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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她才想著,索性暗中助賀家與陳聶一把。

他們既然受皇命探查此案,那自己便將雷家還有端王府這兩個隱在最深處的人直接揪出來放在他們面前。

也省得他們不知要查到何時,能不能順利將端王查出來。

可她到底大意了,雷家和端王是順利浮出了水面,可青衣樓也受到牽連,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想到此處,永穆暗悔不已。

“公主……”手下頓了頓,猶豫道:“主事如今還被關在武德司中受刑,不知公主可有法子?”

永穆長嘆一聲:“肅風被抓,我亦憂心。可這武德司,並非我能插手的地界。”

如今皇帝對著端王高抬輕放,心中怕是已經疑到他們身上了吧?

她眼睛不由微眯,若不然,青衣樓乃一介江湖組織,即便受人支使綁了個人,皇帝也無需親自下令清剿。

“肅風這處,我再想想法子,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時機能將人救出來。”永穆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話雖如此說,可她心中知曉,這時機怕是沒那麼好找。

這麼多年了,除非陳聶那處放人,能從武德司中安然出來的寥寥無幾。莫非她還要去劫人不成?

若是當真這般做了,許是正中了某些人下懷呢……

她壓下心頭煩悶,叮囑道:“眼下朝廷出手清剿青衣樓,你們這些時日,就莫要露臉了,先找隱蔽處蟄伏下來,護好自身才是首要。”

“眼下這一鬧,我背後亦是有不少眼睛盯著,今日甩了他們亦花了我不少功夫。往後我也不會再往這處宅子來了。你們若是有要事,便著人傳信與我。”

說到此處,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對方:“傳信的法子有所調整,你回去看一看,之後行事務必小心些,莫要露了蹤跡。”

對方伸手接過,將紙條塞入自己懷中,躬身對著永穆一禮:“是。”

永穆處理完眼前事後,便回了皇宮。

宮中一派風平浪靜,似乎那些貪腐命案、風起浪湧與它都無甚關係,然而永穆卻清楚地知曉其下湧動的暗流。

她略微思量,腳下一轉便去了東宮。

兩人不知商議了些什麼,等到永穆出來時,已然過去了許久。

她剛回了自己宮中不久,便聽皇帝殿中伺候的近侍前來傳令。

“公主,聖人請您過去。”近侍俯身恭聲道。

永穆看了看天色,此時已近暮色四合,她不解道:“父皇怎地這個時候宣我?”

“奴才不知。”近侍垂首回道,“不過聖人也一道宣了太子殿下,想來是有事與您二位相談吧?”

竟還宣了太子?

永穆心中一沉,面上卻不露聲色:“那咱們快去吧,莫叫父皇久等了。”

到了皇帝殿前,守門的侍衛看到她連忙躬身行禮,推開了殿門請她進去。

永穆頷首,抬步跨進大殿之中。

天色漸暗,殿內已經亮起了燭火,燈架上的幾十盞燭燈將殿內照的亮如白晝。

永穆跨進殿內,大門在她身後“吱呀”一聲關上,襯得整個大殿格外沉寂。

殿中正跪著一人,俯首在地,他身旁不遠處正是一盞被砸的粉碎的白瓷茶盞。

是太子。

聽聞她近來的聲音,皇帝也未曾反應,只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永穆走上前向著皇帝行了一禮:“拜見父皇。”

皇帝沒有吭聲,永穆也微彎著身子不敢動,良久,才聽皇帝淡淡“嗯”了一聲:“跪下。”

永穆心中一沉,面上卻露出微愕的神色,依言跪下。

皇帝這才抬起眼眸,淡淡看著跪在下首的一雙兒女:“你們可知,朕喊你們過來作甚?”

“兒臣不知。”永穆與太子的聲音中滿是疑色。

皇帝冷笑一聲:“當真不知?昨日端王進宮來了,你們該知曉的吧?”

太子猶豫了片刻,而後回道:“這事兒臣是知曉的。”

皇帝看著俯首而跪的兩人:“貪腐案查到了雷家頭上,這雷家與端王的關係,大家自然都知曉。端王這次來,就是來尋朕哭訴求情來了……”

“他說自己對雷家所為一概不知,這話,你們可信?”

太子與永穆瞬間一默,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們當然不信。”皇帝笑了笑,“莫說你們不信,便是朕也不信。只是呀,端王畢竟是朕的親子,若無實際證據,朕又如何能輕易斷其有罪?”

“且不說這個,陳聶那處的有處審訊,倒叫朕生了興趣。據那雷聞所言,他並未派人聯絡青衣樓的人去綁鄧易,乃是有人故意陷害,可青衣樓的人卻咬準了是雷氏管家之子尋的他。”

“兩人各執一詞,卻又死無對證,可不是有趣?”

“你們說說,這青衣樓的人,到底是當真想要為邵陽百姓討個公道,還是為著私利另有謀算呢?”

“這……”太子猶猶豫豫,“兒臣當真不知。”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又看向永穆:“永穆,你覺得呢?”

永穆心中一跳,既然逃不過去,直面便是。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皇帝:“兒臣不敬,敢問父皇,想為邵陽百姓討個公道如何?另有謀算又如何?”

“雷家既然膽敢貪腐,枉顧百姓性命,其罪便該當誅。無論那青衣樓是否為了私利、別有謀算,到底是將這國之蛀蟲揪了出來。”

“人非聖人,皆有私心。可若這私心無礙百姓,不動國本,反而能與大周有益,父皇覺得該不該允?”

皇帝先是一愣,而後哈哈大笑起來:“永穆啊永穆,果然是伶牙俐齒、聰慧非常!”

他這個從外頭尋回的嫡長女,倒是要比這幾個兒子都要有膽識、有謀略。

只是,他這做父皇的尚在,這些孩子便是有再多的小心思,也得與他收上一收不可!

皇帝收了笑,肅容盯著她道:“私心自可有,可也並非沒有界限。什麼事是該做的,什麼事是不該做的,也得心裡有個數才行!”

“手足相殘,可非天道所允!”

永穆心頭一凜,知曉皇帝這是告誡自己,說是怕手足相殘,實則是怕父子相爭吧?

她與太子這次,確實是不小心犯了他的忌諱,那青衣樓便是皇帝給的教訓!

她眼中微暗,也只得俯身認錯:“是,兒臣謹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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