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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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娣朋友住在一個偏遠的村子。
許修文開了將近三小時的車,將顧盼娣送至地方。
進村的路十分不好走。
到處坑坑窪窪。
許修文不得不捨棄車子,跟顧盼娣步行前往她朋友家中。
此時,時間已然不早。
月亮若隱若現的藏在雲中,羞於出來見人。
周圍能見度很低。
只能勉強看清楚腳下的路,兩米開外便看不清楚。
道路兩側的稻田裡各種動物的鳴叫聲此起彼伏。
如果不是經常走夜路的人,膽子再稍微小點。
身處這樣的環境,估計寸步難行。
許修文猶豫了一下,主動伸手牽起了顧盼娣的手。
顧盼娣微微一愣,回過神來,想要將手掙脫。
卻發現許修文抓的很緊。
她剛想說什麼。
耳邊響起許修文的聲音。
“我不是要佔你便宜,路不好走,這樣安全點。”
聽了他的話,顧盼娣默許了他的做法。
在走了一段崎嶇不平的村間土路後,終於進入村子。
農村夜晚的娛樂方式很少。
天黑後,基本上睡得都比較早。
途徑的每家每戶都早就熄了燈。
但村子裡有一處仍然燈火通明。
毫無疑問,這家就是顧盼娣朋友的家。
來到這家房子外面。
許修文立刻聽到屋裡傳來各種哭聲。
此刻屋子外面也零散的站著一些抽菸的男人。
顧盼娣也不認識這些人。
她直接越過這些人,走進屋內。
進屋後。
率先入眼的是一個蒲團,蒲團上方放著一個燒紙錢的火盆。
火盆兩側跪著人。
有老有少。
眾人哭的很傷心,一邊哭,一邊不斷的往火盆裡添紙錢。
而在正前方的地上,一個單人床大小的枯草堆。
枯草堆上面躺著一個女人,不過臉和身體上蓋著一塊白布,只露出鞋底來。
顧盼娣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
回過神來,她跪坐在蒲團上,拿起地上的紙錢,燒了幾張。
許修文也同樣上前燒了幾張紙錢。
做完這一切,許修文起身尋找顧盼娣。
看到後者正看著房子正中央桌上的照片。
那是一張遺照。
照片中的女人五官還算清秀端正,只不過看起來有些顯老。
起碼跟顧盼娣一比較。
很難會有人覺得她們是同齡人。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這個女人在農村生活,面朝黃土背朝天,整天風吹日曬,顯老再正常不過。
顧盼娣怎麼說也是一直生活在城市裡,而且不需要出去奔波。
加上天生氣質。
自然就拉開了與同齡人的差距。
許修文緩緩走到顧盼娣身邊,關心道:“顧姨,你還好吧?”
顧盼娣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沒事。”
這時,一個年齡很大的男人朝顧盼娣走來。
男人一臉悲傷之色,眼睛通紅,顯然哭過。
“謝謝你來看絲絲。”
顧盼娣輕聲道:“對不起,叔叔,我應該早點來看她。”
男人搖頭道:“絲絲怕伱擔心不讓通知你,你不用道歉。”
顧盼娣沉默。
片刻後才開口道:“叔叔,你和阿姨還是要照顧好身體,節哀順變。”
男人輕輕點頭,旋即說道:“好,謝謝你的關心。時間不早了,我讓人給你們安排住處。”
顧盼娣本想拒絕,可忽然想起許修文也跟著來了。
她便沒有拒絕。
隨後男人讓死者丈夫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住在同村的一個親戚家裡。
顧盼娣沒有立刻去睡覺,而是對許修文說,他困了就先去睡吧,她再守一會兒。
許修文便說自己也不困。
一直守到12點。
顧盼娣和許修文才在死者父親的要求下回去休息。
兩人跟隨著一個大媽,來到一棟富有年代氣息的老屋中。
這間老屋不算大,也不算小,裡面還有一堵牆,將屋子隔成兩間。
外面這間相當於客廳,擺放著桌子椅子等傢俱。
一些農具也擺放在屋子的東南角。
裡面這間則相當於臥室。
老屋後門連著一個小院子。
大媽將兩人往裡面這間裡領。
期間,大媽看了兩人一眼,問道:“你們倆是夫妻嗎?”
許修文聽到大媽的話,心中狂喜。
顧盼娣的臉紅了一下。
她連忙解釋,“阿姨你誤會了,他是我……”
顧盼娣一下子尬住了。
怎麼介紹許修文呢?
如果說是朋友。
一個男性朋友陪她一起過來,很容易惹人誤會。
如果說是外甥或者侄子。
也很難解釋為什麼是他陪著她過來。
要知道她女兒都沒一起來。
可要直接說閨蜜的兒子?
似乎也不太合適。
閨蜜的兒子更沒有理由陪她過來。
顧盼娣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說道:“他是我兒子。”
許修文字來還想看顧盼娣怎麼介紹他。
結果她竟然說是她兒子?
許修文愣了起碼半分鐘。
大媽聞言,驚訝的打量了許修文一眼,又看了看顧盼娣道:“哇,你看著這麼年輕,沒想到你都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顧盼娣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頭腦一熱,就說了兒子。
她自己也覺得尷尬。
尤其是許修文的目光,更是讓她不知如何面對。
如果大媽繼續問下去,可能會露餡。
不過好在大媽沒有繼續問下去。
大媽開啟了裡面屋子的門。
她隨時開啟了燈,轉頭道:“晚上你們就在這間屋睡吧,後院有茅廁,這是手電筒。”
大媽說完便轉身走了。
顧盼娣看著屋裡的情況鬆了口氣。
有兩張床,一張靠西面的牆,一張靠東面的牆。
要是隻有一張床,還有些難辦。
兩張床就好辦了。
顧盼娣轉頭問許修文:“你要睡哪張床。”
如果換做平時,許修文可能會笑著道:“我想睡你睡的那張床。”
但此刻他沒有那麼做。
許修文平靜道:“我隨便,都可以。”
顧盼娣道:“那你睡東邊的床,我睡西邊的床。”
分配好床後。
許修文問:“有熱水吧?怎麼洗腳?”
這裡的條件一看就知道洗澡肯定是沒戲了。
許修文退而求其次,只想洗個腳。
顧盼娣道:“我出去看看。”
許修文拿起桌上的手電筒道:“我陪你吧。”
兩人從裡屋出來,來到外面的大屋,倒是找到了盆和熱水瓶。
但是瓶裡沒有熱水。
開啟後門,來到後院。
許修文也順利找到了壓水井和灶臺。
但是這麼晚,總不能起鍋燒熱水吧。
許修文只好打消了泡腳的想法。
顧盼娣道:“對不起,讓你陪我來受罪。”
許修文搖頭:“老婆,你別這麼說,我是心甘情願陪你來的,而且我也不覺得這裡是受罪。”
顧盼娣睜大眼睛問:“你叫我什麼?”
許修文笑著道:“老婆啊。”
顧盼娣的臉紅了。
只是在黑夜中看不清楚。
顧盼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萬一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許修文一臉輕鬆,“沒事,怎麼可能被人聽到呢。”
顧盼娣道:“那也不行,誰是你老婆。”
許修文聞言,眼珠子轉了一下,道:“不讓叫老婆,那就叫媽媽。”
顧盼娣臉更紅了。
她轉身便往屋裡走。
許修文跟在後面追問,“你剛才為什麼要跟大媽說,我是你兒子?”
顧盼娣心很慌,隨後解釋道:“我隨便一說。”
許修文問:“隨便一說?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
顧盼娣朝裡屋走去。
許修文突然道:“我懂了。”
顧盼娣明知道他可能會說一些令人難以接受的話。
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許修文嘿嘿笑道:“顧姨,你是不是想要兒子了,所以才說我是你兒子。沒關係,你還年輕,還可以再生,我願意犧牲自己,幫你做一個媽媽。”
他說著朝著顧盼娣眨了眨眼睛。
顧盼娣臉一下漲紅。
她舉起手就想打許修文。
但是許修文早有預料一般,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顧盼娣又舉起另一隻手。
但立馬又被抓住。
顧盼娣努力板著臉道:“你放開我!”
許修文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抓著她的手腕,往床上輕輕那麼一推。
顧盼娣便倒向了床上。
就在顧盼娣擔心許修文會趁機欺負她時。
她卻發現許修文已經走向了另一張床。
許修文脫掉衣服,上床躺下。
他笑著道:“晚安。”
顧盼娣無奈的看了許修文一眼,然後起身去關燈。
關了燈以後,她摸黑走回床邊。
又等了一會兒,聽到許修文平穩的呼吸聲,才開始脫衣服。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
顧盼娣對許修文道:“天亮了,你回去吧。”
許修文問:“我回去了,你怎麼辦?”
顧盼娣道:“等結束了我自己回去。“
許修文笑了,“那多麻煩,等結束了,我們一起回去。我可不放心把我老婆丟在這窮鄉僻壤。”
顧盼娣先是臉一紅,旋即叱道:“你胡說什麼,誰是你老婆!你要是再亂說,我要跟婉秋說了。”
許修文一臉無所謂道:“你去說吧,我也想知道,我媽要是知道我們的關係會怎麼做。”
顧盼娣當然不可能主動告訴寧婉秋。
可見到許修文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架勢。
她還是不免一陣無奈。
顧盼娣瞪了許修文一眼,轉身出了屋子。
許修文看到顧盼娣的反應,卻笑了。
顧姨現在越來越可愛了。
早上眾人吃完麵條後,便開始走喪事程式。
逝者家人們輪番燒紙磕頭,然後出殯。
家人們將逝者遺體送到最近的殯儀館火化。
這期間,還伴隨著嗩吶聲和喇叭聲,以及夾在其中的哭聲。
火化結束後。
逝者親人們帶著裝有骨灰的骨灰盒返家。
回到村子後。
提前找來的廚子們已經在著手準備午飯。
接下來很熱鬧。
門口的嗩吶和喇叭死命的吹。
屋裡逝者親人們拼命的哭。
來參加喪禮的賓客們給了份子錢後,進屋燒幾張紙,年紀小的磕幾個頭。
然後便聚在一起閒聊敘舊,絲毫看不出來傷心。
顧盼娣也給了1000塊錢。
她身上沒有這麼多現金,還是許修文幫她出的錢。
中午一頓。
晚上一頓。
轉眼便天黑了。
今夜逝者親人們還要守靈,明天早上破土安葬。
於是許修文和顧盼娣又留了一晚。
晚上躺在床上。
熄燈後。
許修文突然開口問道:“睡了嗎?”
“沒睡。”顧盼娣開口道。
“還在難過嗎?”
顧盼娣輕聲道:“還好。”
“那你現在困嗎?”
“不困。”
“那我們聊聊天好不好?”
顧盼娣沒有拒絕。
雖然是許修文主動好顧盼娣聊天。
但還是顧盼娣說的更多。
顧盼娣給許修文說了很多她小時候的事。
比如:顧盼娣說,她小時候跟施絲在一起聊過以後結婚的事。
當時施絲說她以後一定要嫁給警察。
但最後她嫁給一起在外地打工的男人。
而顧盼娣當時說她想嫁給一個老師。
但最後她嫁給了一個警察。
顧盼娣說,施絲一直很羨慕她。
她最後自嘲的道:“如果她知道我離婚了,應該不會再羨慕我了吧。”
許修文接過她的話說,“她應該還會羨慕你,起碼你還健康的活著,你以後還可以再結婚。”
顧盼娣聞言沉默了。
見氣氛沉默,許修文主動轉移了話題。
隨著話題的便宜,顧盼娣的情緒逐漸恢復,偶爾聽到他說到好笑的,也會輕笑兩聲。
很快夜深了。
顧盼娣說要睡覺了。
許修文同意了。
兩人閉上嘴巴和眼睛,準備睡覺。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
很像有人在屋外走動,踩到東西發出的聲音。
顧盼娣聽到聲音後,小聲的問他,外面是不是有人。
許修文聞言便下了床。
他沒有開啟屋裡的燈。
而是拿上手電筒,悄悄走到了屋外看了一圈。
沒有看到人。
連剛才的聲音也消失了。
許修文回來對顧盼娣道:“沒人。”
顧盼娣聞言便鬆了口氣。
繼續睡覺。
但很快,那種“吱呀吱呀”的聲響再度響起。
而且聲音轉移到了窗戶。
給人一種好像有人沿著屋子繞了一圈,走到窗戶外面的感覺。
而且聲音也逐漸變得尖銳,聽起來有幾分詭異。
顧盼娣再次問道:“是不是窗外有人?”
許修文只好再次說出去檢查一下。
這一次顧盼娣說要陪他一起。
顧盼娣將外套穿上,然後跟著許修文一起來到屋外。
在屋外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
而且剛才那‘吱呀’聲也再次消失。
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但這反而讓顧盼娣更加害怕起來。
許修文倒是不怕。
雖然他的確經歷了重生這種神奇的事情。
但他依然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之說。
雖然不信。
但許修文突然意識到。
這也許是一個促進他和顧盼娣感情的好機會。
回到屋裡。
顧盼娣暫時睡不著了。
她不安的跟許修文討論著剛才的聲音是什麼。
許修文道:“可能是風聲吧?”
顧盼娣道:“哪有這樣的風聲?”
“那或許是牆裡有老鼠,是老鼠發出的聲音吧。”
“老鼠發出的聲音應該是咯吱咯吱,我小時候聽過,剛才明明是吱呀吱呀,肯定不是老鼠的聲音。”
許修文又說了幾種可能。
但很快便被顧盼娣全部否定了。
許修文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說:“那就只剩一種可能了……剛才的聲音是鬼弄出來的!”
許修文看見自己說完,顧盼娣的嬌軀一顫。
她下意識往許修文身邊靠了靠,說道:“小許,你別嚇我!”
許修文道:“我跟你說了那麼多種可能,你都不信,那隻能是有鬼了。而且這裡是農村,祖祖輩輩的墳都在旁邊的地裡,有幾個孤魂野鬼找不到墳頭,在村子裡亂逛,也是有可能的。”
“你不要說了!”顧盼娣越聽越害怕,忍不住大喊一聲。
許修文忍住笑意道:“好,那我閉嘴。”
說完,他便轉身上床躺下,還特地轉過身去,背對著顧盼娣。
還不忘提醒了一句,“記得關燈!”
顧盼娣看到猶豫了一下,將燈關上,然後迅速爬上床,鑽進了被窩。
然而她剛剛閉上眼睛。
那種吱呀聲便再次響起。
顧盼娣害怕的道:“小許!”
許修文沒理她。
顧盼娣提高聲音喊道:“許修文!”
“幹嘛?”
“你幹嘛不理我!”
“顧姨,我要睡覺了。”
“你陪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許修文沒說話。
顧盼娣哀求道:“小許,算我求你,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好吧。”許修文翻過身,面對著顧盼娣的方向,問道:“你想聊什麼?”
顧盼娣道:“都可以,只要你跟我說話就行。”
“你這麼怕鬼啊?”
顧盼娣小聲道:“我才不怕鬼。”
許修文聞言笑了。
“是嗎?你不怕鬼?那你糾纏我,不讓我睡覺,還讓我跟你說話?”
顧盼娣道:“我……我是還不困。”
“這樣啊。”許修文頓了一下道:“那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要聽嗎?”
“什麼故事?”
隨後許修文開始說起《咒怨》的劇情。
許修文說的繪聲繪色。
這部電影是2003年上映的電影,不過很多人可能沒看過。
但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
幾乎在各大鬼片榜單中,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可見這部鬼片的恐怖程度。