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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丞被殺了?!

眾人不敢置信地圍聚上去,果然見孫郡丞軟軟地倒在案邊。

柳淵急忙撥開眾人上前,蹲下身子,伸手到孫郡丞鼻尖,果然見其已沒了氣息。

他神色悲慼,長嘆一口氣:“久錫去了……”

殿中眾人眼中頓時一悲。

他們正暗自慶幸逃過一劫,不過轉身間,先前還與他們推杯交盞的郡丞已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連郡守都被那刺客,拿劍狠狠刺了一道,鮮血橫流。

柳淵站起身子,垂首看著面前伏在孫郡丞屍身旁哀哭的僕從:“去告訴你家夫人,讓人來為郡丞收斂屍身吧。”

那僕從只低垂著頭,沒有說話,似是哀傷到了極致。

殿外有侍衛來報:“郡守,那刺客跑了。”

跑了?

殿中眾人心頭便是一提,這刺客殺了人傷了人不說,竟還跑了。

柳淵眉頭一皺,厲聲責道:“你們是如何做事的?這麼多人,竟連一個女子都捉不到!”

那侍衛忙單膝跪下請罪:“郡守恕罪,那刺客手段頗多,屬下們不敵,這才叫人跑了。”

柳淵眉頭一豎,嚴聲喝道:“還不快帶人去追,務必要將那此刻捉拿歸案,也好給孫郡丞一個交代!”

他這話剛剛落地,殿外就傳來一個聲音:“不勞郡守費心了,這刺客,我們孫府已經自行捉住了。”

柳淵眯眼看去,就見孫非推著一個雙手被反縛在身後的女子走進了大殿,身後不遠處還跟著賀崢。

那女子一身鵝黃衣衫,身上血跡斑斑,似是被刀劍所劃。

雖然少了那張覆面的輕紗,頭髮也有幾絲凌亂,但看身形眉眼,赫然正是先前那彈琵琶的樂妓,也是那一手主導了這殿中血色的女刺客。

柳淵眼中一動又迅速平復下來,露出欣慰的神色:“還好孫護衛將人及時捉住了。如此,也算對得住你家郎主了……他在天之靈,也能寬慰幾分。”

說到此處,他不由有幾分更咽。

孫非挑眉:“郡守這是何意?我家郎主怎麼了,又為何說什麼在天之靈?”

“孫護衛方才在殿外,怕是不知……”柳淵語氣悲沉,頓了頓方道,“你家郎主他……不幸被這名刺客一劍刺中,已然沒了性命……”

“啊……”有人不敢置信地驚叫一聲。

柳淵無心去看是哪個小吏僕從發出的聲音,他神色哀慼地看向孫非:“孫護衛,你先派人去府上通知一聲吧,也好讓孫夫人有個準備……”

“郡守……”

身後的私語聲不止,柳淵回頭看去,便見眾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他順著眾人眼光看去,就見那先前已然倒地氣絕的孫郡丞,竟撐著桌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隨著他起身,那胸口的窟窿還不斷地往下淌著血,浸透衣衫滴到桌案上,又順著桌案流了下去。

他終是站穩了身子,鬆開撐著桌案的雙手,在桌案上印下血紅的手印。

胸口的窟窿還大咧咧地敞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這麼衝著他咧了咧嘴,笑了。

柳淵頓時頭皮一麻。

“詐屍啦!”

不知是哪個膽小的叫了起來,殿中頓時亂做一團。

“哪裡來的妖邪作祟!”

柳淵反手拔下身旁護衛腰間的長刀,舉刀便向孫郡丞砍去。

孫非一個箭步上前,攔下他這一刀。

他身後的孫郡丞露出半張濺了血跡的臉,聲音惻惻:“郡守你殺了我一次,莫非還要殺我第二次不成?”

柳淵格開孫非的劍:“孫護衛,你家郎君已然斷氣,現下必然是妖邪作祟,你還是快些讓開得好。”

孫非不動,穩如泰山,柳淵一名文官,竟一時拿他不得。

孫郡丞從孫非身後走出,立於眾人面前道:“我可沒死。只有停靈屍變的說法,我這剛被人說嚥了氣的人,哪來的鬼怪妖邪?”

躲在一旁的官吏見他當下神志清醒、面色平和,心中不由疑道,是呀,他便是死了,也是剛剛斷氣,哪有立時屍變的道理。

可看著他胸前那明晃晃的窟窿,眾人頓時退縮了幾分,許是真如郡守所言,有那不知名的妖邪作祟呢!

看著眾人神色,孫郡丞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胸間,不由有些語塞。

他伸手,朝著自己胸膛抓去。

眾人只看見,他一張血淋淋的手,就這麼插到自己胸膛裡,扯出一個……

一個囊袋來。

那囊袋被他握在掌心,裡面濃稠的血漿還在順著他的指縫,不斷往下滴。

囊袋?

竟然不是心臟?

眾人一懵,這才明白過來,合著方才那刺客刺中的是他藏在衣間血囊,而非心房啊!

沒刺中心房,郡丞也便死不成。

郡丞未死!

郡丞未死呢!

眾人終是反應過來,巨大的喜悅從心間升騰開來。

那可不,任誰也不想,先前還同你一道推杯交盞的人,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

柳淵神色錯愕:“你沒死?”

“當然沒死。”孫郡丞捏了捏那血囊,他掌心的血流得更暢了。

咦……這裡面得裝了多少血啊,眾人不由腹誹,既然沒事,郡丞還握著那滲人的玩意兒作甚。

“啊……”柳淵抿了抿嘴角,扯出一個笑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上前兩步,拍了拍孫郡丞的肩膀:“久錫啊,你這番可嚇死我們了。”

“是呀,是呀。”周圍的官員小吏也連連點頭附和。

先是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被人刺中胸口斷了氣。

再是一個渾身是血的死人,又晃悠悠地爬了起來。

可不是要嚇死人了麼!

柳淵剛放下手,便覺得掌心滑膩膩的,他垂眸,便見自己手上從孫郡丞身上沾了那不知什麼東西的血。

柳淵眉心微皺,而後又展眉道:“幸虧久錫沒事,若不然,我這番可要心中難安了。”

“本想設宴犒勞下諸位,哪成想竟不小心讓歹人混入,傷了大家不說,還差點要了人命。”

他苦笑一聲:“此番是我對不住諸位了。”

說著,柳淵俯身,鄭重地向在座的各位官吏一禮。

那些個小吏心中不由一跳,他們雖受了無妄之災,但也不能就此將這個事怨到上司的頭上不是?

小吏們忙擺擺手:“這怎能怨得了郡守?歹人心思狠毒,又詭計多端,誰能又料得到有今日之事。”

“幸而這刺客已經捉拿歸案,咱們只要嚴加審問,定然將她的來歷目的挖個清清楚楚。屆時,便要她償命!”

“就是!”一旁的小吏同仇敵愾,“郡丞你這次險些送了性命,更是要審個清楚,好報了這一劍之仇。”

孫郡丞呵呵一笑:“這刺客卻也不必審了,我倒是知曉她為何害我……”

“為何?”小吏問道。

柳淵面色一變,還未待說話,便聽得孫郡丞眸光往他這處一轉,悠悠道:“自然是因為……咱們的郡守柳公給她下了命令,讓她取我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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