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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聽只讓齊瑤一個人看到了牛牛的存在，其他人都看不見。
他們只能從齊瑤的轉述中知道牛牛在她的身邊。
齊瑤的父母一開始是不信的，可是看著齊瑤痛哭的樣子，又看著她跟腳邊的一團空氣互動，不相信也只能相信。
不然難道要他們接受自己的女兒腦子出了問題嗎？
比起齊瑤的父母接受的迅速，直播間的觀眾們就沒那麼容易接受。
【啊？這還真是張口就來啊？真不是演我？】
【哪兒有貓啊？我就看到一團空氣，這小姑娘是不是受刺激太大失心瘋了？】
【建議去醫院查查腦子。】
【我看你們才腦子有病呢！之前的直播裡女鬼都見過了，現在她能看到一隻貓很奇怪嗎？】
【你們說看見就看見？為什麼我們看不見，只有她看見？怕不是提前排練好的劇本吧？】
【我覺得也是！說不定之前集裝箱拍的那些也都是劇本，提前排練過的吧？演技不錯。】
【哈！我真是氣樂了！什麼都是劇本？李昌運瘋了嗎？搭上自己的前途陪一個小主播演這麼一場戲？】
【服了啊！鍵盤俠上網是真的不用腦子只要鍵盤就夠了是吧？】
【你都說了是鍵盤俠了，怎麼可能還有腦子這種東西啊？】
……
蘇聽看著直播間裡又吵了起來，一陣無語。
看了一會，吵起來的理由無非是他們看不見那隻貓。
這還不簡單？
“你們想看那隻貓是不是？”
直播間的彈幕一靜，下一秒瘋狂刷屏“是”。
蘇聽輕笑一聲，“既然你們這麼想看，那我就免費滿足你們一下這個小小的願望。只不過，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後悔。”
【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
【喂喂喂！別帶我啊！我不想看！】
【臥槽！我怎麼突然覺得後背發涼？】
……
就在直播間的觀眾們驚疑不定的時候，只見蘇聽的開啟手中的摺扇，對著鏡頭輕輕一揮。
下一秒，所有人只覺得腦門一涼。
再看眼前的世界時，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有了什麼區別。
直到眾人聽到齊瑤父母的驚呼聲。
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回直播間齊瑤那邊的畫面上。
“牛……牛牛？！”
“爸媽，你們也看到了？”齊瑤抬頭驚訝地問道。
直播間的觀眾們心裡一驚，看向齊瑤的腳邊。
那裡本來什麼都沒有，現在卻多出一隻橘貓來。
此刻正乖巧地坐在齊瑤的腳邊，聽到齊瑤的父母叫自己，還衝著兩人“喵喵”叫了兩聲。
齊瑤的父母顯然是被這個變故給嚇得不輕。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
直播間的觀眾們並沒有比齊瑤的父母好多少。
【臥槽臥槽！我真的看到貓了！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前面的！你不是一個人！我也看到了！】
【確認一下，各位看到的是一隻額頭一抹白的橘貓嗎？】
【對對對！】
【啊啊啊！主播你怎麼無差別攻擊啊！我都說了我不好奇啊！我也沒罵你啊！嗚嗚嗚嗚QAQ】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貓其實本來就是活的？剛才跑過來的而已，不然為什麼我們所有人突然一下就全看到了？】
【有道理！主播要是真的這麼牛逼，還用在這裡直播？】
……
蘇聽看著這些網友，真的不得不驚歎於他們自洽的能力。
只要是自己不想接受的事情，就有無數種理由讓這個事實不存在，或者不合理化。
蘇聽也懶得跟他們爭辯。
只是說：“天眼給你們開了，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就會恢復正常。
另外，提醒各位一句，這期間你們可能會看到一些以前看不見的東西。”
【？？？！！】
【你認真的？】
【退退退！給我收回去！我不要看到！QAQ】
【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看到鬼？刺激啊！我立馬去給比鬧鬼的那個屋子去試試！】
【？？前面的！你不要命了啊？】
蘇聽看著這些作死的網友，眼神發冷。
“雖然你們可以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但是它們並不會主動攻擊你們，除非……”
【除非什麼？你快說啊！】
蘇聽眼神冰冷地看著鏡頭，“除非有人非要去作死，到時候出了事我可不會負責。”
【？？】
【你不給開這個天眼能出事？現在說跟你無關？】
蘇聽冷笑道：“喜歡作死的人，怎麼樣都會去作死。說的跟我不開這個天眼他就不去去找死一樣。
況且，這不是你們求仁得仁嗎？不是你們非要我證明的嗎？”
【不是，主播你給要你證明的人開就好了，怎麼還帶誤傷的啊？】
“放心吧，好好在家不主動去招惹那些東西的，都不會出事。
我相信沒有主動提出這種要求的人，也不會去做這麼蠢的事情。”
【這倒是，我怕死。】
【今晚下班就回家！誰也別想讓我出門！】
【+1】
……
直播間裡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所有人心情都不平靜。
有人戰戰兢兢，有人滿心好奇。
膽子更大的，已經計劃好了作死路線。
蘇聽沒管那些作死的人的死活，命中註定有此一劫，該死的人沒有她這一手，也活不過今晚。
當然，直播間裡依舊有人不相信，仍舊嘴硬地說那隻貓是事先準備好的。
根本就不是齊瑤之前死了的那隻橘貓。
蘇聽也懶得解釋。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主播姐姐，牛牛會一直跟在我身邊嗎？”齊瑤一臉期待地看著齊瑤問道。
蘇聽看了牛牛一眼，“不可以，它的魂魄已經很弱了。一直跟在你們身邊，它會消散。”
齊瑤頓時緊張起來。
“消散是什麼意思？”
“大概就跟魂飛魄散一個意思。”
蘇聽的話讓齊瑤大驚，臉色蒼白的問道：“那……那怎麼辦？姐姐你有沒有辦法幫幫牛牛！我……我不想牛牛魂飛魄散！”
“送它去投胎。”
齊瑤咬了咬唇，“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喵~]
齊瑤腳邊的牛牛輕輕叫了一聲。
蘇聽聽懂了它的意思。
它說它要繼續留在齊瑤身邊。
蘇聽一點也不意外，這笨貓被那麼虐殺以後，還一直等在原地。
等主人來接它回家。
不去報仇，也不去投胎。
蘇聽看著齊瑤不說話。
齊瑤明白了蘇聽的意思，低頭不捨地看著牛牛。
“那……那主播姐姐可以幫牛牛去投胎嗎？”
“可以。”
齊瑤哭著抱起牛牛。
“牛牛，你去投胎吧，下輩子還來做我的貓好不好？”
[喵~]
牛牛應了一聲，像是在答應齊瑤的話。
齊瑤看著牛牛，泣不成聲，眼裡滿是不捨。
牛牛明顯也不想離開齊瑤，一直衝著齊瑤喵喵叫個不停。
蘇聽沉默地聽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可以，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來找我，否則我救不了你。”
“嗯？什麼？”齊瑤冷不丁地聽到蘇聽說話，愣了一下，還以為蘇聽是在跟自己說話。
[喵。]
聽到腳邊的牛牛衝著手機叫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蘇聽是在跟牛牛說話。
齊瑤怔怔地看向蘇聽。
“什……什麼意思？牛牛還可以在我身邊三天嗎？是這個意思嗎？”齊瑤期待地看著蘇聽。
在齊瑤小心緊張地眼神中，蘇聽點了下頭。
“嗯。”
這是那隻小貓求來的。
蘇聽怎麼會不答應呢？
齊瑤得到蘇聽肯定得回答後，激動地叫了起來。
“啊！謝謝主播姐姐！謝謝謝謝！太感謝你了！”
蘇聽看著高興的齊瑤，勾了勾嘴角。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一家的決定了。是去找那個人算賬？還是就此揭過，都看你們自己。”蘇聽說道。
齊瑤一家一愣。
不等反應過來蘇聽的意思，就又聽蘇聽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今天的直播已經傳播出去了。即便我讓他們不要外傳也阻止不了資訊外洩，所以……”
蘇聽看著齊瑤父母要寫勉強的神色，沒什麼同理心地補充道：“你們去不去找他也沒多大區別，他遲早會知道。”
看著齊瑤一家微微蒼白的臉色，蘇聽沒有告訴他們。
他們去不去找李昌運，李昌運的運也到頭了。
從被她盯上的那一刻，李昌運的報應就降臨了。
人類不會為小貓咪報仇，但是她會。
她一定會！
她必須會！
……
掛了齊瑤一家的連麥，直播間裡還是吵的沸沸揚揚。
直播間很多人不理解蘇聽剛才對齊瑤一家說的話。
有人不贊同她放過李昌運的行為，覺得這樣的畜生就應該掛出去讓更多的人看到。
也有人覺得，蘇聽就這麼把李昌運暴露了，到時候李昌運腦下成怒找齊瑤一家麻煩怎麼辦？
【這種變態，誰知道到時候走極端會趕出什麼事情啊？】
【我也覺得！】
【那按你們的意思，就不管這個魔鬼了？然後眼睜睜看著更多貓受害嗎？】
【一隻貓而已，至於嗎？】
【說得好！一隻貓而已！家孩子最好別出事！】
【你有病啊？我說貓你咒我孩子？我孩子要是真出什麼事，我掘地三尺也把你找出來弄死！】
【呦呦呦！說你孩子就這麼激動，怎麼的？別人家的貓就不是命了？】
【你那貓跟人孩子比過分了吧？】
【切~有些人教出來的孩子還不如一隻貓呢（白眼）】
……
“別吵了！”
蘇聽看著彈幕，突然胸口生氣一股無名火。
她的聲音也不是很大，語氣聽上去也並不嚴肅。
但就是讓直播間的裡的人感覺到，她生氣了。
直播間彈幕一靜。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莫名不敢再造次。
“人命使命，動物的命也是命。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的人，終會付出代價。”
“焉知他日，你也會成為你如今瞧不上的螻蟻。”
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懵了。
好像聽懂了蘇聽的話，又好像完全沒聽懂。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一條帶著金色特效的彈幕亮起。
【「風起兮」（管）：生死輪迴，生死簿上筆筆都記得清清楚楚。功與過不可作假，十八殿審判無人能躲。】
【「風起兮」（管）：累世功德與作惡，決定每一次輪迴你是個什麼東西。】
【「風起兮」（管）：有的人現在是人，下一輩子也許就是你最厭惡的東西。比如貓，比如蟑螂。】
【「風起兮」（管）：作惡之人，終會成為你最厭惡的存在。】
一連幾條彈幕，直播間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蘇聽驚訝地看著「風起兮」發的這幾條彈幕，心頭充滿疑惑。
這個人，好像真的不簡單？
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接觸過相關的內容，一般人不會這麼清楚。
相信的人，頂多就是信任由輪迴。
而且大多數人是隻信「人」有輪迴。
像是貓狗這些動物，在一些人的眼中是沒有輪迴的。
好一些的可能相信貓狗有輪迴，卻不會相信蟑螂這些低階物種也有輪迴。
殊不知，哪怕是一隻草履蟲也是有輪迴的。
人不會變成草履蟲嗎？
那可未必。
她就曾經見過輪迴成為一條蛆的人類。
嗯？等等……
她為什麼會跳出這個想法？
她什麼時候見過人輪迴成蛆的？
蘇聽怔住。
她在自己的記憶裡沒有翻找出相關的畫面，但是就是莫名篤定，她曾經見過。
蘇聽皺眉，眼底滿是疑惑。
好在直播間的觀眾們忙著爭辯輪迴這件事，沒有人注意到蘇聽的表情變化。
蘇聽的變化很短暫，眼底的迷茫不過一瞬。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人是認真的嗎？】
【我去！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差點就信了（笑哭）】
【人就是人，竟然還真拿來跟貓狗比，笑死我了！】
【我看你才好笑！有的人披著人皮，連貓狗都不如的東西！】
……
蘇聽看著直播間的彈幕，對於「風起兮」的彈幕，很多人根本不信。
即便是幫「風起兮」說話的，也不見得就是相信他說的那些。
只是一種對於“自己人”的維護罷了。
蘇聽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在直播間的吵鬧中，點開了下一輪連麥。
直到看到直播間的另一邊多出來一個人，眾人才反應過來，新的故事開始了！
【不是等等！你怎麼都不吱一聲啊！！！我還想試試呢！】
【臥槽！這個女人不講武德！】
【我不服！加班！今天多加一單！】
【可惡！錯失一條命！】
【噗哈哈哈哈哈！！！】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