時。

發現對方身上已經多了新的血跡,腦袋上也鑲嵌著一把菜刀。

看樣子。

那些血液,是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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