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 戰勳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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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老師他不會有事吧！”

關於牧野元接下來會面臨什麼狀況，很多人都憂心忡忡，但沒人提出來，畢竟學院的確違背無限塔的意願隱瞞了上古兇獸還會出現的事實。最終還是徐潛提出了這個問題。

聶瀧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應該是不會有事的，畢竟檮杌是實力絕強的上古兇獸，極少有人能將其制服。雖說如今不能發揮出十成的戰力，但自保應該沒有問題。只要不是遇到星盟頂級強者圍殺，他就是安全的。”

如今牧野元以檮杌狀態逃走的事已經傳到無限塔。檮杌身為人類大敵，無限塔必然會做出相應的部署，對於稻穀村學院來說的確是一件很頭痛的事，不過找到再說吧，聶瀧對此事感到很無力，只能見一步走一步。

“院長，牧野副院長還能夠恢復成人類麼？”駱昊提出一個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如果牧野元還能恢復人類狀態，那麼事情還有轉機，若是不能，也就是被牧野元完全轉變成了檮杌，只要在十六星域之內，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人喊殺的局面，出路唯有逃出十六星域，離開人類統治的疆域。這樣的話，稻穀村學院也就永遠的失去了這位副院長。

“我也說不準啊！”聶瀧很無奈，“這樣的事並無先例，誰都不清楚會發展成什麼樣，當年也是因為這個不確定性，保他的和要殺他的進行了激烈的辯論，最後是我們學院作保才消停了下來。他這次是否還能恢復過來沒人知道，但有一點我是確定的，就是即便在檮杌狀態下，他也具有一定的人類意識，並不是純粹的兇獸思維。當年他第一次變身殺了他的家人，一是因為第一次變身，人類意識措手不及被壓制，二是他父親對於檮杌來說就是害它的兇手，它誓要殺之。如果是面對不相關的人類，只要沒有主動攻擊它，它是不會殘殺人類的。”

這個話題很沉重，大家都沒有說話，聶瀧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接下來我會把學院的內務交給雷副院長，駱昊你們或許也要多勞累一點了，減少師生的外出，外邊的人沒事就先回來。還有近段時間凡事低調些，免得一些看我們不順眼的人趁這個時候說三道四。”

“院長，您這是要……”駱昊當然聽得出聶瀧話裡有話，也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

“估計很快無限塔那邊就會傳喚我去問詢，這一去或許一時回不來，這件事一定會被某些與我們不和的勢力加以利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事情過去之前就低調些，無論發生什麼，只要在默雨星，就沒人能動得了我們的人。”

最後這句話聶瀧說出來自己都感覺有點虛，因為誰都清楚，並非誰都無法動得了身處學院之內的師生。這麼多年來，那個躲在陰暗處滅殺稻穀村學院師生的人或者勢力，就從未顧及過學院師生身處何方。

聶瀧的話使得氣氛更為壓抑，直到回到學院，把幾人安排妥當後，聶瀧單獨找了徐潛來談話。

“徐潛，我找你來，應該已經猜到我想說的是什麼了吧！”

“院長，我想老師應該已經向你轉述過我的意思了。”想必就是造神計劃的事了，關於這件事，徐潛整個靈魂都在抗拒。

聶瀧微微頷首，“你可否明確的告訴我原因麼？”

原因？徐潛覺得這還需要原因？有誰會想去當試驗品？那些願意去的都是為了背後的利益好吧。相當於一次豪賭，賭贏了成就無上戰力，成為人類疆域第一人，各種榮譽加身。賭輸了，天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反正不死也廢了。

徐潛吐出一口氣，“院長，也請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去當這個試驗品？”

聶瀧古怪的看著徐潛，良久之後他才說道：“我明白了，在你的意識之中，對十六星域並沒有歸屬感。”他嘆息一聲，“但是你要明白，成為十六星域的守衛者，也是保衛了你的原生星球。人類疆域是一個整體，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你不會不懂的。”

徐潛並不想與聶瀧討論這種大仁大義，但對方也沒有說錯，他對十六星域的確沒有歸屬感。要他深明大義為全人類獻身，他只能呵呵回之。

聶瀧眼簾低垂沉聲道：“我們稻穀村學院為你做的，都不能令你有一絲感動？你的老師牧野元甚至不惜暴露自身最大的秘密，陷入萬劫不復之中，你也沒有半點救他於水火的想法？”

徐潛一愣，他沒想到這件事還能與牧野元目前的危機有所關聯。

“我如果答應了，就能幫到老師？”

聶瀧抬起頭看著徐潛，“如果我們稻穀村學院能提供一個優質的，條件最符合無限塔要求的學生，在牧野元這件事上，我多少能多一些談判的籌碼。”

徐潛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的確，當無限塔以牧野元的事責問學院時，聶瀧如果能在另一件無限塔重視的事情上有所交代，也算是將功補過，牧野元作為徐潛的老師也會被優待，至少多了一絲不被無情滅殺的機會。

看到徐潛猶豫，聶瀧再加一分力，“你的那個女性朋友，也並非完全毫無希望。”

“誰？林巧妮？”

聶瀧緩緩站起身，“暗魂液，你聽說過麼？”

“暗魂液？”徐潛一臉懵圈的搖搖頭。

“暗魂液或許是這世間唯一可以幫到她的了，她目前所面臨的問題是無法將神魂與那一縷劍魂剝離，兩者只要能分開，便有多種手段將劍魂滅殺或抽離。如果不及時做到這一點，以那劍魂的強悍，用不了太久便會與她的神魂相融合，一旦融合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哪裡能找到暗魂液？”徐潛知道聶瀧不會無的放矢，必有下文。

“域外戰場中，有一個族群名為暗夜族，我們稱他們的神魂為暗魂，暗魂液就是用暗魂提取出來的。”

“暗夜族？意思是說，如果想要獲得暗魂液，就需要去域外戰場跟他們作戰？”

“暗魂液的來源是暗魂，而獲取暗魂的途徑主要有兩條，一是自己到域外戰場斬殺暗夜族強者，二是在十六星域的市場上交易。我人類與外族戰爭不斷，自然會有數量龐大的各種戰利品流入市場。如果是暗魂液的話，市場上就比較少見了，不過可以透過星盟戰勳幣在人族聖殿進行兌換。”

星盟的貨幣體系徐潛早有了解，各個星系乃至各個星球都可以有自己的貨幣，但星盟幣是整個十六星域唯一的通用貨幣。星源石當然是硬通貨，也可以當做貨幣使用，只不過星源石之於星盟幣相當於黃金之於軟妹幣，普通人的日常交易是極少會使用到星源石的。而在星盟幣體系中，戰勳幣是極為特殊的存在，真要算起來不是一種貨幣，而是積分之類的東西。

徐潛對戰勳幣並不瞭解，於是聶瀧解釋道：“起初，星盟用戰勳積分來獎勵在域外戰場中取得戰功的人。這種積分並非實質，而是記錄在人族聖殿系統中的數字，後來為了直觀一些，進一步用圓形圖案進行表示，寓意為敵人的頭顱。同時用顏色區分數值，黃色稱為黃勳，還有藍勳、紅勳、綠勳、黑勳，依次以百倍遞增，若一個人的戰勳值為一百三十二，那麼就擁有一藍勳和三十二黃勳，本來這些是用來記錄和彰顯戰功的，但因同時具備兌換功能，所以被大家約定俗成的稱為了戰勳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