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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令姜低頭瞧著手上紙包,展開輕輕嗅了一下,不由皺眉。

是毒粉。

這毒粉氣味並不濃,溶到水中,雖不至於能立時致死,卻也能叫服用者上吐下瀉、腿腳發軟地站不起身來。

營中的炊飯飲水,皆是取自這幾處水井,屆時將士們一個個都倒下,這偌大的姚州城,又由誰來守?

她將紙包收好,這才轉身回了大帳。

不多時,便聽到兵卒來報,營中其他幾處,也都將人捉著了。

賀令姜同韓正一道瞧著從那些細作身上搜下來的東西。

看到擺在案上的幾道黃符時,她眼中不由微眯,語氣肯定地道:“這些是神宮的人。”

南詔人可沒有隨身帶著黃符的習慣,特別是,有的黃符周邊,還繪著繁複的花紋,不正是那神宮特有的標誌?

這些神宮之人,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賀令姜拂袖,將那些符籙掃到一旁,而後伸手取過桌上的號箭。

這號箭有兩色,一個是方才黑衣人想取來發射,卻被她打落的。

賀令姜取的,則是另外一種。

她將號箭遞給丁奉,開口建議:“丁副將不妨讓人去靠近城牆的偏僻處,將這號箭引響。”

丁奉瞭然。

正如姚州派了斥候,南詔大營外想方設法去打探訊息,這姚州城外,也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裡伏著南詔亦或那神宮的人呢。

引了這隻號箭,也好叫他們放寬了心。

沒過多久,姚州靠近城牆的偏僻處,便有幾道白色的光芒竄至空中,在蒼穹中無聲閃了數息,才暗淡下來。

賀令姜站在帳前,抬頭瞧著暗沉天幕上的光芒消散,回身同韓正道了一聲,這才往自己帳中而去。

南詔處今日失了銀生近三萬將士,邏炎怕是還在重新定策,未必會立時攻城。

賀令姜盤膝坐在榻上,閉目調息。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亮。她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大帳之中,正靜靜坐著一個人,在還帶些昏暗的帳中,身影如剪。

瞧見她睜開雙眼,那人也跟著瞧過來,衝著她得意一笑,露出一口牙。

賀令姜神色平靜,緩緩開口道:“你回來了。”

“你怎地一點也不驚訝?”

尺廓的自得之色頓時僵住了,要知曉,他們黃父鬼出入什麼地方,向來都是無聲無息的。

她睜開眼就瞧見自己在這處,不該先是驚詫,然後再自省自個兒大意了麼?

賀令姜下榻,趿上鞋子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覺著我這營帳,還真這般好進?”

尺廓化作一縷幽煙飄進來,外頭計程車兵們是不曉得,可他方進了帳子,便觸了賀令姜設下的陣法了。

只他自己不曉得,一心要驚賀令姜一跳罷了。

“那怎地不早說話?瞧瞧我,為了不打擾你練功,可是枯坐了許久。”尺廓這下子可是徹底收了面上自得之色,抱怨道。

賀令姜不由好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你難得坐的住,我還能不給你這個機會?”

說罷,她轉而問道:“銀生郡主處安排好了?”

“好了好了。”尺廓嘟囔道,“就知道你記掛著這事,我這不一做成,就回來給你報信了?”

他拎過桌上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水,頭一仰,就全部下了肚。

尺廓先前化作銀生少城主的那名心腹,卯足了氣力才讓銀生城主倒了個大黴。

而後,銀生郡主說要率領大軍回去,他自然也要跟著走。

且在半道上,幹出了換藥謀害銀生城主的勾當,被銀生城主身邊的近侍撞了個正著。

這下人贓並獲,可還能推得了?

他們當即就將人壓到了銀生郡主還有軍中諸位將領面前。

銀生郡主自然是大吃一驚,只道這人是奉少城主之命,來同城主稟事的。

想到城主就是這人出現之後,才出了意外,眾人不得不懷疑其真正目的。

那人見自己已然無可辯駁,擊傷押解著他的人,就挾持了銀生郡主,讓人放他離開。

城主病重昏迷,執吳將軍也沒了,要是再失了郡主,那可是要真正一團糟了。

好歹,先前收服鎮壓那些村寨部落時,他們不少人都曾跟著郡主並肩作戰過。

眾人沒有法子,只好暫且讓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唯恐他傷了人。

可那人實在狡猾,竟然在即將脫身之時,就要取銀生郡主性命。

幸而她及時避開,又借銀蛇脫了他的掌控,眾人這才一起將這人拿下。

不成想,打鬥之間,那人身上竟然掉下一封密信,乃是姚州都督韓正寫給少城主拓也的。

只道,此戰兩人合作甚是愉快,等到姚州之圍解除,定然會再奉上厚禮,恭賀拓也登上城主之位。

眾人頓時譁然,合著先前種種,竟是少城主與姚州都督合謀而成?

一個除了城主,便能安然無憂地登上城主之位。

畢竟城主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少城主拓也想上位,少說還要再等十來年。

另一個呢,則趁機逼退銀生大軍,為姚州謀得喘息之隙。

眾人心思頓時紛繁起來。

而執吳手下的將領,則是憤慨沖天:“將軍若是因奸人算計喪命,吾等必然誓死為他討回公道!”

銀生郡主花了好大的氣力,才將人安撫下來。

到了夜間,尺廓才從被關押的地方,偷偷溜了出來,將真正的拓也心腹替換了進去。

事情是尺廓頂著他的樣貌做的,他屆時便是開口道自己無辜,也是枉然。

這口黑鍋,只能給他還有那少城主拓也背。

拓也當時派出心腹跟蹤銀生郡主時,怕是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事情竟會變成當下這番境遇。

“這遭辛苦你了。”賀令姜笑眯眯地又為他倒了一盞茶。

銀生郡主的事情,到此也算告了段落。

銀生城主昏迷,將軍執吳已死,這兩萬餘大軍也到了她手中,便是少城主拓也那處,她也設計了一口大鍋落到他頭上。

這般好的機會,銀生郡主若是還抓不住,那真是枉費了她自己這麼多年跟著銀生城主出生入死,收服部落的那些手段。

尺廓揚起下巴,接過賀令姜遞來的茶水:“你教給我,讓我給銀生郡主解咒的法子,也是糊弄人的吧?”

“我瞧著,她可沒中什麼縛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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