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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前，蒂瓦坎城，有神諭降臨……】
神諭的內容，本是絕密，無從得知。
但如今，北領地之人，稍有社會地位，皆能猜出一二。
原因無他。
蒂瓦坎人的行動目標，也太明顯了些。
戰爭。
五年之前，永獵之神的神諭，降臨之後。
蒂瓦坎城，隨即就對艾諾城，以及其餘兩座主要城邦，主動挑起了戰爭！
並且，和北領地的常規戰爭，以掠取人口、土地、財富等目的不同。
這一次，蒂瓦坎法器的戰爭，其目的，非常簡單。
——殺戮！
所有戰俘、以及佔領區民眾，除了極少部分人得以倖免，其餘之人，全數以血祭儀式，被蒂瓦坎人，奉獻給了他們的神祇【永獵之神】
無分男女老少，高低貴賤，皆殺之。
波波來了都要說一句：你有點太極端了。
“以遠南洲的文明程度，殺戮和血祭，也許還能理解，但是……”讀取著穆爾記憶之中的資訊，蘇夜微微蹙眉。
除了殺戮之外，對於所佔領的城市、村鎮，蒂瓦坎人會舉行‘終結儀式’。
即：徹底終結整個城市。
崩解王座，摧毀神殿，抹去雕刻。
接著，撤離此處。
任由城市的廢墟，被自然生長的藤蔓枝葉，所覆蓋爬滿，荒蕪腐朽。
“瘋狂……”蘇夜喃喃。
這與傳統的擴張戰爭，完全不符。
從蒂瓦坎人的舉動之中，他能所感到的，是徹底的瘋狂之意！
就連戰錘之中，信奉血神的恐虐魔軍，也不過如此了吧……遠南洲的城邦戰爭，這種烈度，還是首次！
毫無疑問，這是五年之前，【永獵之神】的神諭，所帶來的變化！
“唔……神祇的異常嗎？”
蘇夜憑風而立，黑袍搖曳，眸光微動。
他繼續讀取記憶。
按照穆爾的記憶，蒂瓦坎城的戰爭，固然手段血腥殘忍，引起了廣泛的反抗，但戰爭的總體進度，還是非常順利的。
五年時間。
艾諾三邦，已被蒂瓦坎人，掃滅其二！
如今，僅剩艾諾城，還在苦苦支撐，但在幾次會戰失利之後，損失慘重的艾諾城，也被迫放棄了大半的勢力範圍……
這種情況，倘若說，蒂瓦坎城出動了四階戰力，那倒是還合理。
畢竟。
民心這種東西，在影響戰爭勝負的諸多要素之中，僅佔其一。
除了民心之外，還有著後勤、訓練、組織度、戰爭機器等一系列因素……
殘暴嗜血，率獸食人的軍隊，橫掃四方，戰無不勝……這在蘇夜前世的古代社會之中，十分常見！
以名將，軍神之美譽，留名史冊的劊子手屠夫，數不勝數！
而此世，因為有著超凡之力的存在，民心的影響權重，更是被大幅度地削弱了！
雙方的頂尖戰力，才是勝負的決定性因素！
如果說，蒂瓦坎城，出動了四階戰力，艾諾等城，縱是再滿懷仇恨，誓死抵抗，也是無用。
但問題是……
“沒有出動四階？”蘇夜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蒂瓦坎城的國王，並未領軍出征。
他所派遣出來，征討四方，僅是他的幾位王子而已。
這幾位王子，實力在準三階左右，僅有一人抵達了三階中期。
“也就是說，蒂瓦坎的侵略軍，與艾諾三城，實力接近？”
“而戰爭局勢，卻是碾壓似得，完全一邊倒？！”
蘇夜神識微動，很快，在穆爾的記憶之中，找到了答案。
“神術失效？！”
神殿祭司的修行，類似西方世界的牧師，除了依靠自身靈力，進行施法之外，還能向神明祈禱，獲取神術賜予！
當然，這種賜予，在數量方面，有著嚴格限制，並且無法自行恢復。
神術在消耗之後，需要等到翌日，進行虔誠祈禱，才能恢復！
但是……瑕不掩瑜！
這些限制，相較於神術的威能，不值一提！
祭司獲賜神術，其威能，通常比起自身的施法能力，要高出一小階！
例如，一階下品祭司，每天都施展數次，一階中品神術。
這對於自身戰力的提升，相當明顯！
並且，神術體系的優點，還不僅於此……
入階的正式祭司，等同修士，數量較少。
但未入階的見習祭司，數量相對而言，就沒有那麼缺乏了……而經過祭司培訓，虔誠深化之後，作為凡人的他們，也能夠施展幾道低階神術……
從無到有的突破！
蘇夜眼眸微動，心頭一閃：“難怪，遠南洲的戰爭，會有那麼多的普通士兵參與……”
“在見習祭司，對他們加持神術之後，這些普通士兵，依靠數量堆疊，也能夠對入階的正式武士、正式祭司產生威脅！”
以強者為核心骨幹，以見習祭司，加持大量普通士兵，構成了遠南洲的戰爭模式。
然而，這種模式，在這場戰爭之中，宣告失效。
五年之前，艾諾三城的祭司，驚恐地發現，神祇停止了回應祈禱……他們失去了施展神術的能力！
釜底抽薪！
失去了神術，艾諾三城的戰力，大幅度下降！
而蒂瓦坎城，卻依然能夠施展神術……無論是常規戰，還是強者戰，艾諾三城，都被碾壓！
“艾諾三城的神祇，也出現了異狀嗎……停止回應祈禱，這是沉眠，還是……隕落了？”
蘇夜沉吟，看起來，出現異常的神祇，不止【永獵之神】一位。
五年之前。
永獵之神，降下神諭，瘋狂渴望血祭與殺戮。
而其餘神祇，疑似陷入沉眠，甚至已經隕落……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夜蹙眉。
根據穆爾的記憶，五年之前，遠南洲非常平靜……就連互為宿敵，經常作戰的城邦，也難得停戰修整了。
“所以……”
“是這武士的地位太低，接觸不到上層訊息嗎？”
蘇夜思索，有些疑惑，喃喃自語道。
“五年前……五年前……”
正沉思之間，蘇夜的腦海之中，倏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眼神一怔，有所意動：“莫非……是因為我？”
“畢竟，這個時間點，仔細算算……不正是仙城之亂結束，我斬殺目盲聖女，摧毀逆世界之時嗎？！”
下午還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