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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臨川大族在汝水江畔的曲園共同設宴,出遊的臨川世族都大多齊聚在此。

園中特意設了曲水來流觴,那較為年長的為一處,年輕的郎君娘子們則在另一處遊樂。

眾人圍坐在迴環彎曲的水渠邊,侍者將木質的羽觴置於上游,任其順著曲折的水流漂浮而下。

酒杯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即興賦詩,有那賦不出來的,就取杯自罰飲酒,相與為樂。

如此迴圈往復,直到盡興為止。

看到賀令姜二人過來,坐在曲水邊的賀雲楚衝她們招了招手:“令姜,雲嘉,快來!”

賀令姜攜著賀雲嘉一同走了過去:“阿姐。”

賀雲楚指指身旁的位子:“坐下一起吧。”

對賀雲嘉、賀令姜二人來說,這吟詩作賦實非心頭所愛。但既然過來了,也沒有轉身就走的道理。

兩人對視一眼,老老實實在位子上跽坐下來,阿滿坐在賀令姜側後處,為她撐著大傘,免得她被日光曬到。

既是宴飲,自沒有隻有詩酒的道理,除了曲水流觴之外,一旁的小几上還放了新鮮的瓜果和小菜,正好配著美酒享用。

有那未曾見過賀令姜的小娘子不由好奇地望過來:“楚娘,這位便是賀府的七娘子不成?”

年輕的郎君們雖然不好直言,也直拿眼去覷看賀令姜。

“是呀。”賀雲楚笑著點頭,“令姜素日甚少出來宴飲,諸位可能還未怎麼見過她。”

那名小娘子望著賀令姜,滿眼都是欣賞之色:“一見之下,賀家七娘果真名不虛傳,當真稱得上秀色無雙。”

一名身著鵝黃衣衫的娘子更是曼聲笑道:“也得虧賀七娘子不常出來宴飲,否則咱們臨川城娘子們的風頭,都要被她一人遮去了。”

“曼娘你呀,當真是嘴利,自己便頂著這樣一副花容月貌,還偏偏說我家七娘。”

賀雲楚笑著點了點她:“諸位說說,方才這曲水流觴,到底是誰奪了咱們的風頭?”

“就是。”先前的小娘子道,“曼娘方才連賦三首好詩,倒叫我們都汗顏了呢!”

那喚作曼孃的娘子柔柔一笑:“你們可也都不差,特別是楚娘方才那首《水竹野》,不是引得諸位爭相稱讚嗎?”

“正巧這賀家的六娘子、七娘子也都到了,咱們這處也能更熱鬧些。”

“那便繼續吧!”有那年輕的郎君叫道,“咱們也可以瞧瞧兩位娘子的才情或酒量。”

“正是!咱們這流觴宴,要麼得有個好才情,要麼就得有個好酒量!瞧瞧咱們陸九郎,已經連浮三大白了!”

“衛三郎,你也已經喝了兩杯,比之我可也不差呀!”

眾人一時笑鬧作一團。

侍者將木質羽觴中斟滿酒,微微俯身放入溪水中。

酒杯隨著浮水徐徐而下,經過彎彎曲曲的溪流,恰恰好在賀令姜不遠處漂浮打轉。

先前說話的衛三郎哈哈笑道:“看來,接下來這首詩就輪到賀七娘子來作了。”

賀令姜抬眸微微一笑:“杯子還未停下,衛三郎君這話可說得太早了些。”

她籠在袖中的手微動,打著轉兒的酒杯微晃,又順著溪水浮下,恰好不好地停在了衛三郎面前。

賀令姜看向他:“看來這首詩,還是要衛三郎君來賦了。”

“哈哈,他肚裡存貨已然掏空,哪裡賦得出詩來。”陸九郎大笑道,“衛三,喝酒喝酒。”

“嘿!我這次偏得賦出一首詩來。”衛三睨了他一眼,略微思考口方開口吟道,“三月三日天氣新……臨川水中多麗人……”

“多麗人……”然而,他踟躕了許久,卻怎麼也接不出下一句來。

“你呀,還是認命喝了吧。”陸九郎笑道。

“喝就喝!”衛三端過身前的酒杯,一仰頭全都吞了肚間,而後倒懸酒杯,挑眉看向陸九郎,“如何?”

“爽快!”陸九郎撫掌讚道。

一盞過後,流觴繼續。

然而神奇的是,在座的十幾個郎君娘子,都輪到了一兩次,偏偏賀令姜一人,那酒杯就似被施了法,怎麼都停不到她面前去。

引得那想看她作詩的娘子郎君們爭相叫喚:“這酒杯是怎麼回事,本想聽聽賀七娘子作詩的,卻如何都到不了那去?”

賀令姜微微垂首,淺淺一笑:“許是這流水亦知曉我不善詩賦,特意叫我莫要開口呢!”

衛三哇哇叫道:“那這流水可不怎地公平,偏偏寵愛我與陸九郎多番,叫我倆丟了不少面子!”

眾人被他逗得不由大笑起來。

賀雲嘉輕輕扯了扯賀令姜的袖子,湊到她耳邊悄聲問道:“你是不是施那些玄門的法子了?”

賀令姜側首,幾不可見地點點頭:“怎地?你也要?”

賀雲嘉眼中一亮:“這等好事自然要帶著我了!”

她對這些詩詞歌賦向來頭疼,方才輪到她,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來。賀令姜竟然不早說,真是不夠意思!

“行!”賀令姜應得爽快。

果然,接下來幾輪,那酒杯就未曾靠近過賀令姜二人。

她們吃著瓜果,用著小菜,看旁人頭疼作詩,倒是好不快活。

臨江世族的娘子郎君們,不少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一席流觴宴下來,倒也收了不少好詩,便如往年一般,編纂成冊,抄寫出來分予眾人留作紀念。

有人提議道:“每年都收些詩冊,沒什麼意思。今年恰好賀七娘子也在,早就聽聞七娘子擅畫,不如請七娘子繪一幅曲水流觴雅集圖如何?”

“好呀!正是這個理!”陸九、衛三幾個也接著道。

賀令姜心下嘆息:果真來了。

她可非真正的賀七娘子,於繪畫一道上,也就繪符拿手,旁的雖不至於一竅不通,但也算不上擅長便是。

她面帶難色地看了眼賀雲楚,頭疼該如何婉拒。

這正是揚名的機會,賀雲楚一開始不知她為何不願意順勢答應,但轉而想到,不日,她便要同四叔出去遊歷,怕也抽不出時間來作畫。

且這事並未大張旗鼓地宣揚出來,也不好直說。

賀雲楚開口為她遮掩道:“諸位,這可不湊巧了,令姜先前不小心扭著了手腕,還未完全恢復。”

她又望了眼賀雲嘉:“我與雲嘉也算通幾分畫技,若是諸位不嫌棄,便由我二人代令姜繪這曲水流觴圖如何?”

賀雲嘉面上不顯,心頭便是一苦,她不要啊……阿姐當真是給她找了個好任務。

“楚娘畫技也是一絕,若能得楚娘與五娘子作畫,也算不枉此行了。”先前說話的小娘子聽了欣然笑道。。

如此一來,倒也算得上皆大歡喜。

眾人乘興而來,興盡而歸,這熱鬧的上巳節,便要隨著白日的明媚春光緩緩逝去了。

等到快要子時,一道人影卻趁著沉沉夜色,從賀府之中靜悄悄地溜了出來,直奔城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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