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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道士,卻偏偏善於用刀,這便足以讓賀令姜懷疑他了。

更何況,玄陽前腳剛贈她那瓶用了積雪草的藥膏,她後腳便在馮六郎的身上聞到積雪草的味道。

賀令姜幾乎可以確定,玄陽就是在直白地告訴她,他便是那個動手殺了賀七娘子的人,亦是給賀子煜施了七星轉命術之人。

賀令姜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注意到自己的,是在她為賀子煜解術招魂之後,還是在她動手為賀相山解了牽機咒之後?

亦或更早,在那個她從亂林土坑中爬出來,回到賀府的上午?

明明斷氣的人,轉眼間卻又活蹦亂跳起來,他又怎能不生疑呢?

而後,賀相山身上的牽機咒被解,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若說賀府和往日有什麼不同,也就單單一個賀令姜而已。

因此,賀子煜中術且被扣了魂魄,不過是他的一次試探罷了。

成了,便要了長房唯一男丁的性命,不成,也能試得賀令姜的深淺。

賀令姜在引蛇出洞的同時,他們又何嘗不是在試探她呢?

她看看天色,已經過了卯正半。

賀令姜心下嘆息,越過玄陽看向石後:“卯正半已過,我已經如約帶了銀票來,二叔與道長還不將四叔交出嗎?”

石後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一人負著手邁著步子踱了出來:“令姜果然聰慧,竟然猜到二叔也在。”

笑過之後,他不禁疑道:“你是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從我見你的第一面。”賀令姜看著他。即便是這般時候,他還是端方如初,一副君子文人的模樣,仿若在同人閒來探討,這枚棋子落於何處為好。

“第一面?”賀憲成恍然,而後心中又湧上一股淡淡的疼痛和遺憾,真正的賀七娘子已經不在了。

“你是指,你失蹤回到賀府,我去看你那次?”

賀憲成不解,微微皺眉:“竟然那麼早麼?我是在哪裡露了破綻?”

賀令姜道:“那日我出事,母親唯恐我是遇到歹人迫害,需得自己平復消化下心緒,在我拒絕看診後,便向府中眾人言明,不得打擾我休息。”

她眯了眯眼睛:“惟有賀二郎主你,一從任上回來,便直奔我的院子去看我。”

賀憲成挑眉:“我不過是關切你罷了,又有何值得懷疑的?”

賀令姜唇角微勾,狀若不屑地嗤笑一聲:“當你死裡逃生歸來時,這世間有兩類人,會最為關切你。一類,是你的親人,一類便是你的仇人。二郎主自覺是屬於哪個呢?”

她微微側首,看向賀憲成:“若是真的關切我,就該知曉我當下必然心緒不佳,只會默默關心陪伴,又何必一定要親眼見我一面呢?”

賀憲成心下感嘆,是他著急了:“我竟在一開始便讓你懷疑了……”

“那次不過是心中生疑罷了,而後,你尋我下棋,言語間更是處處試探,還有那枚定神符,這才讓我確定下來,賀七娘子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

賀憲成嘆息,語氣之中似有悲痛:“令姜的死,是我的錯。若非我不小心,暴露了行蹤,讓她看到不該看的人,聽到不該聽的事,她也不會就此命喪黃泉。”

他看著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孔,眼中微冷,道:“我確實對不起令姜,可你這不知何處來的孤魂野鬼,也不該就此佔了她的身子!”

賀令姜聞言冷哼一聲,語氣當中盡是不屑:“二郎主自詡最為疼愛賀七娘子,最終還不是你親手將她推入絕境?還是莫要做出這幅義正嚴詞的模樣來,當真是令人看的作嘔。”

“你此刻言行,到底是真為賀七娘子悲痛,還是怪我這個不知何處冒出的孤魂,壞了你多年的籌劃?”她這話,擲地有聲,仿若敲在人的心頭。

賀憲成被戳中痛處,眼中也不由露出幾分怒意來,還待再辯,賀令姜卻不再理他,而是望向玄陽:“觀主打算何時將我四叔交出來?”

“四叔?”玄陽眉梢微揚,“賀七娘子喊得倒是親切。只不知,這幅軀體裡裝的到底是哪個孤魂野鬼,賀家眾人認也不認你?”

“這便不勞道長費心了。觀主行事如此拖沓,莫非是想拖到日頭出來後,再來對付我?”

“賀七娘子知道,卻敢獨身而來,倒叫貧道佩服。”

賀令姜看看天色,面上神情如常,只涼聲道:“我並沒有一人赴死的覺悟和大義,既然敢來,便是做好了準備,不怕觀主拖延。”

玄陽聞言一笑:“貧道也是不做無準備之事,既然要拖到日出,自然是定要將賀七娘子留下。”

“這麼說來,觀主現下是不願意放人了?”

“自然不放。”玄陽悠悠道,“如此,賀七娘子可要下山去?”

賀令姜攤了攤手,笑中還帶著幾分無奈:“我既然來了,自然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更何況,觀主與賀二郎主怕也不會輕易放我下去吧?”

玄陽撫掌:“賀七娘子果真聰慧。”

賀令姜無視他言語中的譏諷之意,開口道:“既然如此,讓我先看看人是否無恙,總歸是可行的吧?”

“當然。”玄陽與賀憲成微微點頭示意,賀憲成便重新轉入石後,將賀詩人拖了出來。

只見賀詩人手腳皆被縛住,口中還塞著棉巾,素日裡清爽的月白長袍早已沾滿泥土亂草,被弄得汙濁不堪。

看到賀令姜後,他眼中不由一亮而後又暗淡下來。

眼前的少女,並非自己的那個侄女呀,那個驕縱肆意的賀七娘子,已經不在了。

賀令姜看他形容,便知他先前已將自己同賀憲成玄陽兩人的對話聽了進去,心下不由嘆氣。

她柔聲問道:“四叔,你可還好?可有哪裡受傷?”

賀憲成將他口中的棉巾取下,語氣溫和,一派慈兄口吻:“四弟,你瞧,咱們的乖侄女在關心你呢。”

賀詩人動了動被面巾塞得痠痛的嘴巴,這才開口道:“我沒事,令……”

說到這,他又猛然一頓。

賀詩人垂下眼睛,道:“你……你別擔心。”

賀令姜點點頭:“沒事便好。”

賀憲成不禁譏笑:“四弟若想沒事,怕是有些難吧。”

他輕輕拍了拍賀詩人的臉頰:“你如今知曉我和她二人的秘密,稍後,我們勝,你活不下來,她勝,你若要活著也難。”

“四弟仗著是家中嫡子,又得父親和大哥偏寵,妄為了二十多年,可曾想過自己最後竟是這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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