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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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們要知道這是一個極為罕見的特殊副本，可遇而不可求”
“靈車駕駛執照這個東西，現在可能看不出它有多大的好處，但當你們經歷的副本多了，發展起來之後，就知道它是個多好東西了”
“今後，這是一個會讓所有玩家掙破腦袋的東西”
“所以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故意掛科出局”
顧眠明白這個教練的意思。
就像是某遊戲剛開服抽卡，你抽到了一張平平無奇、攻擊不高血又薄的卡，覺得沒用把它分解了。
但隨著遊戲的發展，你發現那張卡竟然是全遊最強輔助，而且極為稀有。
那種心情真的是比吃了一萬隻蒼蠅還難受，顧眠感受過。
“接下來你們跟我進筆試中心拿卷子，每個人的卷子都不一樣，無法抄襲，但你們可以討論問題”
“大樓裡有掛錶，可以隨時檢視時間，記住答題時間是晚上十點到十二點，否則無法填寫試卷”
教練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巨大的大樓走去。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顧眠在跟過去之前又看仔細看了一眼周圍。
筆試中心的大樓前是一條寬闊的馬路，一段長長的區域用黃線框起來，應該就是上路考試的區域。
馬路的一端蔓延到不遠處的一座山前，拐了個彎便再也看不見，周圍一片寬闊，這裡像是荒郊野嶺。
三輛撒發著詭異氣息的車並排在馬路旁，西邊的太陽已落下一半，黃昏還在苟延殘喘。
“進去吧。”旁邊傳來楚長歌的聲音。
顧眠回過神來。
幾個玩家已經跟著教練進了大門，此時正回過頭來等他。
顧眠快走幾步，也抬腳進了門。
進門便是一處空曠的露天，中間被白熾燈照的閃亮，周圍便有些陰暗了。
因為這座大樓整體就是一個扁的圓柱形，房屋是以圓環形排列，貼在建築邊緣，而中心則是空的。
抬頭甚至還能看見最疼頂層的玻璃棚。
中間被照的最亮的地方是一張桌子。
長桌，像那些西裝革履的老總用的會議桌。
桌子上擺著七分試題和一個圓鍾，圓鍾顯示的時間是5:56。
“試題已經分配好，寫上了你們的名字，現在考試正式開始。”
教練一邊說著一邊後退。
顧眠眼睜睜的看著他後退出這棟建築，然後掏出一把大鎖，咔嚓一下把門鎖了。
眼見如此，在場有人身形恍惚，狠狠打了個哆嗦。
顧眠倒沒有跟著哆嗦，他眼睛一掃，一眼就看見了屬於自己的那份試題。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個靈車駕駛考試不僅上路考試詭異，就連筆試考試都是那麼詭異。
這絕不是尋常駕照考試會考的題目。
“滿分100分，選擇題佔40分，填空題佔20分，解答題佔40分”
下面是四個選擇，兩個填空和一個解答。
他的視線首先被那佔地面積最大的解答題吸引了。
“已知本棟建築中有三個樓層，每層樓中存在一隻厲鬼，求三隻厲鬼的死亡順序。”
WTF！顧眠炸了一下。
這是個什麼鬼的解答題？比‘小明的媽媽買了五斤蘋果三斤梨，求媽媽的年齡’還要過分！
要是顧眠的數學老師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出題的，絕對會氣的從棺材裡蹦出來。
再向上看去，選擇題依舊不靠譜。
“馬姓厲鬼的性別為？”
“A：男、B：女、C：不男不女、D：時男時女”
“楊姓厲鬼的外貌特徵為？”
“A：死魚眼、B：刀疤臉、C：大肚、D：長舌”
“本建築中唯一男性厲鬼生前共殺死過多少人？”
“A：1、B：2、C：3、D：4”
“對孕婦鬼唱‘世上只有媽媽好’，她會作出怎樣的反應？”
“A：瘋狂咆哮，B：下樓砸門，C：沒有任何反應，D：起舞弄清影”
下面唯二的兩個填空題也是讓人看著腦子抽筋。
“趙姓厲鬼在（）車中死亡”
“長舌鬼的殺人手法是（）”
以上就是整張卷子的全部內容了。
但誰能告訴他這卷子到底和駕駛員考試有什麼關係？也就填空題裡還有一個提到了“車”這個字。
別的題真的是超出駕駛員考試的範圍了。
顧眠瞥了眼旁邊楚長歌的卷子，嗬！也是離譜的很。
其他玩家看了自己的卷子之後也都是臉色刷白，看起來好像想立刻自殺的樣子，其中以那個叫‘煙花易冷’的尖瘦男人為最。
他虛嚥著口水，雙腳打顫，整個人都微微顫動著。
當然其他人的情況也好不了哪裡去，雖然都已經經歷過一個副本，但現下仍舊不太能接受現實。
倒是那個女藝人小喬還是一臉恍然大悟，好像才弄明白這副本是幹啥的。
胖子緊張的湊近顧眠：“醫生，咋辦啊？”
這廝自從遊戲開始之後就一直跟著顧眠，出口頻率最多的絕對是“咋辦啊”這三個字。
顧眠把卷子折了幾下，放進白大褂口袋裡：“先看看吧，這裡一共有三層，我們先從第一層開始找線索。”
既然給了這麼個卷子，就一定能在這建築裡找到答案。
他一邊想著一邊看向周圍的。
這建築佔地面積很大，屋子環成一個圓形圍繞起來，一層估計能有五六十個房間。
剛才顧眠進來的時候沒細看，這會兒一細看把他好嚇。
只見這一層所有的房門都緊緊地關著，每一座門上一人高的位置都掛著張黑白遺照。
這些遺照將中間的七人團團圍起來，恍若把目光都聚集在了他們身上。
“我的媽……”胖子後背發涼。
“別怕”顧眠安慰他：“我們先進一個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
胖子顫巍巍的點頭。
似乎是見他這邊人多，那尖瘦的青年也打著顫湊過來：“看您的穿著，您是醫生吧？能不能讓我跟著你們？”
愛跟就跟吧，大路這麼寬你跟著我也不算犯法。
這時那個女藝人小喬突然也湊近幾步舉起手：“我也想跟。”
那架勢像極了上課時舉著手等老師點自己回答問題的小學生，十分認真。
有一有二自然也有三。
沒一會兒，其他玩家就全都跟在顧眠後面了。
顧眠無可奈何，只能在最前面充當前鋒去推門。
“吱呀”一聲，一個掛著遺照的門被推開，裡面是一個靈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