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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個時辰,府中僕從就從城中各處將大夫們請過來了,看去約有七八人的樣子。

最先到來的大夫姓趙,為賀子煜診過脈,也是一臉沉重之色。

孫老大夫上前問道:“如何?趙大夫可看出些異常?”

趙大夫搖搖頭,他在醫術一道造詣不淺,尤擅解毒。可以說,以他對毒物的研究,整個臨川城內無人能出其右。

然而,從賀家小郎君的脈象來看,只是久病體虛之症,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更讓人辨不透緣何會昏迷不醒。

“孫老大夫怎麼看?”

“脈象是久病體虛、氣血雙虧之相,可若只是這般,應當不會導致突然昏迷。”

“確實。”趙大夫嘆了口氣,“我對毒術上也有自己的心得體會,只是如今看來,五郎君的昏厥卻和毒物無關。”

其他大夫相繼一一為賀子煜把過脈,出來時都是眉頭緊鎖。

“諸位把脈,可都是辨出氣血雙虧之相?”

幾位大夫聞言點頭。

“可是方才也問過家中人,都說賀家小郎君身體一向康健。今日去廟會時,精神勁頭都很好,完全沒有任何久病體虛的症狀。”

“更何況,這氣血雙虧都是長期勞損所致,斷沒有一朝而成的道理。這昏厥來得倒是太過蹊蹺。”

“我和孫老大夫方才討論過,應當可以排除是毒物所致。”

“這般情況倒是不曾聽聞。”

幾個大夫不由沉默下來。

他們合計了許久,才為賀子煜敲定了一副方子。

宋氏立刻派人去取藥熬藥。

然而如此折騰到天明,賀子煜還是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孫妾侍趴在床邊抹淚,賀相山也是一臉憂色。

“再去請幾個大夫來看看吧。”

“郎主,咱們城裡有些名氣的大夫,都已經都在這裡了。”

賀相山不由重重嘆了口氣。

二房三房的人,也跟著一夜未睡。

賀子煜雖是回家後才出的事,但白日到底是曾跟著出去,這過程中都發生了哪些事,也是要一一告訴大夫,以免有什麼遺漏之處。

賀憲成和賀千里他們,都是一臉倦色。

“二弟三弟,你們幾個先去歇著吧。”賀相山開口道。

賀憲成看著他滿眼血絲,開口勸道:“阿兄你也去歇歇。你這身體還未全好,再熬下去怎麼得了。”

宋氏聞言也跟著勸道:“是呀,郎主你可不能再倒下。”

賀相山擺手:“我又怎麼歇得下呢?”

“你們先回去,二弟妹和三弟妹兩個都熬不住了。若是有事,我再喊你們過來。”

賀憲成和賀千里沒有辦法,只好先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賀千里負手望著僕從來往匆忙的院子,不禁嘆了口氣:“這個冬日,當真艱難。先是阿兄突然病重,再是令姜出事,好容易兩個人都好起來了,五郎又突然昏迷不醒。哎……”

馮氏打了個哈欠,道:“是不是長房風水有問題呀?若不然,怎麼出事的都是他們長房的人?”

賀千里低聲喝住她:“胡說什麼呢!”

“本來就是。再往前推,從長兄身子變弱,到長房嫡子墜馬而亡,五郎生病變啞,再到如今,這些事,哪個不是圍繞著他們長房來的?”

馮氏拿胳膊肘戳戳他,低聲道:“你說,會不會是有人要對大房不利?”

賀千里眉頭一跳:“別胡說。”

他徹底冷下了臉,訓斥馮氏道:“口舌亂家,以後莫要再提及這事!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我將你送回馮府。”

三郎主向來是個溫和的性子,如今卻這般神色,話語更是冷厲。

馮氏錯愕不及,只得訥訥應是,不敢再多言一句。

到了晡時,已經餵過幾碗藥的賀子煜還是遲遲沒有醒來。

孫妾侍急得不行,拉著賀相山求道:“郎主,五郎君昏迷得蹊蹺,既然大夫治不了,不若就請雲居觀裡的道長來看看吧。”

“是呀,多試些法子也是好的。”一旁的宋氏也道。

賀相山點點頭:“那便派人去請吧。”

雲居觀位於在臨川郡外,離城內約有二三十里。

府中人快馬加鞭,才在日落之時將人請到了府中。

請來的這位道長法號玄微,是雲居觀觀主的師弟,術法精妙,歷來為人所稱道。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小道童。

賀相山和宋氏忙上前見禮:“玄微道長。”

玄微還禮道:“賀郎主,賀夫人。令府小郎君的情況,貧道方才過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只是還需親眼看看,才能弄清是怎麼回事。”

“道長,請。”宋氏急忙將人帶進屋內。

玄微站在床前,附身將賀子煜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賀子煜面上暗黃,呼吸細弱,一副久病的模樣。

他最終唸唸有詞,伸手將雙指點於賀子煜眉心,而後便是心中一驚。

三魂六魄竟然不在體內?

他不由眉頭微皺,退後一步,將手中的拂塵遞給一旁的道童,從袖中取出一個三清鈴。

玄微深吸一口氣,這才閉上眼睛,邁起玄妙的步子來。

其步行轉折,宛如踏在罡星斗宿之上,正是道家最純正的步罡踏斗。

他口中唸咒,腳下步子不停,隨著他的動作,手中的三清鈴開始急響起來,一旁道童手中的拂塵也跟著無風而動。

緊接著,玄微手上微動,從袖中甩出兩道黃符,向著床鋪上的賀子煜而去。

誰料到那黃符剛一靠近賀子煜,便無火自燃,化為灰燼落了下來。

他氣息不由一頓,又接連甩了幾道黃符,皆是如此。

竟然如此難收?

玄微收起法器,盤腿席地而坐,又從懷中掏出黃紙,咬破指尖擠出一滴血,在上面繪了一道聚魂符,將其拍在賀子煜額上。

然後便繼續施法。

時間一點點過去,玄微的鬢邊不禁沁出細密的汗珠,兩個道童在旁邊緊緊盯著他,唯恐出了閃失。

師父出門施法,這次是最艱難的一次。

忽地,床前猛然捲過一陣狂風,吹得帳幔、拂塵亂擺,玄微頷下的鬍鬚也在風中開始凌亂。

不過片刻,這陣風又突然消失,只剩先前被貼在賀子煜額前的符籙,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盤腿坐在地上的玄微睜開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道童連忙上前將他扶起:“師父,可成了?”

玄微擦了擦額角的汗,頹然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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