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有時候活幹得漂亮，不如報告做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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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中年人的狀態吧，對加班的興致，要遠高於與家人相處。
當然，這麼說太美化了，用更卑劣的言語剖析，那就是中年男人寧願加班，也不願意面對家裡的糟糠妻和只會吵鬧一點也比不上別人家孩子的熊孩子。
猿飛日斬在看報告，辰馬則是用手指蘸著不小心滴落在桌上的茶水畫著圈，或者偶爾寫幾個無意義的字。
辰馬的述職報告寫得很詳細，這歸功於水門那詳細無比的任務日誌，而且辰馬還在他的基礎上進行拓展分析，報告自然而然就變得“漫長”起來。
安靜了好一會兒，兩人間才發出了一些動靜，猿飛日斬放下卷軸，辰馬則是一抹桌面，抬頭看向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水，隨後給重新燒水泡茶，讓兩人杯中茶都重新溫熱起來，又喝了一口，猿飛日斬才開口說道：
“你們這一次，真是做了一次了不起的事情啊。”
辰馬露出了一個謙遜笑容，說道：“有些事情，在意料之外，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也給了村子一個大難題，水之國發生這樣的事情，本該是我們其他大國的好機會，但是現在
雲忍那邊尚不可知，但砂忍已經知道我們木葉摻和進去了，而且砂忍在這一次行動之中，並沒有獲利，因此他們對於我們的敵意，非但不會削減，反倒是會增加。
只不過為了大國的臉面，他們不會主動披露我們參與其中，但以你的眼光，應該也看得出條件了吧？”
“嗯，我們木葉不能下場瓜分蛋糕，我們的獲利，只能從我帶領著眾人離開戰場那一刻截止。”
辰馬點了點頭，這就是他此次做得不足的地方，因為他萬萬沒想到，砂忍也會參與其中，因此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這件事到此為止的話，砂忍不會公開這個秘密，因為他們同樣擔心木葉披露他們的情報，只不過不同的是，木葉更需要這個“臉面”。
將木葉和砂隱村作對比，木葉是穿鞋的，砂隱村是光腳的，他們本就因為戰敗以及連年的虧損，到了必須圖變的邊界。
即便要揹負上插手他國內政的罪名，他們也捨得出去，甚至可以藉助之前雲忍對風之國發動的小規模戰爭，來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辯解自己只是為了雲忍而去，被捲入叛忍暴亂風波只是意外與無奈之舉。
但木葉不行，木葉是富饒的，也是代表第二次忍界大戰“正義”一方的戰勝國，是不可以做出有辱大國顏面的事情的。
如果木葉強行下場瓜分利益，那麼一旦被砂隱村曝光，木葉會失去的利益，絕對會比從此次事件中的獲利更多，名聲更是會嚴重受損。
因此，如果砂隱村接下來想要瓜分此次事件的紅利，那麼木葉就只能看著，甚至.還得幫他們一把。
也就是猿飛日斬，才會和辰馬這麼好好說話，如果換做是鐵腕性格些的上司，比如志村團藏，此時或許就該追責了。
至少會質問辰馬一句為什麼不將當場知情的砂忍全都殺死。
但猿飛日斬不會，這就是跟隨這種守成型領導的好處，只要不損傷自身利益，即便獲利少，甚至沒有獲利，也在他們的接受範圍內。
當然，這樣的領導也並不是沒有缺點，如果下屬想要進取時，領導就會變成滯礙。
見辰馬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猿飛日斬抿了一口茶，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追究，而是問道：“雲忍的新AB組合，你覺得怎麼樣？”
“還太年輕了，尤其是新的B，這段時間，應該只是留給他們之間磨合心靈上的契合的，真正想要發揮戰力上的契合，還得一些改變。”
“比如八尾.”
猿飛日斬閤眼，回想了一下兩年前辰馬等人前往雷之國的任務，睜眼說道：“近兩年來，並沒有更多新的關於八尾人柱力的訊息。
加上新AB組合的確認，老夫懷疑他們有主動更換人柱力的想法。”
辰馬沉默了一下，原著中的布瑠比，對於八尾的掌控其實也是挺不錯的，按時間推導，也不會在近期就更換八尾。
但是兩年前他留在布瑠比的鐵之封印上的新封印，會嚴重破壞布瑠比學習掌控八尾力量的計劃。
如果雲隱村至今都還沒有找到破解他封印的辦法，那麼為了村子的利益，主動的更換人柱力，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思索了一下，辰馬說道：“人柱力的更替不會這麼快，因為布瑠比的前車之鑑在，雲隱村對於新的人柱力選拔只會更加嚴格和慎重。
就新的B，也就是奇拉比目前對自身天賦的兌現程度，應該還達不到雲隱村對人柱力的要求，除非原人柱力再出意外，否則應該還不需要過分擔心。”
辰馬說完，猿飛日斬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問道：“你只是考慮他成為人柱力的時間，並沒有考慮成功率，是有自己的看法嗎？”
如果是別人，可能是疏忽，或者先考慮時間，才考慮成功率，但是以猿飛日斬對辰馬的瞭解，辰馬一向是個考慮周全的人。
聽到猿飛日斬的問話，辰馬也恍惚了一下，他還是不免的代入了上帝視角，畢竟奇拉比會是八尾的完美人柱力.
頓了一下，辰馬說道：“那孩子給人的感覺很不同，很難推測出他與尾獸的契合度，或許他會成為前所未有的與尾獸完美共處的人柱力，也可能無法掌握八尾的力量，這都說不定。”
猿飛日斬點點頭，說道：“重視些也不為過，畢竟有了布瑠比的意外，雲隱村肯定是在奇拉比這孩子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特質，才會讓他成為人柱力的備選。”
第二個問題也帶過，猿飛日斬眼神重新落在卷軸上，說道：“你說你用螺旋丸擊傷了玄米，甚至給他的內臟帶來創傷，這能確定嗎？還有創傷程度？”
“我當時的判斷力被幻術干擾，我個人的感知並不明確，但是按照水門轉述，三代目水影玄米的脾、腎都被我的術直接攻擊到。
而我當時的螺旋丸注入了風屬性性質變化的查克拉，理論上會完全破壞玄米的脾臟、左腎與部分肺部，受傷程度，應該不亞於.當初的斷前輩。
但玄米的體魄比斷前輩要強不少，加上鬼燈一族忍者，以及他那頭通靈獸及時的救治，玄米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想要恢復幾乎不可能。”
“幾乎？”
“嗯，涉及內臟的傷勢，目前就只有一種半的方式可以治療恢復，一種是我和大蛇丸大人一起完成的臟器培育移植手術，另外半種，則是不可控的注入柱間細胞。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治療方法，除非他有著和初代目火影那樣的體質與查克拉，或是我的老師同等的查克拉儲備與對醫療忍術的理解，進行自愈，否則.”
說著，辰馬搖搖頭，意思十分明顯，玄米可以做到脫離危險，但是想要恢復是不可能的，而內臟一旦受損，對實力的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
“霧隱村政策不改，叛忍會源源不斷的出現，此次玄米重傷，肯定會影響其威信，肯定會有更多人挑戰他的鐵腕，也就是.變得更加的混亂。”
猿飛日斬也分析著，臉上出現惋惜之色，霧隱村越亂，其他人就越容易從中得利，得更多的利。
可偏偏，木葉只能看著，不能參與進去.
猿飛日斬沒有怪罪辰馬，但是惋惜是無法避免的，況且這一次，極有可能讓衰退非常的砂隱村得到緩息，也有可能讓本就強勢的雲隱村再度發展。
辰馬這一次的建功，並沒有想象之中多，甚至這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也可能會間接的損害木葉的利益，只能說功過相抵。
當然，這功過相抵是在大局層面上，就任務而言，辰馬完成得很出色，不管是建立、梳理情報網，還是削弱霧隱村，都沒有人能夠做得比辰馬更好。
尤其是.報告裡寫的，辰馬藉助砂忍血繼限界忍者的力量，限制了戰場內霧隱村忍者的水遁手段。
也就是讓原本霧隱村對雲忍的絕對優勢削減，讓雲忍後續給霧忍們帶來更多的傷害，這都是超額完成的部分。
“這一次任務，老夫大體都瞭解了，具體的老夫明天安排會議，再仔細籌劃一下，你.晉升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見猿飛日斬轉移話題，辰馬也快速跟上，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旗木朔茂推薦的競選部長，對我而言還是太遙遠了，如果是分隊長的話，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哈哈~就你能重創一村之影的壯舉，老夫都擔心擔任暗部部長一職委屈你了，更遑論分隊長？不過也好.”
猿飛日斬撫掌，看著辰馬，說道：“不當部長，日後調崗也容易一點，老夫不會捨得讓你一直待在暗部的。”
猿飛日斬的暗示很明顯，辰馬微笑著說道：“若日後有其他安排，我肯定配合，只是現階段.暗部很適合我個人發展。”
“嗯，老夫明白。”
又給兩人茶杯裡添了熱茶，猿飛日斬又說道：“最近忍者學校的學生，有不少出色的苗子，你也可以多看看，或許就遇到合適的呢？
過去十年的時間，你冠絕了自己同齡一代，又折服了老夫這一代，但.還不夠，過去與現在，遠沒有未來重要，往後十年，你要多嘗試.抓牢未來。”
“多謝火影大人栽培，只是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
“辰馬，你做人做事都是一個周全的人，應該比老夫更能前瞻，老夫當年趕鴨子上架的錯誤，你就不要再犯了，有目標、有準備，並不是一件壞事。
還是你覺得.老夫就連這都會忌憚？”
猿飛日斬說著，調侃了一下自己，辰馬趕緊搖頭，說道：“沒有的事，只是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好些。”
“男人有兩件事，是不能順其自然的，而是要盡力去追求，一個是心愛的女孩，另一個就是自己的事業。好好想想吧，木葉始終是要託付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